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不知道被錢逼急的痛苦,她們永遠不會知道,在生存麵前,尊嚴它就是個屁,呸,狗屁。

當天晚上七點,我拿了副卡,進了麗晶大酒店預定的房間。

那是一間相當豪華的客房,巨大的枝形吊燈從平流的天花板懸垂下來,屋內顏色奪目,豪華感十足,客廳寬敞,容納有休息區以及一張辦公桌、一張餐桌。屋內由木地板鋪就,室內裝飾雕嵌細致,沙發由織錦包裹。

牆壁上鑲嵌有很多窗戶,窗戶上掛著一條條月白的窗簾。

臨窗的餐桌上,擺放著兩盆花。

花半開、下垂;花瓣不反卷,較寬,邊緣有波皺和細缺刻,花蕾頂部圓形,花具香氣,葉緣鋸齒顯著。室內暗香浮動。

原來是盆花女王仙客來。

房內西牆角處擺放著一台古韻留聲機,木機箱上擺放著一個金色巨型喇叭,我拉開櫃門,挑了鄧麗君的唱片放進去。

九點多一點,一個高大的男子進了門。隻一眼,我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應付。

眼前的男人五官輪廓分明,唇角邊兒翹起,那眼睛,好似麥迪,迷迷蒙蒙好似一副永遠睡不醒的模樣。

乍看玩世不恭,但更顯高深莫測。

我挺直了背,臉上切換成笑意盈盈模式:“先生,我叫金鳳凰,是淩先生找來陪您的。”花錢讓我來的人姓淩,叫淩平之,大概是蔣麗雯現任男友的哥們。淩平之有求於他,於是出這種送處`女的餿主意,但同時也折射出,李格非隻怕是個辣手摧花狂。

他毒辣的目光在我身上不斷逡巡,好半響才沙啞著聲音說:“淩平之這麼巴結我,我以為他給我找了個什麼樣的絕色,原來也不過是這樣的貨色。”目光落在我的胸`前,嘴噙三分笑,“胖的像條泥鰍,卻胸無二兩。”他拿出一個銀色的煙匣子,抽了一根煙出來,用鍍金的打火機點燃,慢悠悠的抽起煙來。

我腹誹:好裝13的範兒。隻怕沒少女人睡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吧。可除了不要錢還倒貼錢外,他哪點不像個午夜牛郎了,被那麼多女人睡來睡去,還這副邪魅狂狷的勁兒呢。他做那散財童子自認為是風`流,我卻覺得這樣的男人渾身都是傻勁兒,你嫖女人時一擲千金自以為豪氣,女人們一下場還要比那個男人功夫更高一籌那`話兒長短韌度,以前我在北京,混跡三教九流中,那些暗娼們不就是這麼眉來眼去比劃,把男人們在床上的表現戰鬥力當成閑暇時的笑料,你道是你嫖她,卻不知人家也當嫖你在享受。

他說我胖的像條泥鰍,這是說我身材五短了,我不矮,足有一米六五,怎麼也夠不上那短胖泥鰍的嘲笑。挺胸,我拍拍胸脯:“誰說我胸無二兩?先生,你這是對我的侮辱,我這胸至少得有一斤吧。”出來騙,就要摒棄那些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矜持。

我很多年沒這麼正兒八經的幹一票了,此時心底是沒底的,因為我看不清這個人,他看似吊兒郎當,但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個特別精明的人,這是我行走江湖多年得出來的相人經驗。這人吧,小的時候騙人被揭穿還有餘地,被訓斥一番也就罷了,現在我若被識破,那可是會出大事兒的,人家一追究,我準完蛋。所以常規的幹一票就走的舉動不適合我,因為我是蔣麗雯介紹來的。人家一順藤摸瓜,麻煩就找上來了。

“一斤?真的嗎?來,過來讓爺摸摸,試試手感我就知道有沒有一斤了。”他重重的咬著一斤這個字眼,聽上去非常高興。

我遲疑。

“怎麼?不樂意爺來摸摸?那你脫了衣服,自己摸吧,爺瞅瞅就行的。”他一手拿著煙,一手摸著眉角。

次奧,你把老娘當什麼了?自我安慰給你看啊。我狠狠心走到他麵前,咬咬牙抬腿橫跨於他雙膝上,“爺,您可長得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捧起他的臉,挑逗性的吻了他的嘴巴。

“唔……”他一個擺弄,我就被他壓倒在沙發上。他手遊移著伸進我的衣內,在乳峰上狠狠地揉搓著,含笑道:“唔,不錯,差不多有一斤吧。”

“嗚……”好想打爛自己的嘴,我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蠢話,簡直蠢到沒邊兒了。

我像條要被淹死的魚,被堵的喘不過氣來,掙紮不過,慌亂間推了他一把,他一個趔趄。

我躺在沙發上拚命的喘氣,不來了,不來了,這簡直要命啊。

“怎麼,喘不過氣來?接下來,不會了?”他戲謔的看著我,又抱怨淩平之:“淩平之也真是的,他明知我不愛處`女,他居然給我送個處來。”

不愛處,自然是處調`教起來費時唄。

“……”好一匹該閹了的種馬。我心裏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次奧了一遍,但我麵上猶帶笑:“會,既然答應了做這事兒,哪能不會,沒實戰經驗,咱好歹也受過島國動作片的熏陶。不過,你看咱兩還不熟。你知道的,女人第一次嘛,總有這樣那樣的不適,第一次如何在陌生人麵前寬衣解帶就是問題。要不,我們先玩個遊戲熱熱身,讓彼此先熟悉熟悉?”

他把玩著打火機,神秘莫測的問:“你想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