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就說了,你有一千種逃離的方法,我自然有一千種折磨你的手段。”

林向南躺在地上,隻覺得腦袋突然昏沉得厲害,他很想起身,但是背部像是突然發沉一樣,半天都不能從地上坐起來,眼前也開始起黑霧。

他已經開始感覺自己全身都發起了冷汗,眼前黑蒙蒙一片,視線一片朦朧,連眼前男人的臉都看不清楚了。

眼前的男人見他突然臉色蒼白,有些驚疑,連忙拉過林向南的手診脈,片刻他便臉色陰沉,硬掰開林向南的嘴塞了一粒藥丸進去。

林向南模模糊糊之中覺得自己嘴裏好像吃進了什麼東西,那東西有點像清涼糖的感覺,一入嘴就化成了水流入了喉嚨裏。

頓時有一種清涼的感覺盈滿了全身,這種感覺也稍微讓自己的身體感到輕鬆了一點。

林向南覺得自己的頭腦都昏昏沉沉,連簡單的判斷都無法進行,一股濃濃的倦意朝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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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雖說是即將進入夏季,但是猛得被人兜頭澆了一大桶冷水林向南感覺還是非常不好,他張開眼睛,看見攬菊鼓著小臉,雙手叉腰地站在他的麵前,腳邊還放著兩個大水桶。

~!@#¥%……&雖然我平時經常詛咒你翻白眼兒翻不過來但是尼瑪你也不用這樣報複我吧,風濕病關節炎老頑固怎麼辦!!!

林向南非常怨念地瞪了一眼攬菊。

攬菊見他醒了,破天荒的沒有罵人,隻是依舊死死鼓著一雙紅紅的眼睛——他看起來很疲倦,眼窩下還有濃濃的黑眼圈。

林向南和他緊張地對視著。

林向南-HP200點。

林向南-HP250點。

林向南。撲街。

“好了好了,”林向南舉手投降,“到底怎麼了啊,你這樣子亂潑水是不好的好不好,你又不是傣族少男少女,潑到花花草草怎麼辦,潑到小朋友怎麼辦,潑到碰瓷兒的皮條客怎麼辦!!!”

攬菊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傲嬌地說道:“要你管,我就是潑死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橘緋少主怎麼選了你這樣的人!”

林向南也很無奈:“誰讓我寫了這本沒羞沒躁的小說類,我知道我們都沒有錯,隻是忘了怎麼退後——所以一切都是時臣的錯。”

攬菊的回應隻有一個大白眼。

“你知道嗎?我讓你去找白蘞的那個晚上,你去了很久,半夜都沒有回來,我去找你,卻發現你昏倒在池塘裏,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三天三夜你都在發高燒!”

林向南聽著攬菊這麼一說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沒可能啊……我剛才還……還……”

他沒有說完,因為,他環顧了四周——周圍陌生的環境就算了,他本人身浸於一個大桶之中,整個大桶有點類似於古裝劇裏沐浴用的大桶,而且,大桶之中全是冰水。

“媽蛋啊啊啊啊,好冰啊啊啊啊啊!!!”

林向南的咆哮幾乎掀翻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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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見過你這麼後知後覺的人,”攬菊一邊幫林向南擦著頭發一邊吐槽,“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白蘞害的你?”

“不,不是白蘞,”林向南想了想,“那天我問白蘞,他說他的大師兄非常危險,叫我們最好不要靠近他,但是我問原因,他又不肯說——我見他不肯說,也就打算直接回來找你,但是我在路上遇見一個男人……”

一聽見林向南遇見了一個男人,攬菊立馬就緊張起來:“長什麼樣?你認識他嗎?”

林向南搖搖頭:“不認識,他長得……嗯……”

攬菊一看林向南露出了這副吞口水的死樣子就忍不住翻白眼:“好了,麵容英俊,還有呢?”

林向南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長得那叫一個俊(zun)哦,特別是眼睛,嘖嘖嘖,炯炯有神滴桃花眼!還有那個鼻子,哦喲……”

攬菊一巴掌巴在林向南腦門上,咬牙切齒地說道:“說人話!”

林向南無辜地眨眨眼:“就穿了一身白衣服,一上來就抱著人家叫人家‘阿緋’,後來還撲倒人家,好嚇人哦嘻嘻。”

“……果然跟著白蘞玩耍沒有好處。”

“不過,”林向南想了想,“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身體很難受,腦袋很昏,身體也很沉,而且眼睛也看不清楚,不過那個人給我吃了一個入口即化的東西我就舒服了一點,後來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昏迷了三天三夜還高燒,而且一點記憶也沒有啊。”

攬菊原本沒有什麼反應,但是一聽林向南說到別人給他東西他不禁臉色大變,幾乎是朝著林向南怒吼道:“你是不是吃了!?入口即化,很清涼對不對,吃完以後覺得身心舒暢……”

“對呀對呀。”林向南點點頭,攬菊真是萬能小廝,這尼瑪都知道。

“這是天頤教的清魄丹,”攬菊皺了皺眉,“你碰到的那個人,胸口是不是也有一朵花的刺青,你看清楚了是什麼花嗎?”

林向南皺著眉想了想,才回答:“是好像有,又好像沒有,但是那個花是什麼花,我也記不清楚了……你說花,莫非是‘六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