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就不可抑製地浮上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問道：“你說那個？”白玉堂頓了頓，見展昭的眼中出現了不耐的眼神時，才湊到展昭的耳邊，小聲地說道，“是道實那個老頭兒在走之前給我的。”
“道實？”
展昭震驚了。這個消息比白玉堂有這麼多“古籍”，但是自己還沒見過這件事情更加令人震驚，“他……”
“他說他是為他那個小徒弟準備的，”白玉堂笑的十分蕩漾，“他之前好像是給那個小孩兒算了一卦，說什麼他的緣分也是個男人，所以早就給你準備了許多東西，還教導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為下者，所以他搜羅到的古籍都是有側重的。”
“……那他為何不把那些古籍給我？”展昭鬱悶道。明明他也是個大俠的形象，沒道理道實偏偏就選中了白玉堂傳授這些“有側重”的古籍啊。
“大概是他覺得我的氣場和他徒弟有些相似吧？”白玉堂微微仰頭，十分含蓄地說道。那副樣子讓展昭都不忍心戳破他的幻想。
罷了，展昭在心裏歎了一聲，為上為下也不過是個形式，能和在乎的人在一起才是真的。思及至此，展昭也就不再糾結那個問題，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既然是給蕭潛搜羅的，為什麼會給你？”
“我抄下來的，”白玉堂眨了眨眼睛，坦白道，“在襄陽王府的時候也沒什麼事情幹，就管他借來了東西抄。”
“……”
兩人見過包拯，把陶慎之和馮守的事情說了一遍，就見包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驚訝。
“他們這麼快就進京了？”
“什麼？”展昭和白玉堂同時問道。包拯的反應實在太過平淡了，就好像他早就知道那兩人回來，隻不過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而已。
“哦，你們不用管那兩個人，”包拯摸著胡子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本來皇上也正等著那兩個人來找他呢。”
這回展昭和白玉堂怔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隨即問道，“既然皇上也要見他，為何不直接傳召？”
“這個……”包拯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須臾，才說道，“其實是因為皇上沒有理由，也不能傳召他們……他們是江湖人。”
說到這裏，展昭就隱約有些懂了。
如今廟堂中除了襄陽王這一大隱患，那皇上的目光自然就要放到至今還十分混亂的江湖上。
而偏偏此時江湖上是黑道的流派十分囂張，就連白道執牛耳的武當少林都被黑道領袖壓了一頭。這樣一想，那剛剛的兩個人便是……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結論——
原來黑道執牛耳的兩個人……也是這種關係。
……
包拯：“……”你們兩個不要想太多好麼！
“咳，”展昭幹咳了一聲，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偏離了原本的主題，“那這麼說皇上打算打壓黑道？那為何還要見他們兩人？”
“非也非也，”包拯神秘地一笑，看著展昭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看一個小孩子，“皇上其實根本不在乎江湖上哪家做大，他在乎是隻有江湖的勢力是否平衡，是否會危機朝廷百姓。”
“這麼說……皇上要見他們，還真是要和他們談生意？”白玉堂想起了陶慎之的話，問道。
包拯想了想，說道，“這麼說也可以，但是對外要說是……皇上打壓黑道。”
“名字不同罷了，”白玉堂興致缺缺地揮了揮手，遺憾道，“這麼說我們打不不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展昭算情人——沒想到現在連兵器都沒拔呢，就要握握手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