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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寧南珅的事業突飛猛進,地位往上提了數級,收集了人脈和行情後便自主作業開了風度。他一躍成了老板,身價身家都翻了好幾個滾,於是一個芭比,便不再是夢想。

夢想不難,難的是,有人記得你的夢想。

她還清楚的記著,那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五月二十一。他坐在客廳裏,十分笨拙地擺弄著準備送她的禮物。

是一個褐色頭發的芭比娃娃,身上的禮服漂亮得無以複加。

寧南珅將娃娃遞給她,複又拿出來一個禮盒,盒裏是一件禮服,她仔細一看,竟與芭比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個娃娃……是訂做的?按著她的模樣訂做的?!

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英柔的笑容如四月的楊花,洋洋灑灑地布滿了她的心房。

“之前沒有好好給你慶祝過生日,就把今天當做你的生日吧,這是生日禮物,喜不喜歡?”

……

蘇橋伸手貼在櫥窗上,又泛起了小習慣,一點一點地描摹它的輪廓。

正陷在回憶中不可自拔的時候,最煞風景的事便是,遇上不解風情的人。比如從她身邊經過,一臉猥瑣地吹著口哨的紅發綠毛小痞子,推著臭豆腐攤子一路叫賣的大媽,嘻嘻哈哈打鬧,還在討論班裏哪個女生的內褲最銷魂的小頑童……

還有戴著墨鏡戴著口罩戴著鴨舌帽的某個傻逼。

容紹從麵包車上下來,把小薰和司機趕走後,一回頭,便看見了幾個小痞子對著蘇橋拚命放電,經過他身邊時還討論了下蘇橋的身材和臉蛋多麼極品。

因為是夏日,她穿的是淺黃色的超短褲,姣好雪白的長腿顯露無疑,腳脖子上還戴著他送的銀鏈子,一身飄逸的白色透衫跟著風伏在她腰間,蜿蜒出了一道秀麗的線條。她隨意地綁了個馬尾,幾縷掉落的發絲貼著脖頸,沒進了領子裏,令人禁不住地浮想聯翩。

他的臉猛地黑了一圈。

蘇橋剛回神,便看見櫥窗裏的自己邊上多了個人,她側過臉,便嚇了一跳,依著身形,她小心地喊了聲:“容紹?”

容紹摘了墨鏡,定睛看著她的大腿,一臉不爽。

蘇橋覺得不明所以,於是決定反守為攻,她端起手腕,指了指腕表上的時間道:“你這職業病是不是要延伸到日常生活中了?讓我陪你出來逛夜市,反而遲到了半個小時!”如果他不遲到,她也許就不會隨意走到這個小店前,也不至於會受到那些早該沉底的回憶的影響。

容紹又把口罩摘了,“小心肝,你褲子破了。”

蘇橋驚了驚,扭著身子打量了許久,“沒有啊……”

“真的破了,你看。”說著便上前抱住她,將她摁在角落裏,手順著她的背滑到腿根,繞到臀.瓣下十分輕易地便挑起了她的褲邊,摸進去後,準確地觸到了她的軟肉,然後一探,進去了一小節。

她輕呼一聲,然後使勁推他,“你別胡來!這是大街!”

他的吐息落在她耳邊,還不樂意地蹭了蹭她頭頂的發,“我說破了,你不信。”

蘇橋無奈了,抓著他的手退出來,“破了破了,破了行了吧?”管得太寬真是種病,得治。

他重新戴了口罩,拉著她速速走到一家運動專賣店,隨意抓了個看起來比較保險,款式也不至於太死板的運動中褲,推到她懷裏,催促道:“快快快,快換。”

蘇橋拿著褲子,頗為蛋疼。一旁的小銷售員隻瞄了他們一眼,便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於是咯咯笑著,操著一口鄉音極重的普通話催蘇橋:“你男朋友好體貼,而且很有眼光啊,這件是夏季的新款,料子是最近正在廣泛推廣的納米布,細膩透氣,穿著不悶的。”

“你知道,我不能呆在一個公共場合太久。”容紹湊上來,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要我幫你換?”

她立馬竄進了換衣間,以最快的速度穿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男人是世界上最矛盾的生物,因為他們有的時候希望自己的女人□像剝了殼的蛋,有時候希望自己的女人捂遍周身如同抽了水的粽子。

蘇橋穿好後出來時,容紹已經付了款,他站在貨架邊認真地研究著一對情侶鞋,毛茸茸的睫毛印在光下,偶爾撲扇一下,顯得專注非常。

幾個小銷售員湊了一起,對著容紹僅露在外頭的眼睛討論起來:

“那個男人的眼睛的顏色,是鴿子灰!跟紹主的顏色好像。”

“嘁,肯定戴了美瞳啊!我以前都覺得鴿子灰的美瞳醜爆了,自從跟了紹主後,我才覺得,鴿子灰才是真絕色,看看看,我才買的新美瞳。”說著便開始掰自己眯成了縫的眼。

“那個人說不定就是容紹呢,身形也差不多,最近《十年》不是在這裏取景嗎?他趁著拍戲之餘來逛一逛也可能啊。”

“我們去扒他的口罩吧!”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地響應聽得蘇橋一陣頭疼,萬一這群丫頭真的去扒,那就麻煩了。

蘇橋咳了咳,趁著幾個小銷售員回頭看她時,她才嗬嗬一笑,道:“要是我男朋友有容紹一半帥,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