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聽到陳林同意不追究從賊之人,心中怒放,對於劉誕的事情,哪裏不從。王朗出門,陳林回頭:“文和,公台,是時候了,傳令讓仲至張繡劉磐立即北來,十五天之內要趕到鐵龍山與孤王彙合。”
賈詡:“主公這就要北往?世子麾下兵力不足五千,這樣就出現在隴西,隻怕不妥吧。”陳林搖搖頭:“你們看,這裏。”
陳宮:“武都?主公,武都小縣城,不值得主公親往啊,隻要我軍大軍拿下隴西,扼守冀縣和狄道,東防渭水,西和胡羌氏人,這隴西一郡,必定是我軍囊中之物,小小的武都,到時候一偏將就可拿下。”
陳林再搖搖頭:“兩位軍師,孤王前番祁山之敗,孤王一直耿耿於懷。這一次,孤王力主再出祁山,說一萬句不好聽的話,孤王信心不足。”
陳宮大驚,賈詡卻是低頭思考。陳林:“西涼不僅僅是馬超的事情啊,還有胡人,羌人,西域,更重要的,劉備。”“這麼多的事情、敵人,孤王可不認為我軍數萬人能一戰而下。所以,這一次,孤王最大的期待就是隴西,占領隴西以為前站。再不濟,卻是要保住祁山棧道。”
陳林說道這裏,賈詡猛一抬頭,陳林嗬嗬:“文和可是想到什麼了?”
賈詡:“主公心思縝密,詡不如啊。主公剛才所說,就是想以武都為重點,即便隴西不下,也要以武都,鐵龍山,木門為軍鎮。這三個地方,唯獨武都是百姓集居地,我軍若是在這裏駐紮,沒有百姓斷然是不行,所以主公一定要拿下武都。”
之前,秦國的防禦重點,甚至連遝中甘鬆都管不到,而是以陰平縣為西北最前沿的屏障,這一下,陳林一下子將防線移到了祁山北而來。
陳宮也是擊掌大叫:“難怪主公設立陰平郡,原來卻是在這裏。若是我軍能在武都站住腳跟,以後再要北征,卻少了這數百裏的祁山路,好,妙啊。”
賈詡卻眉頭一皺:“可是主公,你可曾想過,若是我軍失敗,得不到隴西,隻保武都。那麼我軍兵馬固然無妨,可是這糧草,還是要從漢中而來,這數百裏的祁山路還是要走。”
陳林兩手一點笑道:“文和,十年前,漢中到成都蜀道可謂艱險乎,現在呢?”賈詡大驚:“主公又要征發民夫修祁山?”
陳林點點頭,微微一笑:“不是征發,而是移民。東州數萬人,現在還在沔水滯留,孔明每日忙得暈乎。這陰平郡新開民少,正是他們來的地方。”
陳宮:“可是主公,這些人願意嗎?”
賈詡:“願意。這些東州人,乃是避禍而來,與數年前自主而來的不同,數年前百姓乃是仗著漢中生活好才來,我們定不能讓他們受了委屈,以免失望。但是現在不一眼,這些人乃是逃命,我主能有個容身之地給他們,就已經不錯了,哪裏還是挑揀。”
陳林哈哈哈大笑:“文和之意正是孤王所想。”賈詡:“主公,詡不如主公,主公心中早有方案,詡卻是主公說起之後,才能想通,詡不如不如。”
陳林嗬嗬大笑:“那就這樣了,正好景興已經上任,傳令孔明,命其為陰平郡丞,與景興處理數萬百姓北上白水兩岸。百姓自主開墾荒地,官府支援牛馬,鐵犁,陰平全郡除陰平縣,所有百姓免付稅三年。”
一聲大叫:“此乃百姓之福。”卻是王朗去而複返,遠遠的大叫一聲。
陳斌現在一口氣追到鐵龍山,在甘鬆的時候都隻是路過,一夜之內隻派了數名本地人前去說降,甘鬆城中士族就乖乖投降了。這時候,陳斌:“父王要我等在鐵龍山一線死守,不可放過一個叛軍南下。”陳斌十分不解。
薑維一看:“武都,隻怕秦王是想東取武都,以為根基。世子你看,這祁山數百裏,隻有北麵木門一關可為兵險。但是卻不是百姓之源,我軍要是想要征補兵馬,征調民夫,都不知道向哪裏去要。所以秦王一定是想拿下武都。”
“武都四麵環山,這些人不知道默默的吸收了多少西北的流民,加上武都深山,一般人想不到武都。隻怕這時候武都已經是個大縣了,世子,我們當配合秦王。”
陳定:“可是父王沒有兵馬啊,怎麼拿下武都啊?”
薑維一笑:“所以,我們要在這裏紮營。”
陳斌陳定等人一看:“牛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