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少年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結結巴巴地問道:“宮、宮聊、你、你要做什麼?”
宮聊隻是輕輕一笑:“教主,你還太嫩了,我來教你怎樣做才是正確的。”
春日裏的清晨豔色驚鴻,晨起最後一絲薄光散去,冷風驟起,天空陰霾下來,細雨沾濕了方才還蒙著春露的嬌柔花骨朵兒。
而房中被滿溢的春`色所包裹著的二人,卻不覺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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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天頤教年僅十七歲的教主陸榛與自小看著他長大的右護法宮聊的關係日益微妙起來,教中時常見到他二人的身影。
有時是遊廊折花,有時是碧潭觀魚,總之他倆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吃穿住行處處都黏在一塊,久了,教中便有傳聞:右護法與教主是斷袖之愛。
這些傳聞教主聽了隻是笑笑並不知可否,也並不懲罰流言始傳者。
“宮聊,別人說我們是斷袖。”陸榛看了看手中的魚食,甩進小池塘裏,紅色的錦鯉一一簇擁上來,爭先搶奪食餌。
宮聊隻是笑笑:“教主,你已經二十三歲了,自有主見,這些話,不必在意。”
陸榛回頭去看他,宮聊坦然與他對視。
“你在意嗎?”陸榛問他。
宮聊看了看石橋下小塘中的錦鯉,他們看似自在,卻不知道自己始終都被囚禁在小小的池塘裏,隻是每日有水嬉戲,有人投食,有這樣的日子便也不去想自己是否自由。
“我不在意,你說過的,我是你的,你喜歡我就喜歡,你不在意,我為何在意?”
他語氣輕柔,當真是風輕雲淡。
陸榛看著他,他的容貌較十七歲時更加美豔,他的美貌到達了鼎盛,烏發櫻唇。但宮聊的鬢角卻有了白發,流年似刀,在他的眼角留下了傷痕。
“宮聊啊……”陸榛笑起來,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宮聊的鬢角,宮聊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他愛他的身體,年輕柔韌而美麗的身體,但是他是否愛著他的靈魂,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像池塘裏的錦鯉從未◇
陸榛出關之後,宮聊再見他,陸榛的美貌像是已經妖化,麵龐妖冶逼人,美豔得讓人無法直視,他便去問:“陸榛,為何如此。”
陸榛笑起來:“你愛的,不就是我的貌美嗎?”
宮聊突然覺得心裏一種不知道什麼樣的情緒所生升起,他苦笑起來:“原來你從未了解過……我在你的心裏,便是如此?那麼我的愛……也不過如此。”
“不,”陸榛搖頭,他的美貌較最為鼎盛的時候都要熱烈,“我這樣做,不過是讓你明白,我的愛是如何的,我從未動搖。”
“何故如此……”宮聊搖頭,但伸手攬住陸榛,“對不起,我愛你的貌美,但更愛你的心,你幼時我太軟弱不敢承認,但現在我全數說給你聽,我對你懺悔,陸榛,你愛我、原諒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