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是先找家客棧落腳吧,劍仁宮中應該有你的部下吧,你看看能不能跟他們取得聯係。”

藍奉瑜想了想,有些猶豫地說道:“我自劍仁宮出來,宋連啟一路追殺,倉皇之中隻帶了幾個人出來,中途看見白蘞的信號,便追了過去,找到了向南,但是劍仁宮中的部下不知是否已經……但是我盡量試試。”

攬菊也點點頭,有些憂慮地看了看四周,人在江湖,防不勝防。

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約莫離城門百米處,濃濃黑煙冒起,馬車人群滾滾而來。

為首的那人一臉戾氣,腦袋上幾根孔雀毛歪歪斜斜。

“稟報宮主,應當就在這一帶!”一個跟班全身顫唞地跪在他的馬下畏懼地說道。

腦袋上插孔雀毛的眼一眯,前方城門上“穿越鎮”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就在這裏,”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給我下令進行全城搜捕,一定要搜出人來!”

60客棧

“玄陰宮的人來啦——!”

隨著街頭一聲尖叫,街上的小販小攤們紛紛麻利地將自己的攤子一收卷鋪蓋回家。

街上的窗子仿佛約好了似得“啪啪啪”一扇接著一扇關了起來。

林向南在穿越鎮上唯一的客棧上頭看著樓下街道的場景不由得感歎道:“玄陰宮這是天朝城管的節奏啊!”

正說著,客棧老板娘“蹬蹬蹬”跑上了樓,她原本在刮腳毛,一聽玄陰宮的人來趕緊連剃刀都放一邊了。

“哦喲喲,你們這是做啥子喲,趕緊關窗子啊!”

林向南關好了窗子,有些心虛地地慢吞吞問道:“老板娘,什麼事啊?”

老板娘甩了甩手中的香帕,唾沫橫飛地說道:“你們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吧,這玄陰宮的人啊,每次一來就跟土匪進村似的,看見東西就搶啊,看見閨女就搶啊,這幾年看見年輕小帥哥也開始搶了,總之我們穿越鎮上的人啊,能躲就躲,唉,誰讓他們占了這裏的主要勢力呢。”

林向南和身後依舊扮著女裝的藍奉瑜對視了一眼。

老板娘又甩了甩手中的香帕,嘀嘀咕咕道:“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事,前幾天來過,說是搜什麼劍仁宮少宮主,今天又來,又說是搜索幾個人。”

攬菊聽了,有些緊張,連忙問道:“搜什麼人?”

老板娘怪模怪樣地看了一眼攬菊,眼神亂飄地說道:“你這瓜娃子,咋打聽大人的事情嘛,小妹子講話怎麼跟個大老爺們一樣粗的聲音的嚕。”

攬菊一聽,就要發火,幸好老板娘甩了甩手帕,又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搜什麼人,好像說是好幾個人呢,其中一個是漂亮的男孩子,額頭上有個紅色的……”

她說著,目光慢悠悠地移向林向南。

林向南嚇了一跳,幸好劉海夠厚,簡直要遮住視線了!

老板娘收回目光,又慢悠悠地說道:“還有個英俊的男人,白頭發喲~~~”

藍奉瑜被老板娘盯得毛毛的,林向南連忙故作嬌羞地桑倩捋了捋藍奉瑜腦袋上頂著的黑色大假發。

“娘子,你哪裏不舒服嘛,相公親親,麼麼噠。”

藍奉瑜也“嬌笑”著回應:“沒有哪裏啊,嗬嗬相公,麼麼噠,嗬嗬。”

老板娘一看就有點不舒服了,老板娘四十多了還沒出閣,一看藍奉瑜長成這樣眼角還有個淚痣就覺得人家上輩子是哭死的天使這輩子水做的狐狸精,一股濃濃的鄙夷感就出來了。

但是老板娘是誰,老板娘可是久經商場的老妖精啊,而且現在店裏就住了林向南這三個人(因為窮三個人硬要擠一間房),她怎麼會直接將她鄙夷的情緒說出來趕走唯一的客人呢,她心裏就揣測腦補出了一段狐狸精帶著自己妹妹勾引良家少男走上一段不歸路的悲傷故事。

她還在瘋狂地腦補的時候,客棧樓下響起了叫喊聲。

“掌櫃的呢——!”

“我們要找掌櫃的——!”

是男人的聲音。

老板娘連忙“哎哎”應了兩聲,扭著肥臀急衝衝地下樓了。

她一離開,攬菊連忙將房間的門關死了。

“怎麼辦?”他看了看林向南和藍奉瑜。

“先不要聲張,看看情況再說,”藍奉瑜點點頭,“不要慌,目標是我和向南。”

攬菊點點頭,將耳朵貼在地板上,透過木質的樓板,下頭的聲音清楚地傳進了耳朵裏。

“老板娘,最近可有人住宿?”

“少俠,最近時逢淡季,穿越鎮的外來人口也少,生意冷清,大都是老主顧照顧生意吃吃飯喝喝茶什麼的,這住宿的最近還真的隻有一家……”

“幾個人?”

“哎喲,三個,一男一女,帶個小姑娘,絕對不是您要找的人!”

大概是那幾個進來搜索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攬菊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同時響起來的,還有近似於咆哮的叫喊聲。

“開門開門,例行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