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些什麼。

那男人身後還跟著兩個婢女,兩個婢女一個撐著紙扇替那男子遮著太陽,另一個提著一個小木桶,憑借著2.0的視力林向南看見,小木桶裏堆滿了各種各樣快要枯萎的花朵。

“攬菊,那是誰?”林向南問了問身旁的攬菊,攬菊湊近了些看了看,說道:“是柏翠公子——奇怪,柏翠公子應該在深山裏的,怎麼到教裏來了?”

王二狗說道:“少主還是上前打個招呼吧,柏翠公子心肺不好,難得上教裏來的。”

林向南想了想,也是這樣,職場裏搞好人際關係是第一步,尤其是這個柏翠公子還是個重要人物,要是他能夠來到他們這邊那就好了。

想到這裏,林向南挺了挺腰就要上前。

王二狗說道:“少主,我潛伏在廚房做暗線,不便離開太久,那麼我先走了。”

林向南點點頭,帶著攬菊走到柏翠與蓼蒼身邊。

“少主不喜歡柏翠公子,一會兒你別顯得太熱忱了。”攬菊小聲說道。

林向南點點頭,說實話,原著中自從蓼蒼死了之後中二病橘緋除了白蘞還喜歡誰呀!

哦,對了,他還喜歡天頤教。

林向南還想著要怎麼開口叫柏翠,柏翠倒是先他一步看見了他並且高聲叫道:“阿緋!”

林向南皺著眉頭走了過去,這才將柏翠的容貌瞧了個仔細:這人生得十分陰柔秀美,眉間與白蘞一樣有一點朱砂痣,但是卻與白蘞不一樣,他的身上沒有半點女氣,有的隻有常年體弱之人的那種淡淡的死白色。

他真的得了很重的病,林向南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對方。

“你回來啦,阿緋?”柏翠見到林向南回來,似乎十分高興,蒼白的臉上有了淡淡的血色,語氣也快了一些,“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呢。”

林向南看見柏翠真摯的笑容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是想到這個人或許曾經是和橘緋非常熟悉的,他並不能露出破綻,於是他隻是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臉上半點笑容都沒有。

柏翠笑了笑:“阿緋,你還是這樣,你生得這樣好看,常常笑一笑也是賞心悅目的。”

林向南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柏翠,冷聲說道:“生得好看有什麼用?若是沒本事,生得再好看也終究不過是死路一條。”

他說這樣的話,柏翠似乎並不見怪,這是低頭虛弱地笑道:“死嗎?我早就不畏懼了——隻是我還有太多心願沒有完結,就這樣死去,我不甘心……”

氣氛一時間有些古怪,蓼蒼出聲打斷他們:“柏翠,你來教裏,難道不是因為教主大限將至的事情嗎?”

聽到蓼蒼這樣說,柏翠似乎嚇了一跳,臉色立即白如紙,嘴唇都在顫唞:“蓼蒼!你胡說些什麼,教主他怎麼可能……什麼大限將至!?”

“看到你還不知道,”蓼蒼麵無表情地說道,“也是,你一直待在在深山裏當然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教主練功走火入魔,現已到了極限,撐不過七日了。”

“為何沒有人告訴我……咳咳!”柏翠似乎十分激動,說著說著就連忙捂著胸口狂咳起來,他身後那個撐傘的婢女連忙扶了他用帕子輕捂他的嘴。柏翠咳了一段,似乎喘上氣來,那婢女拿回帕子,林向南一眼就看見,那上頭全是柏翠咳出來的鮮血。

估計這人也活不久了。

“大概是擔心你受不了刺激吧。”蓼蒼見柏翠咳出鮮血,不禁皺了皺眉,但是終究什麼勸慰詢問對方身體的話語都沒有說。

柏翠再次站直身子,眼睛已經紅了,他低著頭,聲音是無限的疲憊與沙啞,似乎不敢相信地一直重複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林向南想說點什麼,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大概柏翠和老教主關係非常好吧,柏翠也是修禪之人,比較敏[gǎn]也是理所應當的。

“對了,”蓼蒼繼續詢問道,“既然不是因為這個而來,那你下山是為了什麼?”

柏翠皺著眉,臉色十分憔悴,他指了指旁邊婢女手上提著的小木桶說道:“前幾日我帶上山養的木槿花花朵全數凋零,我覺得可憐,便想下山將它們葬在我以前住的小院裏。”

臥!槽!黛!玉!葬!花!這幾個大字在林向南腦海裏一閃而過。

林向南強忍著嘴角的抽搐“嗬嗬”了一聲,本來他沒什麼歧義,單純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吐槽,大家都懂的,現代社會有時候人們吐槽都是沒什麼惡意的。

但是這一聲“嗬嗬”卻戳中了修禪之人、柔弱的病美男柏翠公子的G 點。

柏翠臉一紅,轉頭看向林向南,聲音都有些嚴厲:“阿緋覺得很好笑是嗎?”

他語氣逼人,林向南還沒緩過來這是怎麼回事,隻得擺手有點無語地說道:“不……”

但是柏翠像是一下子爆發了一樣,語氣也開始有點咄咄逼人的感覺:“生命在你眼中就這麼可笑滑稽嗎?阿緋……你……”

他還沒說完,像是喘不上一口氣來那樣捂住胸口拚命地開始喘氣。

林向南嚇了一跳,柏翠那個症狀,像是哮喘病發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