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味道漸漸遠離,徐沫彥張開了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無須動作,徐沫彥就被打入萬丈深寒。
原來最痛苦的不是穆苑臣對自己的報複,而是對他的視而不見。
餐桌上精美的佳肴穆苑臣沒有心情品嚐一口,王海在一旁不停的說著奉承的話,他連話都懶得回。
雖然隻有一瞬間,徐沫彥的眼神還是被自己捕捉到了。
困惑?哀怨?還是早知如此?
為什麼要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搞垮穆氏的案子,連穆苑臣自己都不知道。
心像是被剜出一塊碗大的肉。潺潺流出的鮮血總要有什麼才能止住。
刁難徐沫彥,折磨他,踐踏他,自己似乎應該高興,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傷害徐沫彥傷口不但不會愈合,反而愈裂愈大?
不,他不能停下!就連在夢裏,馮青和徐沫彥在一起的畫麵都反複出現,讓自己徹夜難眠。
既然無法擺脫,那就一起承受!
他傷,便要他一起傷。他痛,便要他一起痛。
☆、一片混亂
繼父太囂張 一片混亂
作者:夏雪冬花
夏老板:再更一章,寫完俺就更,包準是新鮮出爐的!為了大家,俺拚了!
“老板,休息下吧!”都好幾天了,徐沫彥每天為了履行合約才會回穆宅一趟,幾個小時,就又回到辦公室處理文件。
常規這麼驢性的身體都受不住了,何況是徐沫彥那麵條身板?
“我沒事,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連抬頭的功夫都沒有,徐沫彥奮筆疾書。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他不能停下,更不能倒下。
工地那邊已經炸開了鍋,嚷著要結算工資的有,嚷著要賠償的也有。還好都讓馮青給壓了下去。可能上次是真的被穆苑臣打醒了,現在也不喝酒鬧事了,在工地一呆就是幾夜。
股市媒體方麵也是把陳嵩歸忙的腳打後腦勺,每天都是兩頭奔波。
徐沫彥這幾天則是一直都在和王海周旋,上門三次都是閉而不見。不知道穆苑臣到底是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鐵了心的要至穆氏與死地。
徐沫彥忙了多久就有多久沒有見過穆苑臣。兩人像是安排好,錯開可能相見的時間。徐沫彥是沒有勇氣見,怕是見了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穆苑臣大概是不想見自己吧?
捏著眉心,仰躺在椅子上,他好累,比剛接手穆氏的時候還要累。這種累除了身體,還有心裏。
為什麼要來招惹他?為什麼招惹過後又置之不理?以前他都不覺得穆苑臣是穆項天的兒子,現在他確定了,果然什麼老子,什麼兒子。穆苑臣的冷血手段和穆苑臣如出一轍。
“老板!工地那邊出了大事!”常規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來。
“慢點說,出什麼事了?”
“一時說不清,咱們先趕過去吧!”
車上常規報告了情況,此時徐沫彥手上正拿著硬性拆除的文件。王海不是不見自己,怕是不敢見吧?他不是不知道官場的黑暗,但是從沒想過會到這一步。明明是白的卻被說成黑的。穆苑臣,你還真是大手筆!
趕到時,工地一片混亂,徐沫彥都被震驚了!
馮青帶領著工人手持鐵鍬木棍和政府派來的拆遷工對峙著。地上許多建築材料都被破壞了,還有幾攤血跡散落在四周。
跑到馮青身邊“馮青,先把家夥放下,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他們好好說了嗎?”馮青臉麵漲紅指著身後“我們兩個兄弟就躺在裏麵!這幫人來了二話不說就開始要砸,我們人不讓,他們就打人!你們是政府的人嗎?你們根本就是地痞流氓!呸!畜生!”馮青是個血性男兒,在他身邊的都是一起經曆過不少事的弟兄。自己人被打,馮青哪會忍的住?
被罵畜生,另一夥人開始情緒激動的要動起手來。
“大家都冷靜一下!”接過常規遞來的喇叭,徐沫彥提氣喊了出去。
“大家都是為了國家和政府辦事,傷了自己就不值得了!不知哪位是領頭的?能否說上前一步說話?”
一會,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就從人堆裏擠了出來。
“老子就是領頭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馮青說的沒錯,這哪是拆遷工?根本就是流氓。領頭的人裸著上身,布滿了紋身,腰間明顯還別了家夥!
咽下一口濁氣“拆除的文件我才剛收到,你們這邊就要開拆,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王海先斬後奏,看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哈哈。欺人太甚?哈哈有文化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啊,老子是個粗人,欺人我聽不懂,騎人我倒是明白的狠!”
話音剛落,還沒等徐沫彥反應,馮青就撲了上去,一鍬拍在了紋身男的胸口上“去你媽的!兄弟們,和他們拚了!”
一聲令下,上百號人就混戰了起來,鐵器相交的聲音乒乒乓乓,不時還有人的慘叫傳出。情況已經無法控製,徐沫彥顧不上許多,也跟著衝進人群中。
事情鬧大了,王海也坐不住了,急忙跑到嫣然集團,求穆大少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