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每晚陪你熬到深夜?”
“陪我熬到深夜?皇姐你逗我?”
“你這個傻子!昨晚我陪你時睡不著,本想推開門出去散散心情,沒想到無意間竟瞧見隔壁房間一直亮著燭火,起先以為是他喝了酒忘記滅掉,待你寫好了文章上床睡覺時,我故意熄了燭火往隔壁一看,果然,燈火隨之熄滅。”
“什麼!你是說——她、她、她一直陪著我熬夜?”
“是啊,你這個傻瓜,你還不知道啊。看得出來,三駙馬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他有什麼事肯定不會說的。你呀,偏偏又不開竅。”蓉郡主撇撇嘴,表示惋惜。
“什麼,我、我都不知道,天呐!那麼說來,今天她真的……那真的是她師妹?”
“嗨,你怎麼還在想這個問題,我說過了,他隻是想逗你玩玩而已,沒想到你真的生氣了,我看的出來他們之間沒什麼。你呀,胡攪蠻纏吧你。”
“我我我……”雨昕如坐針氈,懊惱至極,她此刻很想見到她,很想對她說一句,謝謝,對不起。
蓉郡主擋住她,“你又上哪去?”
“我去找她。”
“嗨,你現在去幹嗎,他恐怕正和她師妹一起呢,晚上你等她回來好了。”
一提起痕兒,雨昕又拉聳下腦袋,“那我等她回來吧。”
無奈坐下,蓉郡主瞧著外麵天色安慰道:“快了,應該是安頓好他那師妹就回來了。”
另一方麵,天字第一號,玄酒歡快的拉著痕兒回到酒坊,久別重逢,她摸著酒坊門口的木柱,瞧著院子熟悉的擺設,親切無比。她高興道:“師兄,想不到這麼多年了,這裏還是一樣!還記得小的時候咱倆玩捉迷藏,我就喜歡躲到架子邊上的酒缸裏,有次下雨裏麵積了水,我不知道,躲了進去,那時候我人小,缸壁又滑我一著急就被困在裏麵了,多虧你機智。”
“哈哈,你還說呢,那時候若不是想起爹給我講的故事我恐怕也幫不到你,唔…都過去了,痕兒,這些年不見,你過的還好嗎?”
痕兒低下頭,“唔……我過的不好……”突然仰起頭,“師兄,我這次來就是投奔你的,你會收留我的,是嗎?”她眼中充滿希望,讓玄酒不忍拒絕。“這個沒問題,隻是痕兒,你這次出來家裏知道嗎?”
“師兄你不是都知道嗎?我家裏沒人了...就剩我一個了。師兄你若是不方便收留……”
“說哪的話!痕兒,你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我若不管你還有誰管?別胡思亂想,好好在師兄這裏呆著。我會讓玄杉好好照顧你的。”玄酒笑著拍拍她肩膀,從小這小姑娘就特別讓人心疼,如今她怎能不管。痕兒一把抱住她,“師兄……謝謝你。”
“傻丫頭,說什麼謝,好了,你先進去收拾收拾,晚上我有局,是什麼雲南老板要見我,真是奇怪。”
“啊——”痕兒臉上的突然神色變得緊張怪異,玄酒不解,“怎麼了?哪不舒服?”
“沒事沒事,師兄,我不舒服,先回房了,你早點回來。”
“哦,我不在的時候有事就跟玄杉玄酉他們說。”
“嗯。”痕兒應和著,心裏卻開始四下打算起來。玄酒瞧了瞧時間,匆匆回房換過衣服便帶著玄肆趕去瓊玉樓赴宴,聽說是個叫柴什麼的木材商人,開玩笑了,木材和酒行差距天南地北,無故約我吃飯,也罷,天南地北,來者不拒。
瓊玉樓雅間,店家一眼認出玄酒,忙讓小二帶去上房,玄酒受寵若驚,想想也是自己如今被招為駙馬,人盡皆知也是常事。
踏進房間,一眼瞧見正座的人,相貌還算端正,頜下留著撮小胡子,有幾分滑稽,而立之年,該同雲焱一般年紀。那人一見玄酒,稍稍愣過之後忙起身作揖,“久聞玄大當家名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