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她瞧見,疑惑道:“你這是——要去哪?”
她急忙蹲下收拾好包袱,逃避道:“我,我我有點事,你讓開,我要走了。”
“走去哪?羽詔宮不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
“去哪都好,反正不在這…嗯…我決定要消失幾天,我亂的很,你讓我去想想清楚。”雨昕開始不耐煩,四處尋找奪門而出的捷徑。
玄酒扳住她肩膀,“看著我,你不想見我了?”
雨昕抬頭,隨即又低下。“不是,我是...我是..是想確定一件事。”
“什麼事?”
“這個是秘密……我還不想自取其辱。”
“哦?跟我在一起是自取其辱?”
“不是!你誤會我的意⊕
老和尚起身,“幾位施主慢走,感謝光臨洪福寺,老衲不送。”
人家都這麼委婉的下逐客令,她們也不好多逗留,各個滿懷心事下了寺廟。一路上,雨昕反反複複在想那僧道的話。
幾人穿街而過,雨昕像是突然想明白什麼,她猛地站住,扯了扯倆人的衣角,吞吞吐吐道:“那個……我不回去了。你們回去跟父皇說一聲,我玩兩天就回宮。”
“顏兒你要去哪?”蓉郡主不放心,雖說從小性子像男孩子一樣野,但始終是女孩。
“哎呀,我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皇姐,你和舅舅先回去。我想回洪福寺弄個明白。”
“人家都說不天機不可泄露,你再問又能問出個啥子?”雲焱突然扯著一腔閩南鄉音,搞得她哭笑不得。
“放心,我隻是想靜靜,並非刨根問底,我在洪福寺的事要保密,否則我跟你倆絕交。尤其是某人。知道不?”
二人苦笑,這某人不就是玄酒麼,她想躲她,這其中定有什麼文章,局外人也不好插手,還是留給小丫頭自己解決吧。反正她此生恐怕注定要和她栓在一起。蓉郡主還想說什麼,雲焱拉住她,道:“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我會派人去洪福寺通知你,記住。一旦有人通知你回宮,便立即給我回來聽見沒?”
“好好我知道了。”
雲焱掏出一把銀票往雨昕包袱一塞,殷殷囑咐,她吐了吐舌頭,胡亂將票子裝好便撒丫子向洪福寺飛奔,她想,一定要弄明白,這柳暗花明又一村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拾肆
跑了一路又爬上十三階,雨昕早已是筋疲力盡,她非常不顧形象的坐在最頂上的台階歇息,大口喘著粗氣。
一個蒼老的聲音嚇到了她,“施主,別來無恙。”
她回頭,是剛才那老和尚。她激動地一把攥住他衣角,“大師,這麼巧,我剛好要找你呢。”
“嗬嗬……施主,老衲是特地來迎接你的。”
“迎接我?你怎麼知道……”
“嗬嗬,施主難道不是想在我洪福寺逗留麼?客房早已備好,這邊請。”老和尚依舊是那般慈眉善目。雨昕想了想,“那有勞大師,我隻是有些疑惑,想來求個明白。”
“世人千千萬,一人一個問題,即使老衲油盡燈枯也解答不及,有些事還要姑娘你慢慢參悟,房間到了,施主請。”
“哦,敢問大師法號?那你們這有什麼活動嗎?我可以參加麼?”
“無清。朝五晚九,老衲同弟子們於大殿誦經念佛,施主是上客,平時沒事,即可隨意走動。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大師慢走。”雨昕學著他的摸樣雙手合十還了一個禮道。無清和尚笑著離開。雨昕關上門即將包袱丟在一旁,躺在床上準備好好休息一番,本來就徹夜未眠,今日又玩耍了近乎一天,她頓時驚歎自己的精力旺盛。不管了,先睡上一覺再說。
朦朦朧朧中,雨昕似乎覺得門開了,有人進來過。猛一把睜開眼,擦去額頭的冷汗。屋內不知何時亮起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