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一個真正的首領,聲音還有一分另類的決然,“所以這一次,隻能說抱歉了。”

下一秒手套湧現出火焰,忽隱忽現,純度高得難以想象,棕發少年眼中堅定似乎不被撼動。

不過還沒等澤田綱吉攻擊,無數綠色的藤蔓像蛇一般纏住澤田綱吉的雙手,即使再怎麼掙脫也去不掉束縛,零看著下麵的人,準確地來說,應該是某個黑色西裝的嬰兒。

“裏包恩,你的意思呢?”沒有半分詢問的口氣,冷淡得更像是莫不相識的人一樣,剔透的紫眸定格在裏包恩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就像是起初剛到這個世界一般,陌生的有點可怕。

黑色西裝的小嬰兒沒有出聲,但是旁邊的獄寺忍不住衝上去,卻被石榴擋住。

過了好一會,裏包恩抬頭才看向高處的少年,那張臉似乎還留在記憶裏不曾消失,初遇時候的場景在腦海裏閃過,那時候的少年還帶著他不屑的脆弱。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人的臉上永遠不出現其他情緒,隨著時間的推移,逼入絕境,就像這一刻一樣。

第一次嘲笑少年懦弱的場景似乎就在眼前,在受到詛咒後的不知所措,以及之後自己傳授他槍法,再到後來為了他推掉九代目的任務,最後一起成為蠢綱的家庭教師。

一步一步,裏包恩都清楚零都以一種非人的速度強迫自己成長,昨日臉上仍存在的淚痕卻變成不會融化的冰霜,裏包恩沒想到在最後一步,那個人平淡地陳述自己的背叛。

曾經的曾經,過去的過去,夢中出現過的場景竟然會以真實的樣子諷刺無知,就如這一刻,零竟會站在另一個人旁邊,就算過去的回憶塞滿整個世界,卻也比不上最後刹那間的回頭,也許這一刻,裏包恩才明白自己失去的並不是一份情感。

“我的決定永遠都不會變。”朝澤田綱吉的方向開了一槍,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背叛者,死。”

看著藤蔓被子彈打散,零嘴角輕輕地扯開,裏包恩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這才是你的風格。

“零醬,為什麼不回去?”白蘭這一次像是耗盡所有的力氣,靠在零的肩膀上輕聲的問道。

“為什麼要回去?”零沒有低頭,看著恢複能力的澤田綱吉,不準備出手,也許一開始就沒要動手的意思,“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零在最後還是不誠實呢。”略微有點虛弱的聲音似乎在驗證生命力的流失一樣,嘴裏調侃的話卻沒有變化。

“隻要白蘭不再毀滅世界,你還會殺了他嗎?”握緊旁邊的手,零朝澤田綱吉陳述道,“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話。”

聽著零的話,澤田綱吉心裏有些動搖,他不想任何一個人死,就算是可笑的善良也好,他還是希望每一個人都活下去。

“十代目,請慎重,您覺得白蘭真的會那樣做嗎?”獄寺高聲喊道。

麵對澤田綱吉的猶豫,綠色的藤蔓再次出現,正當都以為這是一個陷阱時,藤蔓纏在澤田綱吉的右手,火焰沿著藤蔓蔓延到銀發少年的身上。澤田綱吉隻感覺火焰的強度增加,而自己卻沒有半分不適,正值疑惑之際,卻發現藤蔓另一邊的人似乎有點不對勁。

“零!”澤田綱吉這才明白銀發少年在做什麼,著急地想收回火焰,但是不管怎麼做,火焰仍沿著藤蔓襲擊著少年身體。

“哥哥。”鈴蘭忍不住大喊,想要衝過去,卻發現被一層透明膜隔在外麵,用手狠狠地敲,但是沒有一絲顫動。

深藍色的眼裏似乎還有點點閃爍的淚光,用盡力氣大聲呼喊,“不是說要一起遊泳嗎?”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沒用的。”下麵突然出現另一個陌生的身影,戴著眼鏡的男子,看著場中央說道,“這種力量是不可能被破壞的。”

“川平大叔!”

“這種封印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似乎有些感應,零朝下麵的人看了一眼,頷首示意,然後回過頭看著滿頭大汗的澤田綱吉說道,“隻要你們不傷害他們,一切都會平靜下來的。”

“零醬,你在幹什麼!”白蘭感覺身體像是被束縛一樣,不能動彈,但是那種虛弱感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身體很疼,尤其是胸口裏麵,那種被錐子狠狠紮著的感覺,零的冷汗開始從額角不停往下冒,咬著牙齒還是有破碎的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