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點了點頭,隨即一頓,又說道,“可如果盜劍的不是龐太師呢?”
白玉堂一愣。
也是。他們剛剛說的所有可能性,都是把龐太師當做幕後黑手而推斷出來的,但如果龐太師不是幕後黑手呢?
“那盜劍的人就是為了陷害龐太師……或者是為了讓我們轉移視線?”白玉堂沉思道,“龐太師是當朝太師,又是皇上的老丈人,如果真想陷害他的話絕對不是隻用這麼簡單的方法……如果是為了讓咱們轉移視線的話,那現在咱們眼前的事情隻有涉及龐煜和紅娘的水寄萍的案子和……”白玉堂猛地一頓,然後脫口道,“鳴鴻刀?!”
展昭的眼睛一亮,道,“用龐太師來轉移我們對龐煜的視線實在說不通,那剩下的就隻剩下鳴鴻刀的事情了……而且鳴鴻刀要來開封的事情和盜劍的事情基本上是同時發生的,很有可能是幕後之人提前得知了鳴鴻刀的事情,所以才去盜劍!”
白玉堂皺眉,說道:“可是包大人尚且是襄陽王在早朝上說過之後才知道的這件事情,那幕後之人又怎麼會那麼神通廣大的提前得知鳴鴻刀的事情?”
兩人同時一頓,腦子裏劃劃過了一個相同的名字。
——龐太師。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麵麵相覷。
雖然能夠神通廣大到能夠提前得到消息的不僅僅是龐太師一個人,但如果是別人的話,又為什麼要冒充龐太師的名號?換句話說,冒充龐太師的名號有什麼好處?雖然那神通廣大之人不僅龐太師一個,但是人數也絕對不會多過一個手掌,如果真的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是誰的話,直接冒充江湖宵小去盜劍豈不更好?
事情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原點,當真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
“展大人,白五爺,”馬漢的聲音再次打斷了兩人的深思,說道,“丁家兄弟和丁小姐已經到了。”
展昭一醒,就見丁家的三兄妹跟在馬漢後麵走了進來。
五人互相打了招呼,就在院子中的石桌石椅上坐了下來。
率先開口的是丁兆惠,道:“五爺,丁某先多謝您願意接我家小妹的案子,如果有什麼問題,您盡管問,我家小妹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丁月華的臉頰微微一紅,悄悄地瞪了自家大哥一眼,然後默默地低下了頭,像是在等著白玉堂發問。
但很顯然白玉堂並沒有和丁月華說話的興趣,而是興致缺缺地說道:“你不用謝我,我是看在這貓的麵子上才願意管這件事的。”
“如此就多謝展大人了,”丁兆惠麵色不變地說道,“白五爺,我家小妹聽說您現在說裏還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所以剛剛就跟我說了,如果您能將我小妹的湛盧劍尋回,那我家小妹就願意將自己的湛盧劍送給您。”
展昭一愣。
湛盧劍是丁月華的兵器,她說她願意把湛盧劍給白玉堂,就等於是說願意把自己連同湛盧劍一起送給白玉堂!
看來白玉堂說的並不誇張,著丁家小姐丁月華還真是想方設法的想嫁給白玉堂為妻,但是……
……
展昭悄悄地深呼了一口氣,平穩了一下自己剛剛不知道為何突然緊縮了一下的心髒。剛剛想到白玉堂將要娶丁月華為妻的那一瞬間,展昭覺得幾乎難受的要窒息了一般!
“……貓兒?”白玉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展昭連忙回神,就見白玉堂連同丁家的兩兄弟——丁月華還在低著頭——一起看向自己,“貓兒,你不舒服?剛剛叫你你都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