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人坐在桌旁，目光落在搖曳動蕩的燭火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叩叩叩。
敲門聲在一片寂靜中想起，展昭的眼睛微微一亮，卻又很快黯淡下去。
如果是白玉堂，他是不會敲門的。
……
起身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一臉尷尬的張龍。
張龍道：“展大人，白五爺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他今晚住在我和趙虎那屋裏了，讓您不用等他了，早點休息吧！”
展昭微微皺眉，因為剛剛盯著燭火的時間太久，此時他的眼前有好大一塊兒黑色，連帶著，就連張龍臉上的表情也看不真切，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個大概。
“他說為什麼了麼？”展昭問道。
“呃，”張龍撓了撓頭，聲音裏也帶著奇怪，說道，“白五爺說他跟那個馮公子一見如故，所以要留下跟他徹夜長談。”
“馮公子？”展昭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問道，“馮俊生？”
“是，”張龍說道，“因為開封府裏實在沒地了，公孫先生就把風公子安排到我和趙虎的房裏了，水姑娘住在咱們府後院女眷住的地方，和王朝他娘住一起。”
“你們屋不就兩張床嗎？”展昭先是皺眉問道，然後看著張龍猛地反應了過來，問道，“他讓你來和我一起住？”畢竟張龍趙虎房裏的那兩張床都不大，如果睡兩個大男人，可就是連個翻身的地方都欠奉。
“呃……不是，”張龍臉色怪異地說道，“本來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白五爺死活不讓，說他就在外間打地鋪就行，展大人，您又跟白五爺鬧脾氣了？”
展昭沒有說話，不得不說，他現在的心情實在有些惡劣。
白玉堂的反常是從今天進開封府開始的，可展昭剛剛自己一個人在屋裏想了良久，怎麼也想不出自己的哪句話又惹到了那位白五爺不爽。就算是有誰要為開封府門口的那件事生氣，這個人也應該是自己而不是他啊！
“展大人？”張龍的聲音讓展昭回了神，略帶歉意地看了他一眼，示意張龍繼續說，“白五爺今天的情緒好像很低落，我認識白五爺這麼久了，還沒見過他低落成這個樣子。”
展昭一愣，重複道：“低落？”
“對啊，”張龍又撓了撓頭，疑惑地說道，“展護衛，您是不是說了什麼，所以白五爺才這麼低落的？以前你和白五爺鬧矛盾，我見過最厲害的，也不過是白五爺氣的差點把房頂給掀了的那回，可是……我從沒想到白五爺會因為和你吵架而變得低落啊！”
“我知道了，”展昭沉聲道，“你一會兒那點衣物過來和我一起睡吧，你們那邊的地方太小了，你明日還要當差，不能休息不好。”
張龍想了想，便答應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兩個大男人一起睡一覺也沒什麼關係。
……
送走了張龍，展昭重新回到自己剛剛坐著的地方坐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