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故,隻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縣城,隴西偏西的一個小城市。可是現在安故卻顯得那麼的緊張,上至新任的秦國縣令,下至黎民百姓,個個都是慌張不已,家家戶戶太陽未落山就關門閉戶。
這時候,安故來了一個大胖子,搖搖擺擺,笑笑嗬嗬的,他叫宋健。安故的縣令上任不到本個月,還算清廉勝任,但是,不料天有不側之風雲,現在的縣令可謂是急如火上的螞蟻。一把揪住宋健:“宋大人啊,你可要救救我啊,這安故要是要出了什麼問題,我這個小縣令還不得被成公大人扒了皮啊。”一臉哭喪著喊道,接著又大義凜然的說道:“我去官無所謂,隻是可憐這安故的三千百姓,他們是無辜的啊。”
話說這縣令為什麼這般衰樣呢,而這安故又出了什麼大事情呢?這還得從四天之前說起,四天前,安故城西馬市一個身高九尺的大漢子活活打死了一個羌人。可偏偏這個羌人卻不是一般的羌人,而是安故西麵三十裏一個馬首部落的首領的侄子。這一下麻煩就大了,這馬首部落一聽侄子被打死了,豈能不是火冒三丈。
縣令急忙就要追捕這個九尺高的青年,要給羌人一個交代,可惜大漢子早跑得沒影了。不用說了,安故成了替罪羊了。縣令一看,別瞞了,急忙上報吧,於是宋健來了。縣令也是隴西人,一聽說來的是宋健,大喜啊,這隴西本地的羌人還算是給宋健麵子的。
宋健一看縣令這個模樣,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說道:“縣令大人啊,這羌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主,這樣,我也了解了一下,這個被打死的羌人啊,也不是個好東西。三年來在安故可是名聲突起,玷汙漢人少女,買賣霸道,搶奪外商,這些都是有傳說的。縣令你上任也有半個月了,別的不說,就說他被打死的那天。人家一匹西涼寶馬,他出十個錢,誰賣啊?羌人非要硬搶,人家失手打死他也是有原因的。好了,明天我去一趟馬首。”
縣令一聽,我的爺爺啊,我哪裏不知道這個侄子的惡跡斑斑啊,可是我哪裏敢管啊,人家背後一個大部落五六百戰士呢,小小一個安故惹得起嗎。但是最後一聽說這個宋健的話,願意前去調解,急忙大喜跳起來:“宋大人大義,你需要什麼東西去,珍寶寶馬還是美女?”
宋健一笑:“一把刀一壺酒就夠了”縣令一愣。
卻說第二天,就見宋健一個人騎著一匹慢悠悠的馬,滴答滴答的往馬首而去,看得安故城上的縣令等人那叫一個急啊,恨不得在宋健馬匹屁股上甩上一鞭子。宋健笑嗬嗬的哼著歌而去,不到二十裏,就是馬首的地盤了。
突然衝出兩匹戰馬,馬上精銳提神的兩員小將,大喝:“你是何人,漢人的奸細?”
宋健嗬嗬一笑:“多年不出現,這隴西的勇士們都認不出我宋胖子了,嗬嗬。”馬上兩人大驚,這兩個年輕後輩,也偶然聽說過抱罕皇帝宋健,是個不會武功的勇士。
不用說,急忙回報,馬首的統領罡立,一聽說是宋健,皺著眉頭說道:“宋胖子?他不是去漢中了嗎?”
此時一個小頭目上前:“頭領,你忘了,現在隴西就是秦國的。”
罡立一拍額頭,哎呀忘了,突然變臉:“什麼?秦國,他是來為漢人說情的?難道殺了我侄兒就這麼算了?宋胖子帶了多少禮物來?”
兩員小將低著頭:“頭領,那個,沒見有隨從,就他一個人,一匹馬。”
罡立大怒:“隴西的勇士已經死在抱罕了,現在來的,隻是一個漢人的走狗,走,見見他去。”
帳篷四周的馬首勇士都虎視眈眈的望著宋健,一個人坐在帳中,自有自的喝著羊奶茶,絲毫不在乎那些羌人的眼光。誰也不知道,宋健現在心中正在喊娘。軍師啊軍師,你要害死我了,這些個羌人都是變化不定的主啊,備不住什麼時候就給我一刀啊。宋健喝著茶,微笑自如,背後一身冷汗。
罡立大步衝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群提刀虎目的凶神惡煞的大漢,不,說醜漢更形象一點。宋健大驚,幾乎下意識的就要跳起來大叫:“你們幹什麼。”但是宋健沒有,怕是必須的,但是宋健卻頭也不抬,自顧喝茶,還煞有介事的昂頭大叫一聲:“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