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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南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自己臥室的床上,攬菊正雙手叉腰氣呼呼地瞪著他。
“你這個小蕩`婦,終於醒來了!”一看林向南醒來了,攬菊就氣衝衝地上前擰林向南的耳朵,林向南覺得整隻耳朵都要被擰掉了,他連連求饒,攬菊這才放過他。
“我他媽又怎麼啦!”林向南心疼地摸著自己被擰得發紅的耳朵,“小蕩`婦又怎麼回事啊,你用詞要不要這麼犀利呀我又不是陸依萍你又不是王雪琴!老子是個純爺們!”
“你還好意思說!?”攬菊咬牙切齒,“你說你跟棣墨在靈堂裏做了什麼,真是世風日下你們怎麼可以幹出苟且之事,為什麼一大早就是他抱著你回來,你說呀你說呀!”
“說你個仙人板板!”林向南無語,“我倆什麼都沒幹啊,你思想太齷齪了!”
攬菊氣得半死:“我思想齷齪?你人更齷齪好不好,你一定被美色熏心,下流!無恥!喪心病狂!大色魔!男性的恥辱!女性的公敵!”
林向南嘴角一抽,雙手舉過頭定做投降狀:“攬菊寶貝兒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我從生下來到現在的二十二年裏無論是前麵還是後麵都是處啊!”
攬菊小臉一紅,一跺腳,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向南:“誰是你的寶貝兒!我的心裏隻有橘緋少主主主主和王二狗!!!我管你是不是處,哼!!!”
攬菊說著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麵婢女的尖叫聲。
“哎呀,攬菊大人你怎麼掉到水塘裏去了!”
……林向南歎為觀止。
濕漉漉的攬菊從外麵走進來。
濕漉漉的攬菊換了身衣裳。
濕漉漉的攬菊走了出去。
“喂,你到底想怎樣啊!”攬菊湊著林向南耳邊大吼。
“這話不是該我問你的嘛……你不是出去了嗎……”林向南無語地看著攬菊。
攬菊翻了個白眼,用力地、大聲地“哼——”了一聲,氣息飽足聲音綿長。
林向南又低下頭去看別的東西。
攬菊翻了個超級大的白眼,更加大聲地“哼”了一句。
“你是要怎樣啦……”林向南無語,熊孩子怎麼這麼麻煩啊!
攬菊高昂著他高傲的頭顱,打算用鼻孔注視著林向南。
他正要開口說話,外頭又響起剛才尖叫的那個婢女的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少主啊!!!!!不好了啊!!!!!杏黃小姐掉進了千年糞坑啊!!!!!”
那一瞬間,林向南感覺到來自了整個宇宙撲麵而來的惡意。
聽說整個現場簡直慘不忍睹。
雖然林向南沒有去現場,但是從去了現場三天三夜沒有吃飯的攬菊那兒可以看到,整個現場確實慘不忍賭。
為了表示一下上司對於下屬的親切關懷,林向南特意帶了小果籃和蓼蒼一起(攬菊因為心靈受到了衝擊帶薪休假兩天)去看望受驚過度的杏黃。
一進杏黃的房間,一股濃鬱的、難以形容的氣味就撲鼻而來,林向南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屏住呼吸來到了杏黃的床邊。
杏黃就躺在床上,那一張蒼白的充滿了陽剛之氣的國字臉此刻充滿了彷徨與震驚,她仿佛不知道悲慘的命運為何要強加在她這一個柔弱女子的身上!林向南湊過去看了看,杏黃的鼻尖上還有一點黃色的不明物體。
左護法甄韋現在就坐在杏黃的床邊,她顫唞地握著杏黃的手,滿臉淚痕地用她那嘶啞的嗓音嘶吼道:“杏黃啊,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呢?你讓我怎麼辦啊杏黃啊!”
杏黃掙紮著說道:“左護法……我沒死……”
“我真的要來探望她嗎,我可以回去嗎?”林向南小聲地對著身邊的蓼蒼說。
蓼蒼搖搖頭:“我們是來調查怎麼一回事的。”
他說著,勇敢地上前一步說道:“杏黃,我和少主來看望你了。”
一聽到橘緋來了,杏黃非常不爽,她翻了一個白眼,連左護法也不高興了:“你們來是怎樣,貓哭耗子假慈悲嗎,杏黃出事還不都是因為你林橘緋!”
……好吧,這回林向南不辯駁了,畢竟一個大妹子掉進糞坑還是挺讓人感到悲傷的。
“教裏接二連三的出事,不會是因為那件東西吧。”甄韋憂心忡忡地喃喃自語。
“千夜琉璃?”蓼蒼出聲問道。
“你怎麼直接就說出它的名字來了!”甄韋瞪大了眼,“萬一引禍上身怎麼辦,萬一……”
她還沒說完,外頭一個婢女的尖叫聲就響起來了:“救火呀,黃意居走水啦!!!!!”
杏黃眼一閉,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火不是很大,不一會兒就撲滅了。
起火的原因誰也不知道,但是後來聽說貌似是緋意居茅房裏的檀香不小心燒著了窗簾。
“杏黃是怎麼摔進千年糞坑的?”蓼蒼問假裝自己睡著了的杏黃。
杏黃非常不願意地回答道:“還不都是橘緋讓我負責監督打掃茅房!我們打掃完了茅房,想了想覺得後山那個千年茅坑也要打掃,但是我一靠近那個茅坑就感到一股邪氣撲麵而來,腳下一滑就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