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壓抑,仿佛是在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衝動地說出什麼似的,“玩笑不要開的太過分!”

白玉堂一愣,隨即也站了起來,和展昭平視著,擰著眉毛說道:“貓兒,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

“白玉堂!”展昭猛地叫道,讓白玉堂所有的話都噎在了自己的喉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夠了,那個孩子說的話不過是玩笑,你沒有必要放在心上,今晚的事情——”展昭猛地頓了頓,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猛地驚覺自己做了什麼後狠狠地咬了自己的嘴唇一下,看的白玉堂心裏一揪,“——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

“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白玉堂一把抓住展昭的手臂,把展昭往自己的懷裏一拉,瞪圓了雙眼望著他,恨恨道,“貓兒,你讓我在做過這些之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展昭一甩胳膊,拉開了一點自己和白玉堂之間的距離,移開目光,異常生硬地說道,“天色不早了,白兄你該回去休息了。”

一句白兄,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開。

白玉堂的心口一痛,握著展昭手臂的力氣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貓兒,”白玉堂的聲音難得地低了下來,他緊緊盯著展昭望向桌上茶杯的眼睛,想是討好一般地說道,“貓兒,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說過,我喜歡上一個我不能喜歡的人,所以我不能說……貓兒,我說的人就是你!我之前一直以為你——”白玉堂頓了頓,之後臉色緩了緩,才接著說道,“剛剛聽到蕭潛那麼說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所以……貓兒,我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

白玉堂再次頓住,剛剛的那一番話真正說出來比想象中要困難的多。但是效果卻沒有白玉堂想象中的好,原本他以為展昭聽了他的話之後,就算不欣喜若狂——當然,他也無法想象展昭欣喜若狂的樣子——也應該會麵露激動的笑容,可是現在……

展昭依然沒有看白玉堂,但是白玉堂清楚地看到,展昭的眼睫毛在不住地輕顫著,顯示著白玉堂的話對他有多麼大的震撼。

“貓兒……”白玉堂的兩隻手一起握住展昭的雙臂,急切地還想再說什麼,但卻被先一步反應過來的展昭甩開了手。

展昭後退了三步,再次拉開了和白玉堂之間的距離,生硬地說道,“天色不早了,白兄你該回去休息了。”

白玉堂的心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手死死地捏住一般,讓他痛苦的眉頭深皺,半響,才說道,“貓兒,我在衝霄樓的時候以為我死定了。”

展昭的身子一震,但是眼睛還是別扭地盯著桌上的茶杯,專注的讓白玉堂都有些妒忌。

“貓兒,在銅網陣啟動的那一瞬間,我的腦子裏閃過了很多的畫麵——關於我和你曾經經曆過的那些畫麵——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失去知覺的,我隻知道,我失去直覺的前一秒,我的眼前全部都是你……”

白玉堂頓了頓,見展昭還是沒什麼反應,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了下去,“那時候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因為還不等我細想,我就已經失去了知覺——後來,我又醒了過來,我不知道那個太醫是怎麼把我救回來的,但是我在真正的醒過來之前,有一段時間是處於我有意識,但是我無法睜開眼睛的階段,所以我就趁著那段黑暗的時間裏思考著我和你的事情——我那時候真的不懂,你隻是我的一個朋友,但是在我以為我死定了的時候你卻那麼霸道地占據了我的整個大腦,甚至沒有為我大哥大嫂他們留一席之地。”

白玉堂稍稍向前走了一步,展昭沒有動,這讓白玉堂的心裏好受了一點,“直到我那次和馮俊生喝酒,他告訴了我,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也告訴了我……其實龍陽之癖……也是正常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