人並不是她一般,“二位要是有什麼想問的,也自可以隨意問。”

“我們問,你就會回答?”展昭問道。

“自然不會,”紅娘一邊帶路讓展昭和白玉堂進來,一邊說道,“難不成展護衛問奴家的生辰八字,奴家也要回答嗎?”

展昭的臉頰一紅,他從小到大唯一接觸的比較多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娘和水寄萍,但是這兩個女人又從來沒有像紅娘這般露骨,以至於此時被搶白了一番的展昭,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貓兒他幹嘛要你的生辰八字?”白玉堂替展昭把話頭接了過來,說道,“你的意中人有沒有拜托他當媒婆,你要是想給生辰八字的話,還是快去催催你那個意中人來娶你吧!”

“他不會娶我的。”此時三人已經進了紅衣鏢局的廳堂,紅娘坐了下來,手中端著一杯茶,垂下眼簾,仿佛是在看著茶水,又仿佛是透過茶水,在看另一個人。

“哦?為何?”白玉堂一笑,說道,“不會是他看不上你吧?”

展昭悄悄推了白玉堂的胳膊一下,不管怎麼樣,這麼說一個姑娘家確實不好。白玉堂原本不在意這些事情,但被展昭推了一下,也就聳了聳肩膀,不再說話了。

“白五爺說的不錯,”紅娘似乎並沒有生氣,甚至一點惱意都沒有,而是幽幽地說道,“那人確實看不上我,他看上的……另有其人。”

“哦?”白玉堂的精神微微震了震,感興趣地問道,“哪家的姑娘這麼倒黴?”

“你無須知道哪家的姑娘這麼倒黴,”紅娘說道,“你隻需要知道……我要水寄萍和馮俊生盡快成親!”

白玉堂和展昭微微一愣。

展昭問道:“為何?”

“不為何,”紅娘的嘴角勾了勾,說道,“我要水寄萍和馮俊生一個月之內成親,要不然……一個月之後,就是他們兩個為那個五歲的小孩兒收屍的時候!”

“你連一個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白玉堂猛地站了起來,瞪著紅娘。

“白五爺可知道‘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這句話?”紅娘理了理自己肩上的紅紗披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微笑地說道,“我是個小人,自然不會去在意那些你這麼這些君子所在意的事情。”

“紅姑娘,”展昭也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白玉堂的身前,用半個肩膀擋著白玉堂的身子,以免他衝動,說道,“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但是請先把馮家的幼兒還給馮家。”

“我說過,這與我無關,”紅娘不為所動,仰著頭麵帶笑容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展昭和白玉堂,說道,“我要的,不過是水寄萍和馮俊生在一個月內成親,隻要他們兩個成親,第二天就能見到馮俊才。”

“他們兩個本就定在一個月後成親,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展昭皺眉問道。

“因為……我等不到一個月了,”紅娘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而且她此時似乎也並不打算來掩飾自己的落寞了,紅娘抬眼看向展昭,“展護衛,我知道那個水寄萍是你的青梅竹馬,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把水寄萍從那個馮俊生的手裏搶過來,之後你可以帶著水寄萍去天涯海角,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過你們自己的生活。”

展昭微微皺眉,聽紅娘的意思,好像並不想讓水寄萍和馮俊生成親,反而更希望自己把水寄萍帶走,帶到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到的角落裏,她才能安心。

“……貓兒?”白玉堂有些擔憂地回頭看了看展昭。他知道,展昭的內心除了國家大事之外,還有著一份地方留了他自己,而那塊地方……就放著“娶妻生子”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