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她,“要不要去醫院?”
程堯搖頭,右手伸著推她,可痛得厲害連推人的手都軟綿綿的。
繼西隻好回到自己的床上,什麼都不做,在床下也躺著。
天黑的時候雨就停了,可窗外黑漆漆,誰也無心留意。寢室裏睡玩手機的玩電腦的都戴了耳機,隻有鍵盤鼠標的聲音,可程堯連這都閑吵,跑去找了耳機塞著,在床上緊貼著牆躺著。
迷迷蒙蒙正半夢半醒,聽著外麵似有吵鬧的聲音,程堯不悅地醒來,腦子嗡嗡地盤繞著外麵嘈雜的聲音,但聽不大清。
靠著牆坐起來,額頭貼著冰涼的牆醒神。
“小橙子,”餘潔表情鮮活又八卦,“外麵好像在叫你的名字。”
程堯半天才消化好餘潔這句話,裹著被子敲敲床沿,對著床下探出腦袋,“出什麼事了?”
繼西的腿裹在被子裏敲得老高,臉上一副玩味的表情,“有人給你表白,吼了快十分鍾了。”
程堯看看表,已經十一點過了,頭痛地下樓梯,感覺腳步都是飄的,幸好安全著陸。跑到陽台,行,樓下表白的人已經和對樓的姐姐已經罵上了。不虧對樓姐姐成天夜夜笙歌嬉笑發狂的經驗積累,關鍵時候終於派上用場。巾幗不讓須眉。
程堯聽了會動靜又跑回來,靠著繼西的床坐著,歇口氣。
什麼我表白不是因為衝動是因為愛情的?亂七八糟。
真活脫像草原來到了雨季。
苗苗在上鋪玩手機,看著她開口,“橙子,好歹去給人答聲話啊。喜歡還是不喜歡,你什麼意思嘛。”
程堯不發話,她腰酸的不行,根本沒力說話,也不想回她。
“要人家一直在樓下吼啊?”
程堯還是沒說話,心想你叫來的人你怎麼不去弄走。
餘潔說,“沒事啊,他們再不走,保安大叔就要來趕他們走了。對樓受得了,樓管大媽也受不了了。再說擾民傷身,本來就是他們咎由自取。”
苗苗聽著餘潔的話哧哧笑起來,還特意用手掩了口鼻,“我跟你說啊,我有個朋友的朋友,因為跟好幾個人扯不清,結果被某位的前任打了一頓,臉腫了整整一周。臉腫的好好笑哦。”
程堯簡直對這位姐的智商情商再一次五體投地,可以不要這麼引誘室友針對她嗎。
剛想開口反駁,就聽見繼西的聲音冷冷的從身旁傳來,“關你屁事。”
苗苗本來笑聲還飄蕩著,聽這一句,笑聲即停。笑聲一停,全寢都寂靜了。
苗苗許久以後哼了一聲,才悠悠說,“也不關你事啊。”
繼西嗯了一聲,自己玩去了。
後來程堯爬上床躺著,半天睡不著,到後來全寢鼾聲呼吸聲此起彼伏的時候還醒著。
於是給繼西短信讓她爬上樓來。
不多會繼西就上來了。
可隻上了個人,被子沒抱,枕頭也沒拿。
“不怕我踢被子啊?”
“你以為你睡得著?”
程堯乖乖噤聲。
“今天樓下那個哪兒來的?”繼西開始發力清算了。
“呃……”程堯湊到繼西耳邊,“就是苗苗那天說的那個師弟。”嘴唇還特意掃過她耳廓,吃定她不敢亂來。
“連你麵都沒見過他就搞這個?”帶著一撥人在樓下折騰快半小時,這是荷爾蒙多的用不完了?
“可能師弟的世界我們不太懂。”
繼西看看她,眼中全是無奈,怎麼程堯會被這種人纏上,“跟牛皮糖一樣。”
“好啦,牛皮糖啊牛皮癬的,你睡不睡的,真想陪我通宵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