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現在,陳繼西拖著本該出現在程堯脖子上的圍巾長腿大邁,圍巾的另一頭,程堯溫吞吞地挪動,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圍巾到底會變成多長。
“哎,你打算怎麼辦?”
陳繼西在和時三基放完狠話後表現得異常平靜。程堯也猜不準這到底是高手過招慣用的意念戰術呢,還是陳繼西單方麵的妥協。
“跑唄。”雖然嘴裏隻吐出這兩個字,但陳繼西還是把出賣自己的班長在心裏虐殺了一百次。
“你不是說你跑不快嗎?”
“我盡量快一點。”↑思↑兔↑網↑
程堯順著圍巾轉啊轉,轉到陳繼西麵前,拉拉她的衣角,“我可以陪你多練兩次,不要太感動,哈啊哈。”
“我暫時還沒有受虐傾向。”
“哼,我可是二級運動員。換作別人都偷樂,就你還傲嬌。”
“真二級?”
“不過是遊泳二級而已啦……”
深秋的風已經不算溫和了,灌進衣領的時候也會讓人忍不住縮脖子。
陳繼西把裹在程堯腰上一圈圈的拉麵狀圍巾解放出來,利落地裹在了自己脖子上。
真是溫暖又舒服。
程堯見狀,也拖了一截裹在自己脖子上。短是短了點,勉強能裹住。
陳繼西立即鬆了鬆脖子上的圍巾,靠,被她搞的要勒死了。
然而不自覺的,也就靠她近了些。
“你和時三基,好奇怪啊。”
“怎麼?”陳繼西也放慢腳步,和著她的節奏。
“我的意思是,你們好愛抬杠啊。正常叔叔和侄女,哪兒有你們這樣的。”程堯想著這倆人的紛爭不禁好笑。
“從小結怨,沒辦法。”陳繼西也有些無奈。
“舉個例子聽聽。”
“正常叔叔不會把侄女關進廁所,正常叔叔不會把侄女的暑假作業在開學前全撕了,”陳繼西想了想,說,“當然,正常侄女也不會把叔叔剃成板寸。”
程堯笑得身子都抖了,就時三基那圓臉,再加個板寸那成什麼樣了。不跟彌勒佛差不遠了嘛。
“時三基怪我說,是我對他的造型殘害導致他的初戀和他分手了。”陳繼西想想當年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時三基,“我倒覺得是他魅力不夠,不賴發型。吳彥祖板寸不一樣帥麼。”
程堯笑得更開心了,連帶著步子也亂了,陳繼西脖子被勒得一陣緊,連忙鬆鬆圍巾拉過她,“好好走路!”
程堯拉著她的衣角,重重地又飽含笑意地嗯了一聲。
並排的身影被路燈拉長又拉短,拉短又拉長。晚風不再讓人瑟縮,隻呼呼的刮著。在這靜謐的夜裏,輕緩又有力。
程堯斂了笑,理了理那圈圍巾,掩飾距離上的親近帶來的異常。
可還真是抑製不住的燒臉。
程堯新官上任三把火,頭三天把擺臂,節奏,呼吸頻率這幾項通通給針對訓練了一番。
累的陳繼西手軟腳軟,每每訓練完回寢都是洗完澡沾上枕頭就睡。
程堯到第四天終於意識到自己有點不厚道,於是直接上了跑道陪跑。
幾圈跟下來,程堯決定,提前結束訓練。
一是陳繼西幾天來進步神速,直接體現在速度上。
二是她實在陪跑無力……
回宿舍的路上,樹影斑駁,沙沙聲不絕。
起風了。
程堯剛跑完800,嗓子啞啞地問,“冷不冷?”
陳繼西嗯了一聲,自動自發自覺地把程堯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一截裹在自己脖子上。
程堯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