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3)

來都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有多殘忍。”

“你不要說這些事都是我自找的,”司浮打斷司衍的欲言,笑得愈發諷刺:“哥哥,你的心真是太狠了,我之前怎麼會還期待它會為我軟化?還好我現在已經學會不期待了,哥哥。” 他走到司衍身前,垂眼看司衍古井無波的眼,突然斂了笑,變得認真起來。

“你要是結婚了,那我就在你們站在神父麵前時,拉著你一起死。”

司衍皮笑肉不笑的揚眉,語氣十足平靜:“我拭目以待。”

他走到車旁,拉開門坐進去,搖下車窗:“進來,阿瑾還在等我。”

司浮麵無表情的問:“不怕我弄髒你的車?”

“你是在暗示我給你換工作?”

“我哪敢?”司浮似笑非笑:“你要是願意給我換,不如把我換到哪家大酒店去當個洗碗工,下次嫂子再想見我了,洗個手就可以見人了,你說是不是?”

他故意把“嫂子”兩個字咬得死重,聽上去,止不住的滑稽。司衍卻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淡淡道:“婚禮我會邀請你,不願意來我不勉強你。”

“那我要不要送禮呢,哥哥?”司浮摸著眉角,“我可送不起什麼上得了台麵的禮物。” “司浮。”

“哥哥?”

司衍握緊方向盤,咬牙:“閉嘴。”

司浮見把自家哥哥逼得急了,也就見好收口,他看著身旁哥哥的耳朵,上麵還有著他撒嬌要司衍去打的耳洞,那裏曾經戴過他的水藍耳鑽。

那年他入獄前的那個生日,他說過,要在司衍過下一個生日的時候用一副紅耳釘換回他給司衍戴上的那兩隻。隻是後來他入獄,司衍遠走,那個約定,也就沒人再提起,塵封在了記憶裏。 司衍送司浮回了家,卻沒有準備按傅瑾說的那樣給司浮量體溫,收回了鑰匙就要離開。 司浮巴不得司衍不聽傅瑾的話,也就沒有說出來,隻是拉住了司衍,說:“哥哥,叫我一聲小浮吧。”

司衍拂開他的手,看也不看他,就“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司浮站在門後,摸摸自己的手,沒心沒肺的笑笑,就轉去洗澡了。

他太累了。

司浮打工的工地很快迎來了一位貴客,司浮沒多想,徑自做著自己的事,後來跑去買水喝的時候,才和正準備離開的貴客碰巧撞上了。

貴氣的男人一看他就笑起來,很溫和的模樣:“又見麵了,司浮。”他眯起雙眼,很開心的:“真巧。”

司浮看他半天,才想起這個氣勢淩人的人是誰。“慕先生。”

男人溫顏道:“叫我十裏就好。”

司浮皺起眉,他突然有些覺得,他不是很喜歡這個男人的靠近,但是又說不出來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給了他什麼不好的印象。

“慕先生你慢走,我還有得忙。”司浮搖搖手裏的水瓶,示意自己喝完水還要去工作。

慕十裏笑笑,也不多做糾纏,隻說:“好,你去忙吧。”

司浮就轉身走了。

他隱隱覺得慕十裏像是要做什麼,卻一直沒有說出來,他身上那種即使溫文外表也掩不去的威嚴氣勢,也在警告著司浮不要多和這個男人多接觸。

司浮想,反正以後也不會再碰到,大不了遠遠看見了,就繞開,依慕十裏這樣教養的人,也是做不出緊追在別人身後這種事的。

而另一邊,隨著司衍的婚禮籌措得越來越完備,司浮也漸漸不想再呆在家裏,傅瑾出現在家裏的次數多了,每次總是喜歡拉著他說東說西,司浮倒是想從她口中掏出那句被司衍打斷的話,可是司衍總能在傅瑾準備說出來的時候出現,然後繞開傅瑾的注意力,等傅瑾再和他說話的時候,也就忘了之前司浮要問的話,司浮不願意被發現自己的企圖,也不好再開口繼續問下去,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想再和傅瑾碰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