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騙。
突然一陣紅色的火焰猛地向倚著樹幹的零襲去,借力踩著旁邊的石塊躍起,但是暗中的人似乎沒有放棄攻擊的打算,淩厲的攻勢總帶著一股明顯的殺氣。
在半空中拔出槍朝某個方向瞄準,扣下扳機,稍微往旁邊偏了一下,沒有擊中躲在茂密草叢中的那個人。
“出來吧,拉爾。”槍口還冒著絲絲白煙,零看著記憶裏熟悉的臉出現在視野內,隻不過那張成熟的臉上是未曾見過的憤怒,其實應該用“恨”這個字代替更合適。
緊握的手沒有絲毫放鬆,拉爾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淡然的人,強壓住湧上來的負麵情緒,拿出口袋裏已經失去色彩的奶嘴,“它已經沒有顏色了,在很早的時候。”
“可樂尼洛真是笨蛋,那種時候還在為你辯駁。”不緊不慢地訴說著,眼裏是無法言語的悲傷,似乎還有水珠反射的光,“他現在已經死了,死了。”
最後加重的兩字卻像是一種無聲的嘶吼。
沒有重逢的意外,他們之間現在隻有仇恨地連接,零轉過身,即使這樣背對著拉爾,看不到她的臉,但是那種強烈的情感卻蔓延到某個地方,“還真是愚蠢,就這樣死了呢。”
說著邁開步子就要離開,不過拉爾沒有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剛才檫肩而過的子彈顯然沒有被她放在心上,準備繼續攻擊的時候,卻被一聲弱弱的聲音打斷,“請問這裏是並盛嗎?”
穿著藍色衛衣的少年麵上有些不知所措,站在他旁邊的另一個人看著拉爾沒有出聲並且打量他們的樣子,口氣有些衝地說道,“快告訴我們這裏什麼地方!”
拉爾心裏有些明了,十年前的澤田綱吉和獄寺隼人,因為在不久前,裏包恩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而且就在基地裏麵。
“零!”澤田綱吉餘光看到不遠處的人時,有些驚喜的呼喊道,這一次沒想到可以在這裏看到零,這種感覺和過去仿佛重合了。
“十代目,你忘記裏包恩桑說過話嗎?他已經背叛彭格列了!”獄寺擋在澤田綱吉前,萬分警惕地看著零,手指間瞬間閃現出數顆炸彈,聲音明顯針對不遠處的人,“這一次不會再讓你這麼輕易…..”
話音還未落下,獄寺手中的炸彈就被子彈熄火了,黑洞洞的槍口看上去有些恐怖,接著冰冷的聲音響起,“僅僅隻是這樣的話,會死的呢!”
“你!”
對獄寺的怒氣視而不見,零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的眼向澤田綱吉瞥了一眼,“你似乎忘記上次的事情,子彈偏的機會隻有一次。”
“但是……”
沒有理會澤田綱吉,轉身離開,然而這次拉爾沒有動手的意圖。
現在的澤田綱吉對上白蘭,除了死之外沒有其他,把他交給拉爾應該是最好的選擇,況且,能訓練出可樂尼洛這樣的軍人,絕非等閑之輩。
而且,如果按照時間來算的話,裏包恩,現在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了。彩虹之子的能力隻有在解開詛咒後才能顯示,之前全部被殺,也隻是因為限製了能力,就像自己一樣,以現在的能力,就算不能毀滅白蘭所建立的家族,造成重創還是可以的,隻不過這一次卻無法下手,沒錯,不否認的是心已經開始動搖了,也許很早的時候平衡的天平就已傾斜,但是不管怎樣,彭格列一定不會滅亡。
---------
腳步停滯,一陣風卷起,飄落的樹葉在眼前隨意地散落,兩米遠的距離,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那裏,狹長的鳳眼裏多一種名為成熟的東西,紫色的襯衫顯得棱角越發的分明,周身都散發一種氣勢。
十年後的雲雀果然不容小視。
零印象裏,除了過去的打架之外,也隻有一次尷尬的相處,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很多東西都變化了,從自己和裏包恩的矛盾引發的導火線,之後的一切似乎快得讓人不敢置信。
“這一次,履行十年前的約定。”聲音泛著淡淡的沙啞,黑色的瞳孔裏閃著寒冷的光,連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緊張起來,最後雲雀輕扯嘴角,吐出兩個字,“咬殺”
浮萍拐就在眼前,速度快得看不清動作,零躲開雲雀的正麵攻擊,不過還是被浮萍拐的氣流劃傷,摸了一下臉上的血液,自從體質改變後,血液對自己來說無足輕重。
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匣子,上麵棉花糖的圖案還是讓零有種額角抽搐的衝動,白蘭的惡趣味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沒有改變,作為這個時代戰鬥的武器,零還是有點興趣的,雲屬性的增殖,到底有怎樣的能力,應該不可能對雲雀造成多大的傷害。
這個世界的彭格列戒指被澤田綱吉毀滅,現在雲雀手上的戒指應該不能使出那種力量,看著雲雀指間的戒指破裂,果然承受不住火焰呢。
紫色的火焰融入匣子,接著匣子被打開,一匹白色的馬昂起頭,全身都被紫色的火焰包圍,看上去似乎隻要一接近就會被踩在腳底一樣,不過零走到它的旁邊,烈馬奇跡般地溫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