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沁寶問他:“我睡了多久了?”
厲晏川道:“沒有很久,餓了嗎?我讓廚房準備了你喜歡的魚片粥,熱熱給你端上來?”
葉沁寶笑著點點頭。
厲晏川臉上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明顯是心情好到了極致的表現。
香噴噴的魚片粥被端了上來。
一個人投喂,一個人吃,兩個人都不亦樂乎。
吃過東西,厲晏川抓著葉沁寶的手,問:“孩子娶什麼名字比較好呢?”
葉沁寶有些好笑,道:“還不知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
厲晏川思考瞬間,回道:“那要不男孩子取一個,女孩子也取一個,還有小名也得盡快想幾個,到時候看哪個順口。”
兩人說做就做,一連想了好多名字。
最後在兩人的一致決策之下,男孩子的名字取了厲晏川想出來的‘青岑’,取自碧海可浪,青岑可塵。
而女孩兒的名字則是選了葉沁寶取的‘傾心’,意思是一見傾心。
小名則是在圓圓,團團這些裏麵挑選。
取完名字,夜色正酣。
兩人洗漱過後,葉沁寶窩在男人的懷抱裏。
厲晏川的手一下一下地輕輕撫摸著葉沁寶的發絲。
葉沁寶想到什麼,問:“我和裴斯逸之間的事情都解釋清楚了,那厲先生和顧琴心之間呢?”
厲晏川眼見這小女人終於主動提起了這件事情。
說明她雖然可能還是心有不滿,但是卻不會和之前那樣變成一個鬱結在內心的死結。
但卻也不表示厲晏川能夠隨意應付,敷衍了事。
他思考了瞬間,道:“或許你會更想叫她的另外一個名字,溫婷兒。”
“你說誰?”葉沁寶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厲晏川解釋道:“溫婷兒,就是當初被我關進了精神病院的溫婷兒。”
“可她不是因為……”葉沁寶想說,當初溫婷兒不是因為精神病院失火了,沒來得及跑出來,被燒死了嗎?
厲晏川也感受到了葉沁寶的內心所想,繼續說:“當初我就覺得那場大火很奇怪,後來沒查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也就將這件事情放開了。”
總規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哪怕真的有什麼貓膩,也不值得厲晏川過分糾結。
厲晏川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正是在顧琴心這個女人出現在他和葉沁寶生活中的時候。
這個女人不僅僅有著和葉沁寶近乎完全相似的臉,厲晏川更是在相處的過程中,發現了很多這女人的熟悉之處。
特別是在顧琴心給葉沁寶送來的酒裏麵居然有一瓶溫婷兒喜歡的酒之後。
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指向一個荒謬的可能性。
最後還是顧琴心,亦或者說是溫婷兒自己沉不住氣。
沒有扮演好自己的新人設,在擺出了當年在藍寶石晚宴上,所謂的信物,也就是那個胸針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展現出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溫婷兒上麵的人正好是裴斯逸。
裴斯逸這個男人的手段極多,特別又沒有任何在乎的東西,也就意味著沒有任何的軟肋。
厲晏川對付起來頗為棘手。
正好這次準備借著溫婷兒徹底將對方拉下馬。
本來這一切都可以和葉沁寶解釋清楚的,偏偏那段時間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正好發展到了難以調節的地步。
這才一步錯,步步錯到了這裏。
想到這段時間兩人之間的誤會,葉沁寶的眸子暗了暗,道:“都怪我。”
厲晏川歎了口氣,道:“不是的,心寶,任何一處感情裏的坎坷,都不會是隻有一個人錯了,這件事情我也有錯。”
可葉沁寶怎麼想都想不到厲晏川錯在哪裏。
隻當對方是在安慰自己。
厲晏川察覺到了她的失落,思考了瞬間,坦白道:“其實我在婚禮之前就已經基本上確認到了裴斯逸的軟肋,也找好了突破點。”
葉沁寶一愣,下意識地問:“那你還準備和她結婚?”
感受到了小女人聲音裏的吃味,厲晏川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我在等你啊。”
“可要是我沒來呢?”葉沁寶想想都覺得後怕。
要是她真的因為不敢麵對,而沒有出現的話,那她和厲晏川豈不是要生生錯過了?
“不會的,我相信你會來。”厲晏川說著,手下緊了緊,“就算你不來,這個婚我也不會結,等到我當場揭露了溫婷兒的醜陋麵具,我就去F國把你抓回來。”
葉沁寶忍不住問:“可厲先生你不是對我失望了嘛,又把我抓回來幹什麼?”
厲晏川的薄唇貼在葉沁寶的耳邊,一字一頓,認真又像是咬牙切齒,道:“當然是抓回來好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