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做陌路人,那剩下的選項就隻有名列第一的……情人。
砰!
展昭手中的茶杯頓時碎成了一片片紮人的碎片,茶杯中已經涼了的茶水順著展昭的手腕流進了他的袖子,浸濕了衣服。但展昭一點都沒有在意手臂上冰涼的感覺,事實上他現在需要更多的冰涼來給自己突然狂跳起來的心髒降降溫!
“……貓兒?”屋外傳來了白玉堂有些擔憂地聲音,“你沒事吧?你……阿嚏——”白玉堂吸了吸鼻子,才接著說道,“剛剛是什麼聲音?”
……
沉默。
展昭沒有回答白玉堂,因為他現在的心情已經亂到讓他不確定他張嘴說話的聲音,是不是還和平常一樣。
“貓兒?”白玉堂又叫了一聲,“你再不回答我我進去了啊?!”
說著,白玉堂的手就貼上了展昭的門,要推門進來。
“我沒事。”在白玉堂的推門計劃得逞之前,展昭就搶先一步說道,當然,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房門上的手微微一頓,須臾,才不甘不願地落了下來。
“……貓兒,該吃午飯了,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端。”白玉堂的聲音悶悶的,顯然,就算有大氅,他的傷風也加重了。
“我不想吃,你回去吧。”展昭簡短地說道。
出乎意料的,這回白玉堂並沒有繼續勸下去,而是聽話地離開了展昭的門前。
展昭微微一愣。他原本以為自己剛剛的話又會石沉大海,完全遭到白玉堂的拒絕,但白玉堂這麼配合地聽他的話,但是讓他詫異了起來。
……
展昭皺了皺眉,為自己心裏那點不舍。
不過片刻後,展昭就知道白玉堂剛剛為什麼會離開自己的房門前了。
“貓兒,出來,剛剛門口的小廝送來一封信,說是丁兆惠寫的,關於湛盧劍的事情。”白玉堂站在門外說道。
展昭皺眉。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白玉堂的新花招。
“貓兒,我沒騙你,如果我騙了你……我就在你麵前消失一輩子。”白玉堂顯然也很了解展昭的顧慮,十分自然地發了誓。
猶豫片刻,展昭將手中的碎片丟掉,然後抖了抖自己的衣袖,才走了出去。
院子裏隻有白玉堂一個人,他的手裏拿著一封信,送信的小廝看起來已經被他打發走了。
“我還沒看,要不要一起?”白玉堂把信遞給展昭,問道。
展昭一言不發地接過信,但就在他的手剛要拿到信的時候,白玉堂卻又突然把信收了回去,然後一把抓住他伸出去接信的手。
“貓兒,你的手怎麼了?”白玉堂看著展昭右手手心的點點血跡,眉頭皺的死死的。
“與你無關,”展昭把右手抽了回去,然後伸出左手,道,“把信給我。”
白玉堂沉默地看著展昭,聽話地遞上了信封,然後繞過展昭,直接進了屋子。
……
“你做什麼?”展昭跟著白玉堂一起回了房間,然後皺眉看著白玉堂從衣櫃中拿出他房間裏的藥箱。
“過來,給你上藥,”白玉堂盯著桌上碎了的茶杯和一桌子的茶水,挑了一個幹淨的位置坐下,說道,“你傷的是右手,沒辦法自己上藥,我給你上藥,我保證不做別的。”
展昭沒有動,眼裏還有這遲疑。♀♀
但白玉堂不耐煩了,“貓兒,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還不信我?”
展昭別開眼睛,默不作聲地坐在白玉堂的旁邊,把自己的右手伸了過去,然後用左手把信展開,開始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