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一個小小妾室敢對王妃大不敬!”薑嬤嬤哼聲道,“別以為生了個兒子、封了世子就了不得了!也以為王爺會偏袒著你、世子是你的免死牌!告訴你,王府裏又有兩位妾室懷了身孕,你的兒子將來是不是世子還不一定!誰將繼任靖祥王府的世子之位,是王妃說了算!”

芳華夫人徹底崩潰了,抓著已經呆若木雞的華總管袍擺哭叫著,“華總管,你……你快把那個訟師……叫進來啊!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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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祥王府的芳華夫人雇凶殺人,雖因奶娘告密而未能成功,但此毒婦心腸之歹毒令人發指!按律例杖責一百,發配至南地終生不得獲釋!

呂嬤嬤唆使主人買凶殺人,乃是同謀,亦發配至南地終生不得獲釋!

蔡氏雖未參與其中,但之前仗著靖祥王府之勢多次滋擾花家米油鋪,破壞了王府聲譽,杖責五十降為奴籍!

一場因赫連鷹的風流史而惹來的麻煩就這樣結果了!

花家小院又恢複了以往的熱鬧,大家開開心心的吃飯喝酒!

“來來!我敬姐夫一杯!”耿如風朝赫連鷹擠眉弄眼地端起酒杯,“雖說這場禍事是因為姐夫你的風流韻事引起的,但能夠解決也全仗著姐夫的聰明才智,讓大家有驚無險!”

花無缺哼笑一聲低頭吃菜,趙鈴兒則白了一眼丈夫和赫連鷹。

赫連鷹尷尬地舉起杯子虛應了一下,仰頭飲盡!

放下杯子後,耿如風聊興不減!

“本來啊,我都做好冒充靖祥王妃的準備了,沒想到赫鷹你會想到請史夫人出麵去都城請王妃的主意!這比我拚著一死冒充皇族親眷穩妥多了!”耿如風笑嗬嗬地道,“不過,我很是好奇,無缺是怎麼說服史夫人的?”

花無缺正張嘴吃著赫連鷹喂過來的菜,嘴裏塞得滿滿的!

“和蔡銀花離開那晚我讓無缺去將芳華夫人欲買凶滅門的事告訴史夫人,先調動官差來將盜匪一網打盡!而那個芳華夫人如果被捉,肯定是要祭出王府這座靠山,她又是世子的母親,審訊起來也是極為頭疼!”赫連鷹拿著帕子替花無缺擦嘴,替她解釋道,“史夫人曾是錦衣衛,但她能夠嫁給官職僅是七品的小縣令,顯然史大人有令史夫人放棄過去榮華與高位的理由,而為了史大人她連錦衣衛都可以不當,試問又怎麼會不顧丈夫的平安而任由芳華夫人以勢壓人呢?”

“那又如何?史夫人背景雖令人吃驚,但也絕對不會是輕易就相信別人的人吧?”耿如風仍然是不明白。

赫連鷹輕笑,又夾起一筷炒青筍送到花無缺嘴邊,看著妻子吃下去。

“無論男女,隻要在乎著一個人,如果那人遇到危險、或是即將遇到危險,理智就會被情感左右。”赫連鷹繼續道,“我讓無缺說得嚴重些,說芳華夫人不但要滅花家,還準備回到都城後讓靖祥王爺對史大人不利……史夫人擔心丈夫自然就會答應跑一趟靖祥王府,雖沒請來靖祥王妃,但以她曾經是錦衣衛的身份和功夫想見到王妃也不是難事,能說動王妃派貼身嬤嬤出麵解決此事,已經是很大的麵子了!”

“你真是陰險!”趙鈴兒嘲諷地望著赫連鷹,“你才是那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呢!”

赫連鷹並不因為趙鈴兒的諷刺而不快,反而嗬嗬笑起來!

“嗬嗬,常言道,兵不厭詐!為了我這邊的人不受傷害,當小人又何妨?”

“那最好是北燕與金台不要交戰,否則……”耿如風搖搖風無奈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