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馮俊生,一見白玉堂的臉色,就已經知道了那個白玉堂沒有回答上來的問題的答案。
“白兄啊,如果你對那個人隻是‘兄妹之情’的話,是不會對他有……那方麵的想法的,”馮俊生說道,“這也正是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最大的差別,如果你對那個人沒有一點想要親近的欲|望,那你們就是朋友或者兄妹什麼的,隻有當你對那個人有了欲|望,你們之間才算是男女之情。”
“……那你怎麼解釋龍陽之癖?”白玉堂聲音沙啞地問道,“兩個男人之間可能會有男女之情嗎?”
馮俊生以為白玉堂隻不過是想反駁自己,所以也並未多想,便皺了皺眉,說道,“其實我並不覺得龍陽之癖和……男女之間有什麼區別,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很重要,他們之間又產生了欲|望的時候,那他們兩個中間就會有愛情,這個是男是女沒什麼關係。”
白玉堂啞口無言。
“你……”馮俊生有些擔憂地看著有些變得呆愣愣的白玉堂,問道,“你沒事吧?”
“……沒什……”話一出口,白玉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麼的有氣無力,連忙清了清嗓子,想讓自己正常一些,“咳,我沒什麼,我隻是……”
白玉堂再次頓住。他隻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剛剛意識到的事情讓他震驚,震驚到讓他的思維都開始打結,腦子裏現在兜兜轉轉的不再是展昭的唇了,而是……
他喜歡上了展昭?!
“白兄,你到底怎麼了?”馮俊生疑惑地問道,“你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直接上門去提親就好,以你的人品、樣貌、家世,恐怕這天下沒有幾家人會拒絕你做他們的女婿的。”
白玉堂沒有說話。雖然馮俊生剛剛說過他並不認為龍陽之癖和男女之情有什麼區別,但是要讓一個男人親口向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人承認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還是有些說不出口啊!
“白兄,莫不是你看上了一個呃……不喜歡你的姑娘?”馮俊生自己猜測道。不過他自己也不怎麼相信這個猜測,因為憑白玉堂的條件,哪怕是想娶當今的公主,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不知。”白玉堂啞著嗓子說道。他並沒有去糾正馮俊生關於“姑娘”的猜測,反正對他的問題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
“不知啊,那好辦啊,”馮俊生恍然了一下,說道,“白兄,你是個男人,又是個江湖中人,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直接去問那姑娘不就可以了?難道白兄你還要等著人家姑娘來問你嗎?”
“……我不問,也知道,”白玉堂又喝了一大口酒,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嗓子幹的可怕,“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那又是為何?”馮俊生問道。
不過白玉堂沒有在回答他了,隻是一個勁兒的在大口大口的喝酒,一壇子酒喝光了,白玉堂什麼也沒說就跑了出去,讓馮俊生連問的機會都沒有。
……
“馮公子?白五爺他怎麼了?”
白玉堂的離開動靜不小,自然驚動了張龍和趙虎,因此兩人探出頭來問道。
“這個……”馮俊生覺得從白玉堂的表現來看,就知道他並不願意別人知道他有心上人這回事,便打了個哈哈,笑道,“沒什麼,白兄半夜酒蟲犯了,跑出去找酒喝去了。”
“哦。”本來白玉堂就是個興之所至,便要去做的人,大半夜跑出去找酒喝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張龍趙虎並未起疑,應了一聲,又和馮俊生打了個招呼,便回去了。
打發了張龍趙虎,馮俊生的臉色卻又變得有些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