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萊捧腹。“振振啊振振,你該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不會說就憋回去。”我拍拍她的肚子。這種戰鬥力還敢來和我鬥,也不知道老娘是幹哪行的。

吃完飯出去取錢,也真是倒黴,第一次取錢,隊伍都排完了,輪到我,插上卡,取款機上說沒錢了。大堂保安提示要等,第二次取錢是成功了,但一出門就被搶了,連書包帶錢包,無一幸免。

果然人要是倒黴,喝口水都塞牙縫。最近倒黴透了頂,壞事兒一樁接一樁的來,這去財還好,我就怕來個血光之災。

好在手機還在褲兜裏,我拔了手機出來,報了警,又去銀行掛了失。直覺這件事情不簡單,我想起昨晚那個黑色的本子,猛然驚醒。那不是我收錯了別人的東西,而是那晚那個男人趁停電那當兒扔我書包裏的。

那就是說,東西被簡圳川的人給搶走了。

簡圳川什麼人,國內黑社會的頭目之一,他所在的組織,為達到非法聚斂錢財的目的,以暴力手段長期稱霸物流行業,網羅豢養了數十名打手,在道路交通、物流運輸、商貿市場以及歌舞洗浴等娛樂場所,涉嫌故意殺人、故意傷害、尋釁滋事、聚眾鬥毆、敲詐勒索等10多種違法犯罪。不僅如此,他還掌握有某些上層人員的犯罪證據。

以上都是莊雲峰告訴我的。

一點都看不出,那晚那個男青年竟然是幹這種非法勾當的領頭人。

我想起吳彥祖在《竊聽風雲》裏說的一句話:每個人的手機都是一部竊聽器,不管你開不開機,都能被竊聽。

那晚那個黑社會頭子借過我手機,我謹慎起來,不敢用我的手機打電話,誰知道他給安裝了些什麼東西。我關了機,卸了電池。我必須打電話給莊雲峰,告訴他簡振川就在A市。

“小姐,你好,我手機沒電了,能借你手機發條短信嗎?”我說。那位女士輸了密碼,將手機遞給我,我忙發了條信息給莊雲峰,告訴他簡振川出沒,叫他快點過來,有事勿打我手機,並告訴了他我宿舍的號碼。我也知我謹慎過頭,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回去時,我掏掏口袋,有兩個硬幣,坐了公交。

坐在車上,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我想起李格非和簡圳川有交情。 到了學校門口,已經三點了,去我們宿舍必然經過含光樓,含光樓就是我們英語係的主樓。

在含光樓碰到許久未見的江陵,她拿著書本從含光樓匆匆出來,一頭黑亮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麵容妍麗,穿著雞蛋黃的外套

4、幹一票--04 ...

,鉛筆褲,身材高挑,冬日的陰霾在她身上被完全驅散。

她看到我,笑容明媚的朝我招手,“Vivian,很久不見。”

“很久不見。”

“看你這愁容滿麵的樣兒,從哪裏來?”

“我剛到外麵辦點兒事。”

她拿過夾在腋下的書,不無抱怨的說:“你出去這麼久也不知道打個電話給我們報平安,BBS事件未出來之前,我們都替你捏把汗,BBS事件出來後,更為你著急,卻又不知該怎麼為你辯解,拿不出證據,什麼都白搭。”

她說的我們自然是演講班的同學,聽到她的關心之語,我也挺抱歉,我建議:“晚上要不一起吃飯吧,我也很久未見大家,想和大家聚聚了。”

“這簡單事兒。”

一回宿舍,我就開了機打了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是李格非的秘書。

我急切的說:“孫秘書,我是關振振,請把電話轉交給李格非先生好嗎?”

“您請稍等。”

不知李格非和孫秘書說了什麼,孫秘書很抱歉的和我說:“關小姐,李總現在沒時間,他說有空會來你學校看你。”

那邊傳來一陣輕音樂,這人明顯在休閑中。

“別啊,孫秘書,你告訴他救人如救火呀,我現在在麻煩之中了。他不幫忙,我就完蛋了。”

“那……您再稍等。”

“小鳳凰,這麼急著找我,是不是想我了?還是想要告訴我,我喜當爹了?別塞團棉花就是我的孩子……”那邊立刻傳來李格非那混球調笑的聲音,還拖著調兒,十足的紈絝。

自從拍了他一鋼杯他還把他那頂著大包的照片發給我之後,我就知道李格非到底是什麼貨色了,再加上之前他表弟莊雲峰打的那個電話,我就知道這個人沒那麼混球。隻要我還能駕馭你,我就會順杆子往上爬。

“李格非,你放心,你暫時還沒當爹。我就問你,你和簡振川是不是朋友?現在他搶了我的書包錢包,你能否幫我要回來?”我連珠炮似的把話說完。

“喲,有求於我了就知道來找我了,上次被你用武器砸了頭,我頂著個大包的時候又沒見你來慰問慰問。”還是懶懶的調調,偶爾傳來幾聲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這家夥莫不是在白日宣淫?又想,這白日宣淫算什麼,這沒臉沒皮的狗東西沒什麼是幹不出來的。

“對……對不起嘛。”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李格非你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