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沒有離開過。”她一本正經地說完,見他皺起了眉,臉上神情又要晴轉多雲,頓時忍不住笑了,“真話就是我出去上過一次廁所。”
梵賽瞪著她,“很好玩?”蘇眉眨了眨眼看他裝無辜,裝了一會兒就裝不下去了,哈哈笑著撲到他身上,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一口,“的確挺好玩。”
“躲開,熱死了!”梵賽皺著眉趕她,蘇眉十分賴皮,抱著他的腰在另一邊躺下,腦袋死命地往他懷裏鑽。
梵賽用手抵住她的腦袋,煩躁地道,“你們人類不是一生病就容易傳染麼,你怎麼一點兒也不在意。”
蘇眉最後直接掀起了他睡衣的下擺鑽了進去,在他光滑的小腹肌膚上舔了舔,在感覺到對方腹部肌肉頓時繃緊後心滿意足地趴下來,臉頰蹭了蹭他溫熱的皮膚,聲音透過寬鬆的睡衣悶悶地傳出來,透著一股子滿不在乎的味道,“傳染就傳染唄,大不了陪你一起感冒。”
之後梵賽沒有再說話,直到蘇眉幾乎快睡著時他才開了口。
睡得迷迷糊糊的蘇眉聽到他喚自己名字,那聲音很輕,低低的帶著絲病中的沙啞,卻十分性感。她蹭了蹭他的小腹,“嗯?”
然後又是一段很長時間的沉默,長久到蘇眉幾乎又要睡了過去。
如果是正常言情走向,應該是蘇眉自此沉沉睡去,然後在睡夢中朦朧地感覺到有人溫柔的撫過自己的臉頰。
但是不知道是哪個三流寫手寫得還是哪個三流導演拍得,她正要迷迷糊糊地睡去,臉頰處就傳來尖銳的疼痛,刺得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叫了一聲痛。
梵賽本想摸摸她,卻忘記了自己的指甲尖銳,一不小心就將她刮疼了,一時之間臉上浮出幾絲不知所措的神色,迅速地將手收了回來。
蘇眉從他衣服中鑽出腦袋,右邊臉頰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紅痕,仔細看還能看到似乎破了點兒皮。她一臉被主人不小心踩到尾巴的表情,可憐巴巴地盯著他。
梵賽咳嗽了兩聲,還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笑麼?”蘇眉哀怨地湊上前,“我都快破相了……你就這麼嫉妒我的美麗臉蛋麼?”
梵賽本來還有點兒愧疚的,結果她那句‘我的美麗臉蛋’一出來,頓時又忍不住笑起來,昏黃燈光之下,細長的金眸之中仿佛流淌著暗色流光,將原本有些黯淡的病容都襯得熠熠發光。
蘇眉瞪了他半天,歎了口氣,起身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拿了一個指甲刀和一條毛巾回來,跳上床,在他身邊盤腿坐下,將他的大腿拍得啪啪響,“梵賽狗狗,把爪子伸出來,主人幫你剪指甲~~~”
“我以為我才是主人。”梵賽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伸出一隻手給她。
蘇眉沒有回嘴,而是朝他笑了笑,低頭將毛巾鋪在自己腿上,然後接過他的左手。
梵賽的手可以算作好看一類的,五指修長,骨節分明,被她托在掌心上,五指自然地下垂,淡粉色的指甲飽滿而銳利。
他看起來對指甲刀很感興趣,“這是什麼?”
蘇眉剪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給他看,“呃,大概就是利用杠杆原理製造出來的,比較省力的一種工具。”
梵賽拿過來把玩了片刻又對它失去了興趣,還給蘇眉。
蘇眉從未給人剪過指甲,這是第一次。她將梵賽的左手托了托,移到自己眼下,然後一個個地小心剪去多餘的指甲,再用銼刀一個個磨平。
梵賽慵懶地靠在床頭,麵容帶著一絲疲憊和怠倦,左手被她托著,看起來十分像是中世紀等待被施吻手禮的封建貴族。
一隻手剪完,又換另一隻。
梵賽一直在看著她,她的神情認真而專注,仿佛在做什麼十分重要的事情,時不時地鼓起嘴唇在他手上吹口氣,將碎屑吹下。他可以看到她垂下的睫毛微微翹著,有時會輕輕顫唞。
他看著看著,忽然忍不住伸出那隻剪好指甲的左手,輕輕地幫她將垂在臉頰旁的碎發往耳後捋了捋。
蘇眉一怔,抬頭看了看他,黑瞳之中帶著微微的茫然。他忍不住笑起來,像是逗弄貓咪一般撓了撓她的下巴。
蘇眉下意識地配合著抬了抬下巴,還眯起了眼睛,等反應過來後頓時紅了臉,別過腦袋躲了開去。
鬧了片刻,蘇眉終是完成了任務。
梵賽說睡不著,蘇眉無奈,隻好打開電視陪他看。
翻台翻到一部青春偶像劇。
“那是什麼東西?”
“汽車,就跟你們那裏的馬車一樣,是一種代步工具。”
“那麼馬躲在哪裏?它怎麼在自己跑?”
“……沒有馬,它靠汽油提供能量行駛。”
之後又是一連串的問題,蘇眉答得身心俱疲,連忙換台,看到有播《甄嬛傳》的連忙停下。
誰想得到梵賽看古裝劇也能問出問題來。
“皇上是什麼?”
“對帝王的一種尊稱,額,其實就相當於國王。”
“他怎麼有那麼多女人?”
“嗯……我們國家很久很久之前實行一夫多妻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