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麼?”

蔣雨琦搖搖頭。

另一個男綁匪冷冷的哼了一聲,“向你這種貴太太還真是矯情,這麼點疼你也受不了。”蔣雨琦扭頭看向窗外不遠處的鐵軌,淡淡的說:“我告訴過你,我和周昱的感情並不好。”

男綁匪繼續冷哼一聲說:“就算感情不好他們夏家為了你這個名義上的兒媳還是一樣會出錢,我要的不過是七千萬,雖然是稍微多了點,但對夏家來說,應該不是問題。況且,我並不相信你和周昱的感情不好。”

蔣雨琦微微一笑說:“你也知道不是小數目,夏家每年的純收入最多隻有一千多萬,你一口氣要了他們七年的收入。告訴你,我沒那麼值錢。”

男綁匪哈哈一笑說:“如果我拿不到錢,那隻能是你倒黴了,我會送你去黃泉路上陪我死去的父母了。”他微微揚起唇說:“當年周昱逼著我家公司破產,我父母自殺身亡,再加上你這條命,你說,一共有沒有七千萬?”

男綁匪的手機叫了起來,他看看手機上的號碼,冷冷看了一眼蔣雨琦,轉身推門出去。不一會兒麵色陰沉的回來。

“你是不是離開夏家前簽了一份離婚協議?”

蔣雨琦點頭。

“很好,告訴你,周昱在上麵簽字了。”男綁匪陰鷙的麵孔上透著層層的殺氣,“所以,你的價值好像變低了。”

女綁匪忍不住在一旁說道:“哥,我感覺她,挺可憐的……周昱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爺,聽說在公司從來不承認她這個妻子,現在見她綁架了,竟然馬上就選擇離婚,可見她嫁的不是個薄情人罷了……”

男綁匪揮手止住女綁匪的話,然後輕笑一聲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刀,在蔣雨琦臉上比劃了一下,對著女綁匪說:“拍下來。”

蔣雨琦閉上眼睛,感覺到那鋒利的刀刃不徐不疾的輕輕劃開她左臉顴骨下的皮膚,然後點點的疼痛感慢慢的隨著神經一點點的刺激著她的腦海。

“我每天都會在她的臉上劃一刀,直到周昱願意拿錢為止。”他嗬嗬一笑,像是很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蔣雨琦緊緊的咬牙,才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滑落。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男綁匪終於帶著怒氣在蔣雨琦臉上劃了一個“王”字後,他丟下刀,紅著眼睛伸手掐住了蔣雨琦的脖子,他的臉慢慢變的猙獰,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重。

蔣雨琦的呼吸慢慢的困難起來,視線點點的模糊,直到最後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多久以後,她感覺到自己被一陣滾燙包圍,那種燙帶著灼熱的溫度,隱隱的她感覺到自己的頭發慢慢的被燒焦,額角上沁出的汗珠讓她明白自己正在一片火海中。

她沒有辦法睜開眼睛,漫天的煙霧和飛舞的灰燼試圖弄瞎她的雙眼,因而當那陣陣的響聲在耳邊不斷的叫囂時,她隻是閉眼,等待著死亡。

臉上的傷口在火焰的包圍中顯得極其的難受,她大口的喘著氣,不斷的咳嗽,嘴裏滿滿的都是嗆人的煙味,她難受的掙紮著,企圖擺脫那根因簡單而變得複雜的繩子。

很久很久……當她再一次的失去意識,烈火爬上了她的衣角,她自嘲的想,還真是連骨灰盒都不用買了……

她的腦海中飛閃過很多鏡頭,她那個才華橫溢又多情的父親,那個在被革職之後沒有流一滴淚的父親,那個在工地上日曬雨淋的父親……

記憶裏不過隻有短暫破碎幾年記憶的母親……

她甚至想起了楚風,當年那個總是穿著白襯衫,沉默而羞澀的少年……

大大咧咧尺度無邊的宋覺繁,那個從小為了幫她出頭和男孩子打架的一輩子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