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起。
推推搡搡來到齊天塔門下,瞧了瞧破舊的古門玄酒臉色很是難看。雨昕不解,從一開始說了齊天塔之後她便一直繃著臉,難道她不喜歡?
齊天塔內部有著像螺旋一樣的階梯,層層環繞,仿佛永遠到不了頂層。雨昕非常享受這種探險的感覺,更喜歡站在高處,長安的風景盡收眼底。
走進齊天塔,玄酒的步子一直是沉重的,隨著樓層越來越高,她臉色也越來越差。二人停在十七層,玄酒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雨昕關心道:“你怎麼了?這…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唔…我有恐高症。”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天呐!我扶你下去。”雨昕急推著她往下走,玄酒擺擺手,“不用了,我不能陪你爬到頂端了。”
“不爬了不爬了,”雨昕看了看現在的環境,急道:“就到這吧,挺好的!”
不由分說便帶著她到十七層內裏的蒲團歇息。由於人們凡是能入這齊天塔的大都奔著頂端去,所以這中層次的人很少。恰好,這一層隻有她們二人。
休息了一氣,玄酒臉色總算緩合了一些,雨昕鬆了口氣,責怪道:“你這個傻子!恐高怎麼不早說!”
她淡然一笑,“我不想拂了你的意,”此時她的笑容顯得有些蒼白無力,雨昕心中一陣酸澀,她將頭埋在她懷裏,隻嗔罵一句,便哽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見她這樣玄酒心裏也不好受,她調和氣氛道:“哎,你看我們真是注定修不成正果啊,卡在十七層了,不是過爬過十八次層就像跨過十八層地獄嗎?哈哈……哎,”
“別胡說!十七層挺好,難道你想下十八層地獄嘛?”
“哈哈…當然不想,嗯…你不後悔嗎?”
“後悔什麼?”
“沒爬到頂層。”
“我才不在乎什麼頂層!跟你在一起哪都好。”
“……”
“駙馬,”
“?”
“明年今天我們還來吧。”
玄酒想了想,“好啊。”
“你說的!勾勾手指頭!記住了,這是你給我的承諾!”雨昕固執的伸出小指頭,玄酒笑,亦伸出小指,二人拉鉤約定,雨昕便放了心。她認為這樣,至少明年她還可以無賴一次,不知為什麼明明已經是自己的駙馬了,卻仍擔心她會離開。冥冥中一種直覺,讓她想反複為這層關係上雙保險。
就這樣,她依著她,二人靜靜坐了一會兒。外景,太陽開始漸漸落下,天空下起蒙蒙細雨,二人默默欣賞著一切,雨昕開口道:“駙馬,難得出來一次,今晚留在這吧。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玄酒點點頭“好。”突然又回過神來敲打她一下,“說什麼傻話呢,別瞎想。”
“我沒…嘿嘿,哎,說真的,明天皇姐就要走了吧?”
“嗯,蓉郡主出來這麼久了,榮親王夫婦也該想她了。你呀,就別留人家了。”
“我知道,明天或許雲舅舅會親自帶隊護送她回去,你要不要去呀。”
“我去幹嗎,我酒坊還有事呢。”
“酒坊!酒坊!你就知道酒坊,哼!”
“這一路要路過浙贛等地,你就不去玩玩啊。”
“不去。”
“去!!!”
“不去。”
“不去!”
“……不去。”
“你這個家夥!一點都騙不了你。”雨昕氣憤,兜了半天還是沒能將她繞進去。玄酒笑,“就你那點心思,嗬嗬。不過說句真心話,我不太喜歡出遠門。”
“哎,你就當玩啊,我聽說你們酒坊不是各地都有分號,你就當去視察工作啊。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