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他乃是自找的。”陳斌等人驚駭的盯著薑維,薑維一看,誤解了誤解了,急忙說道:“我是說,為秦王分憂,那是應該的,但是諸葛大人事事躬身,凡事都要自己經手才放心,這不是累死自己嗎。依我看,明日去求他說為他分憂,他還不一定領情呢。”
陳斌:“不至於吧,若是不行,我就以世子的身份壓他。”薑維大叫:“這個好,我看行。”
說做就做,第二天,果然,四人帶著四百人,轟轟烈烈的張揚出城,一路引來目光。路人:“哎喲,這又是哪家公子去玩啊,這麼大陣仗?”
“瞎了你狗眼了,看清楚了,那是世子,這是陽候府的衛兵。聽說了嘛,世子這可不是去玩,世子聽說東州來了無數的難民,被秦王暫時安頓在沔水,世子這是要去巡查。”東州,就是東麵之州,西北來的人,一律被本地人叫東州人或者西北人。
“哎喲,那世子這也對他們太好了,年紀輕輕的就勞累為他們,秦王也是,對這些那麼好,聽說啊,難民都沒有難民的樣,沒有一個挨餓的。”
“呸,你說這話有良心嗎,據我所知你也是外地人。七年前才搬來漢中的,那時候你還不是逃難來的,當世秦王要是不給你吃不給你地,你能有今天?切。”
“也是啊,要說這秦王父子啊,真是上天派下來的,一定是。”
秦王府,賈詡:“主公,我秦國如今七百八十萬人口。河北袁本初坐擁四州之地,隻怕也就這樣。袁本初如今至少三十萬兵馬,單是官渡一線,就有十二三萬。詡要說的不是曹袁大戰,而是想問主公,我軍需不需要增兵?”
陳林:“自孤王掌漢中以來,就以民為本。寧可每年話費一成甚至兩成的收入來雇請百姓青壯修路修棧道,也不願意大肆募兵。現在蜀中,荊州,都有重兵猛將把守,上庸也有張霸張勳大軍。”
“孤王明白文和你的意思,西涼戰事起,就是我軍的機會,孤王也一直對多年前兵敗祁山耿耿於懷,總是一報前仇。但是如今不算駐軍,漢中各地分布也有三萬五千步卒,仲至狼騎已經是兩萬鐵騎。有五六萬兵馬,運用得當,足矣,兵力再多,若是無謀而為,也是空添白墳而已。”
陳林修路,這是十幾年沒有變過的事情。要說代價大,效果怎麼樣,單說從南鄭到上庸,這數百裏路,跟宛城到上庸的路程是差不多的。但是從南鄭到上庸,現在兵馬行動,要七天,而從宛城到上庸,至少要二十六天,這就是效果。百姓以勞力換取食物,同時也養活了很多農閑時候的青年壯力。
沔水,位於沔陽西側,此時寒冬到來,從北方逃難而來的人都被安置在這裏,人聲鼎沸。吃飽了沒事幹,打架那是常有的事情,奸細也不少,不時的說動難民起哄。陳林就一個命令,起哄的人,分營安置,要是這樣還不老實,抓起來。
諸葛亮被委任為沔水難民安置的重任,兩個月來勞心勞累,在難民心中形象不錯。這天,諸葛亮助手跑過來,輕輕在耳邊:“大人,世子來了。”
諸葛亮大驚:“什麼?”世子啊,來了安全是大問題啊。諸葛亮急忙:“帶我去。”不一會,就遠遠的看見陳斌緊緊的握著一個老太太的手,往老太太手心哈氣,溫暖的氣流從陳斌最終噴出來,已經是一團霧氣。
陳斌:“老婆婆,好點了嗎,嗬嗬,這天冷,你年紀又大,可以要他們多要一層被褥的嘛,誰敢不給,是不是老婆婆。”
隻見老婆婆張這滿是褶皺的臉龐,門牙漏風的說道:“小哥哥啊,好啊,你們秦國人就是好啊,沒事,沒事,我兒子去拿吃的,一會就回來。”
陳斌雙眼一模糊,竟然淚水直打轉。百姓苦啊,他是秦國世子,很少接觸這樣的市井小民,更加不知道受難無家的人日子竟然是這樣。
陳斌回頭:“張南馮習,你們兩個馬上回去南宮,把上個月父王賞賜的金銀全部拿去買了,向東街衣坊購買棉衣,全部買,馬上就要送過來。”
張南馮習不是新招募的士兵,而是多年前就已經是陳斌的護衛。現在兩人因為有點能力,更加受陳斌重用。
張南馮習大驚:“世子------”
陳斌大吼:“去,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