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閻圃皺著眉頭:“主公,二十萬人,兵甲器械卻是足夠,但是糧餉,隻怕隻能夠三個月之用。”
就在陳林和閻圃對話的同時,北方千裏之外的秦川,卻是另一番緊張的局麵。張遼突然殺出來,馬超猝不及防,要不是人多,隻怕就敗了,趁著機會,張遼一句穩定了秦川城南,與馬超一個一半。
馬超暫時退去,就在兩條街外,張遼和郝昭都深知危險遠遠沒有過去。
此時做正位的當仁不讓是張遼,陳林的處置已經來到秦川了,郝昭望著自己麾下三千人馬現在隻剩下不到八百,也深知這一次過火了,出兵秦川,是何等的不智。
張遼坐在正位,不發一語,郝昭與幾人分列兩旁。帳房的氣氛一度緊張,郝昭麾下的一個校尉,咬牙一拱手:“將軍,郝將軍出兵之事,乃是我等同意,這罪過----”
張遼大喝:“罪過自有主公定奪,郝將軍奮勇殺敵,爾等也是忠勇之士,容不得本將處置你們,本將想的是,如何脫離秦川,而不被馬超騎兵追殺,本將要活著,將你們帶回去。”
張遼一說,郝昭大驚,連同兩個部下也是感動不已。此時郝昭含淚出列:“將軍,末將願領兵斷後,絕不後退一步。”
張遼:“本將說過,是所有人,都活著回去。你們說說,可有什麼辦法,但說無妨。”
“將軍,不如進攻,擊敗馬超即可---”
“胡說,馬超一萬有餘精銳,豈能輕易擊敗,還是速速連夜撤離為上,,,”
“那不行,在這裏撤回渭水至少要四五天,這時間足夠馬超追上來,到時候沒有了秦川的房屋,反而讓馬超的騎兵發揮本領。依我看,不如令天水增兵,徹底占據秦川---”
一個又一個的建議,一個個將軍,可是,卻沒有一個能達到張遼的要求。
最後,張遼卻見郝昭低頭不說話,似乎有一些別扭,於是問道:“郝將軍,你可是有何妙計?”
郝昭一抬頭,對上張遼的雙眼,卻見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郝昭:“將軍,末將有一個辦法,隻是----”卻又猶豫起來。
張遼急忙:“郝將軍不妨直說,主公所言,眾將議事,當暢所欲言,本將豈能因為你出主意而怪罪。”
郝昭一咬牙,張遼這麼說了,自己再矯情也不是個事。
“向馬超認錯,向他示弱。”
郝昭話一出,不僅是張遼,其他幾個副將都知道了為什麼剛才郝昭扭扭捏捏的。向馬超認錯,這種事情,隻怕換成任何一個要強一點的將領都不會做。更別說現在秦軍先是吃虧了一段,這時候幹這事,擺明了給人一種秦軍不如馬超軍的態度。可大可小啊,尤其是對這個主將名聲更加是打擊。
張遼一怔,一揮手:“你們退下,半個時辰之後進來。”
郝昭一伸手,想要說什麼,最後想想,這些好像是自己惹出來的,一歎氣,也出去了。
張遼,認錯,低頭,這尊嚴,可是這數千人的生死怎麼辦,主公的大業---好,我張遼就為主公扛這一把。
“你們進來。”
“來人,給馬超送過去。”張遼拿起一封信,麵無表情說道。
郝昭大驚:“將軍,此時乃是末將引起,當由末將來寫,豈能讓將軍---”
“國之大事,豈分你我。”
眾人敬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