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內人看不清,局外人卻看的一派坦然。譚躍難得的睜開了眼睛,小聲向身邊的梁以澤求教道:“以澤兄,我涉世未深,識人不準……但這情形,這姑娘似乎對穆兄有意,我看的可對?”
“嗯。”梁以澤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譚躍頓時了然,心道搜索引擎果然是個好東西,這識人之法也是從網上搜羅來的,看來果真不錯。譚躍的另一側站著許明凡,許久沒說可把他憋死了,趁攝像頭沒有朝向他,他飛快的在譚躍耳側說了句:“以後有嘛問題問兄弟我,包你得到最熱情最豐富最詳細最準確的回應。”
“豐富和準確好像這裏反義了吧?”梁以澤的聲音不大不小。
“哼,哥們兒樂意。”許明凡趁著攝影機交叉的空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瞪了梁以澤一眼。
然後,又一眼。
再來一眼。
還有一眼。
最後一眼。
賀亦修坐在台下,看著台上似乎患上了定時歪眼症的人,平靜的麵容下,一顆草泥馬的心終於開始咆哮了。
眼看第一環節強強對撞就要結束,沈念加入到了對話中:“不知道田小姐有沒有決斷了?”
“……”田覓覓有些為難的咬了咬嘴唇。
看著她舉棋不定的樣子,沈念寬容的安慰道:“要在短短時間做決斷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要不然這樣,我們讓兩位男嘉賓為自己爭取一下。”話鋒一轉,沈念笑吟吟的看著兩位不在狀態的男嘉賓,慢慢道:“兩位男嘉賓有沒有什麼想要問女嘉賓的?”
範平頂著一張黯然神傷的優質校園少年臉沒有回應的,而一直被田覓覓秋波暗送的蛇蠍美人穆獲雙手握拳,似乎在努力的壓製著什麼。
“那……”沈念故作遺憾的看向田覓覓,“看來,我們的男嘉賓沒有什麼想問的了。”
田覓覓灼熱的目光落在穆獲的兩個大黑眼眶上,又嬌羞的垂到了地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既然這樣……”田覓覓剛要說話,穆獲卻打斷了她。
一個清澈卻略帶柔弱的聲音從對麵傳來,“田小姐,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平時你都是……都是怎麼保養的…看你沒怎麼化妝都很漂亮…很清新…是很好的氧氣女孩呢…”
聽到這句話,田覓覓猛的望向穆獲,帶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雙眼頓時充滿了淚水,頭也不回的衝下了台。眾人皆是一愣,倒是賀亦修反應快,示意記者的趕緊跟到後台。
通過攝像頭,可以看到衝到後台的田覓覓,正哭天抹淚的對著記者哭訴。
“說好的蛇蠍美人呢!他應該是風情萬種的妖孽笑著,嘲笑我的簡單,而不是用小白弱受音問我保養的秘訣!說好的哥特係呢!說好的非主流呢!說好的殺馬特呢!他怎麼能追求什麼漂亮清新氧氣!”
說到情動時,田覓覓一把扯過攝像頭,整個大屏幕隻看得到她一張淚痕斑駁的臉:“為什麼我眼裏飽含淚水,因為我對視覺係妖孽男愛的深沉!”
19某人偏頭痛(3)
看著屏幕上淚水漣漣的一張俏臉,穆獲埋著頭,扭著小腰,有點愧疚的一步一步的挪了回去。“早說了嘛,人家是森林係的……”穆獲一邊嘟囔著一邊在自己的位置站定。他小心翼翼的的朝賀大編導望去,隻見賀大編導目不斜視,一絲絲餘光都沒勻給他。越是沒被給予特殊關懷,穆獲內心越是惴惴不安。嫩嫩的一雙小手伸進話筒台內側的隔間內,抓著早就拜訪好的絲絹不停揉捏著,以平息內心的不安。
見他一副要跺腳的樣子,許明凡悄悄安慰道:“別擔心,沒事兒,哥們兒保證你這環收視率肯定高。”
“怎麼會……”穆獲垂著頭,一副自怨自艾的樣子,那小腦袋都快紮進自己領子裏了。
“你想啊,觀眾最愛看的是嘛,就是不走尋常路,就是臨場出狀況,說白了,那就是bug!你bug出的越多,嘿,他看的,就越起勁。要不然,為嘛八卦周刊能比正經刊物更受歡迎?!”
聽許明凡的話,穆獲那小眉小眼總算是展開了,俊生生一張小臉衝許明凡一樂,“謝謝你啊,明凡。”
被他一謝許明凡倒有點不好意思,摸摸頭忙道不客氣,“介都不算嘛,不算嘛。”他這邊謝來謝去的氣氛倒是融洽,那邊斜刺裏冒出一句冷冰冰的聲音:“D號位對著你呢。”
梁以澤臉上陽光燦爛,口氣卻奇差無比。
“切。”許明凡嘖了一聲,隨即擺好了姿態。在攝像頭麵前,他可不敢造詞,要是被賀大編導抓到了把柄,他就不要想有休息日了。
說話間,聚光燈再次打向舞台中央,第二位女嘉賓已經儀態萬千的走了上來。這顯然是一位自信的女士,還不等沈念開口,她就十分自然的從沈念的手中接過了話筒,“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朱莉,今年二十一歲。我現在在一家跨國企業任行政主管一職,想要在這個舞台上找到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有上進心可靠成熟的男士共度一生。”說著,她以淡淡掃了十二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