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因為他答應了司浮,隻是很想看看司衍會有的反應罷了,他早就厭倦了波瀾不驚的生活,司家兄弟,都隻是他調劑生活的樂趣。
“帶上醫生,我左肩受了傷,需要在車上上藥。”
司衍的婚禮在海邊的一所教堂舉行,離慕十裏的莊園其實很近,近到五分鍾就可以趕到。慕十裏進去的時候一對新人已經說完了誓約,正準備轉移陣地,前往酒店。
而慕十裏擋在了大門口。
“司先生,我來送禮物,”他拍拍手,身邊的人便走上去,打開了手中的精致盒子,“我代表你剛剛死去的弟弟,送上這四枚耳鑽。”
他低沉了嗓音:“祝你新婚快樂。”
司衍蒼白了臉,新娘也似乎被驚嚇住了,慕十裏看著周圍逐漸站起來的賓客們,忽然有了一種快意。
“你說什麼?”一身白色西裝的新郎聲音盡力的保持著平穩,即使在看清盒子中的東西後,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
他低沉著聲音,問:“先生,你說了什麼?”
慕十裏笑眯著眼:“我隻是來替司浮傳話的,司先生。”
“你說他死了。”
“我隻是來傳話的,”慕十裏無視司衍的話,肅穆了聲音。“司浮說,他的確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什麼,可是現在你拿了這幅耳鑽,就不能再說這句話了。”
“祝你新婚快樂。”
說完,慕十裏轉身出了門。
司衍在一眾驚呼聲中衝上來抓住了他,一張臉冰冷得可怕,“司浮人在哪裏?”
慕十裏臉上是紳士的笑。
“司先生,要想知道的話,還請先放開我,”他緩緩說道,眼神掃過一幹賓客,以及幾乎站不穩的新娘,“我剛剛才被你的弟弟刺傷,現在需要的是治療。”
一旁的人在他的眼色下遞上了一張名片,司衍卻看也不看,隻說:“我和你一起去。”
“呦,不管新娘了?”
司衍一字一頓:“我和你一起去。”
司衍找了司浮很多天。
傅瑾說他自作孽不可活,不過一場虛假婚姻,隻是拿來騙騙傅瑾家人的,卻死死咬住口不肯想司浮說明,司衍說我沒有理由要去和他說這些,傅瑾就生氣的拍了桌子,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司衍你就是不敢承認你早就喜歡你弟弟了!”
“我不可能喜歡他。”
“自欺欺人啊,司衍,在大學裏我就知道了,你每個月都回去監獄探監,司浮不知道我知道,每次探監完了回來你就會不高興,板著張臉誰都不愛理。”
“我也沒有去多少次。”
“現在你是要和我說這個嗎?司衍你承認吧你其實早就被你弟掰彎了,你要是不喜歡他那天你見了慕十裏之後回來眼睛怎麼會那麼紅?”
司衍默然無言。
慕十裏什麼都告訴他了,他聽的時候,幾乎都不願意再聽下去,再後來看到那段司浮從崖上跳下去的視頻時,他的防線就被徹底擊毀了。
司衍覺得,司浮簡直太狠了,居然用死亡來逼他銘記,銘記有個傻子為了他跑去躺在別人身下任人魚肉,然後還給他留了那麼一段視頻困他一輩子。
他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忘記司浮在奔跑過攝像頭時的那個眼神,還有那句唇開合著吐出的話。
我愛你。
司浮離開的時候,特意跑到了攝像頭下,唇角一掀,笑得淒厲,說的深情。他是故意的,要用這短短的三秒逼司衍一輩子不得安寢,食不下咽。
司衍把那段視頻從樓上扔了下去。
我才不會如你的願,他站在樓上看著傾盆的雨,想:司浮,這些是你自找的,我才不會被你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