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個兒子,不過據說他很少回家。”
艾嘉怡沉默。
這時一個高大的英國男人推門而入,他穿著筆挺的西裝,人特別斯文有魅力,他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露出紳士般的笑容,小男孩飛奔過去趴在他身上,喊著海勒叔叔。又忙不迭的跑過來,誇張的朝他媽媽擠了擠臉,“媽媽,海勒叔叔來了。”
看上去他非常喜歡他海勒叔叔。
艾嘉怡摸了摸拍拍兒子的肩膀,“Alex先幫媽媽招待海勒叔叔好嗎?媽媽和這位姐姐說會兒話,馬上就來。”
小男孩立刻往男人跑去,又嘻嘻哈哈的拉著他坐到鋼琴旁。
“Alex,你想聽什麼?”
Alex朝他眨眨眼:“我媽媽最喜歡聽《愛的記憶》,也最喜歡談《愛的記憶》,海勒叔叔,你就談一首《愛的記憶》?”
“那對你媽媽而言,是一段不愉快的故事,咱們就不談這首。”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肯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過去和痛苦,那些愛的記憶都是別的男人給他的。她曾經甜蜜的過去,對她現在而言,卻是痛苦的回憶。“叔叔在鋼琴上又沒有什麼造詣,就談耳熟能詳的《致愛麗絲》?”
致愛麗絲,致我夢中的女神。
我和艾嘉怡聊著天,看著那個和Alex玩的非常開心的男人,他大概非常喜歡艾嘉怡吧,我在他的琴聲裏,聽到了愛慕,聽到了柔情。“那個男人很好。”
“他是國王學院的教授,今年三十七歲,曾有過一次不美滿的婚姻。他是個極好的男人,Alex已經勸我很多次讓我接受他海勒叔叔了。也許,很快,我會發請柬給你參加我們的婚禮。”
“恭喜你。”
“謝謝。”
這個世道,誰離了誰又不能活呢?沒有和她再多聊,留了個電話號碼和地址,我就走了,走到門口,她又喊了我一聲:“關小姐,我的行蹤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包裏他的弟弟李格非。”
我點點頭:“你放心。”
大概她是真的放下了吧。
第二天我就去了喬一偉的公司報道,開始上班。
來倫敦的第二個星期五晚上七點鍾,我和喬明偉吃完飯後去國王學院的體育館打乒乓球,李格非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快到家了。
我想你快到了家就到了嘛,這麼點事你找我做什麼?“我現在約了人在國王學院的體育館打乒乓球,過會兒回家再和你聊。”將手機一關,脫了外套。
喬明偉拿著拍子做著熱身運動:“你男朋友打來的?”說著就飛過來一個媚眼。
“咱們現在不提他,看球。”我起拍,打了一個球過去。
一場球賽終了,我出了一身的汗,喬明偉從行李中拿出一塊幹毛巾走到我身後,我接過擦了把汗,身後就傳來人鼓掌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李格非一臉陰陽怪氣的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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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幹一票--57 ...
看著李格非黑著臉沉步向我走來,我也不知道李格非說他快到家了說的是快到我在倫敦的家了呀,瞧他那陰陽怪氣的小氣樣兒。
見識過李格非小氣性的模樣,隻覺得特別的搞笑,也不知道這家夥哪來那麼大的醋勁兒,我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邊擦邊問:“李格非,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他手插在褲兜裏,“誰叫我一來你卻告訴我你在國王學院的體育館打球,正巧咱們家距離這兒不遠,我就來瞧瞧咯。”他乜斜了喬明偉一眼,喬明偉朝他禮貌的笑了笑,李格非臉色更難看了。他走過去拿起我的外套,走到我身邊,“先把衣服穿上,回去洗個澡,不然該著涼了。”
李格非在我身後展開衣服,我伸手套進袖子裏,喬明偉朝我飛了個媚眼,意思是你找了個好男朋友,我朝他得意的一笑,穿好衣服,我拉著李格非的手臂,說:“我介紹你們兩認識一下,這位和我打乒乓球的男生,他叫喬偉陽,是我在英國新交的朋友,現在在國王學院讀工商管理。”又向喬明偉說:“這位是我男朋友,李格非。”
李格非伸出手,“喬小弟,謝謝你這幾天來對我家振振的照顧,有時間請你吃飯。”
“好說,好說。”李格非這人說的言不由衷,喬明偉大概也知道李格非愛吃醋的性子,不怕氣死人似的朝他飛了個媚眼。
這家夥拋媚眼拋上癮了。
李格非真有被氣到,氣不迭的拖著我的手就走,力氣之大,好像泄憤,我回頭和喬明偉說了聲有時間再見,又逆了李格非的鱗,李格非臉色鐵青,握住我手的那隻手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我的手被抓的有點疼。
他攔了輛出租車,氣衝衝的把我塞了進去,報了我住址。我的頭撞到了玻璃,嘶了一聲,前排的出租車司機問我要不要報警。
他以為我被壞人抓了呢,我說:“謝謝,他是我男朋友。我們兩再鬧脾氣呢。”揉著被撞倒的地方,哀怨的看了李格非一眼,李格非抱著胸望著窗外,不打算理我呢這是。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逗他道:“怎麼了?”
李格非哼了聲,一臉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