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2)

能稍稍在乎我一點……”

蘇橋剛剛太過緊張,一時沒注意到他身上的酒氣。因為他有胃病,平時酒量並不好,所以他不愛應酬,莫名便落了個不沾煙酒的好形象。

她無奈,拍了拍他的背,道:“你醉了。”

他的聲音雖然模糊,卻依舊溫潤,“……沒有。”

蘇橋本想推開他,卻因為他耍賴的樣子而沒了力氣。“那你站直身子。”

“……不,你會跑掉。”

過了好久,都不見他說話,蘇橋才慌了,難道他睡著了?

“容紹?喂,喂……”

回答她的,隻有他平穩的呼吸聲。

他醉了,那麼無論今晚發生過什麼,他應該也不會記得了吧……

蘇橋歎了口氣,然後輕輕攬住他,淡緩的音調裏,滲著沉重和自嘲,“容紹,我的一輩子注定會很短……在這樣短的時光裏,我不想留下什麼遺憾。但是……無論我們能不能相愛,你注定會成為我這一生中最大的遺憾。這種感覺很難受,所以我也不想成為你的遺憾。我寧可你記得,我是個不知廉恥,不知好歹,狠心決絕的女人,也不要你記得一段注定會殘缺不整的愛情……你總說我不在乎你,如果這樣不算在乎,那我也給不了更多了……”

他們之間,隔著一條人命,隔著那麼多是非,再純真的感情,都經不起這些糟踐。

風裏帶著夏末中綠葉逐漸老去的味道,清苦而濃厚,拂過容紹身上時,還染了些許微醺的酒氣。

容紹閉著的眼,緩緩拉開一條細微的縫隙,清澈的鴿子灰中,慢慢浮出一抹深沉。

後來蘇橋迫於無奈,才撥了方老大的電話,讓方老大把早不省人事的容紹送回水雲間。方老大嘴裏罵罵咧咧,發現容紹沒有絲毫反應後,她心裏不爽,便將火力轉向了蘇橋,直到開車前,還搖下了車窗指著蘇橋說你個妖精。

不過一周,《woman》和《man》的八月金版便雙雙上市了。

兩刊的封麵擺放在一起,幾乎能掃蕩所有人的眼球。《woman》和《man》采用了銜接封麵,兩幅封麵連在一起,便是兩人背對著背坐在雪白的宮廷式沙發椅上,手指交握,皆若有所思的照片。《woman》的內頁中,是蘇橋的正麵照,雙臂要輕輕繞著容紹,斜倚在他的肩上。鏡頭裏的蘇橋,惹人愛憐又倔強不屈,目光裏有微弱的淚點搖曳。《man》的內頁中,則是容紹的正麵照,他一手環著蘇橋的背,一手伏在她的纖長柔軟的發絲間,魅惑妖冶又溫柔典雅,神情中浸了些許難以言說的失落。

天作之合,一雙璧人,是當時所有評論家一致給出的八個字。

《woman》和《man》的銷售額爬得很快,複印了很多冊都被搶售一空,基本上是他們創刊以來賣得最好的一版,整個出版主編的牙都要笑掉了。當時,報社,書店,造型店和時裝櫃台的最前台如若沒有擺放一本《woman》和《man》,都會顯得特別不時尚,特別非主流。也因此,容紹和蘇橋的緋聞猛然又到了另一個高峰期,這是蘇橋意料之外的事。

蘇橋的通告開始變得非常頻繁,這讓九月頓時不知所措了。新人名氣突然沸騰,自然會招到不少人眼紅,於是關於蘇橋的負麵評價也開始慢慢上升,比如脾氣傲,自視甚高,空有一張皮相,花瓶等等等等。

九月剛看到的時候,會鬱悶,見蘇橋淡定得像這些評論都與她無關的樣子,九月也跟著淡定多了。

坐在電腦前的九月糾結了,時不時地轉頭看蘇橋,手裏的鼠標在郵件中各種邀請窗口中跳躍,哀怨道:“你怎麼還看得進書啊?”

蘇橋笑起來,翻了翻手裏的書,換了個姿勢繼續窩沙發,“為什麼看不進去?”

“你看,這些都是剛收到的廣告代言約,雜誌封麵約,影視約,平麵約和娛樂節目約,你倒是給我個方向,讓我知道一下你對未來的發展有什麼想法嘛,萬一我選錯了,對你的影響多大呢。”九月撐著下巴,“方姐建議你接一些廣告和平麵雜誌,越少互動的越好,趁著大家對你的探究新鮮感還熱著,讓你繼續保持神秘。”

“我前兩天不是告訴你,我有部戲想接麼?安排一下會麵吧。”

“姐姐,你是故意和方姐作對麼?”九月討好地湊過去,“你要進劇組,我肯定要被方姐罵。再說,那戲有什麼好的,小成本小投資,團隊也很一般,進戲子圈起點不能太低了。”

蘇橋挑眉,“別怕,我幫你扛罵。”說著揚起了自己手裏的小說,“我都開始預習了,你總不能辜負我的努力吧?”

“……”

那戲是個古言電影,叫《逐風月》,從小說改編而來,劇本剛完成了一半。大概三天前,蘇橋便接到邀請了,製片方還把劇本的前一小部分發給她看了,給她的角色是個非常搶眼的女二號——女一號忠心耿耿的丫鬟。她的考慮一開始跟方老大一樣,但是經過與製片方的閑聊,她才知道原來這戲,風娛也插了一腳,而且塞了海綿做女一號。

蘇橋無奈,風娛對海綿,態度明顯有些敷衍,給了個《十年》的女二,為什麼不繼續跟進一些質量好的片子?現在,製片商估計是想從她與海綿的關係上動動手腳,以此為商機,引來多一些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