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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的手一僵,眼睛微微露出了一條小縫,怯生生地看著天之佛指拈佛刀,倏然落下。

就在碰到頭發的那一刻,猛地睜大了眼睛,驚叫道:“啊!等一等!”

天之佛佛指微頓,看著他肉疼的麵色,眸色平靜耐心道:“哦,你有何想法?”

質辛另一手急忙抬起,兩隻手搗鼓片刻,丈量好了應該斷掉的長度,兩隻手緊緊捏住,神色認真地看向天之佛囑道:“天佛娘,我剛剛就做錯了這麼長,所以你隻要斷掉這麼長就好了!千萬不要記錯啊!”

天之佛眸光抑下心底笑意,輕“嗯”一聲。

指帶佛光在質辛眼前急速揮過。

質辛心疼的眼睛緊緊一閉。

然片刻後,發倒是未斷,隻覺得腦袋上突然多了隻手,天之佛嗓音傳入耳中:“學藝定要學全,若總是如此半途,害人害己不淺!”

質辛摸摸手裏的頭發,深深喘了口氣,詫異驚喜地望向天之佛,緊縮的心頭倏然一鬆。

幸好幸好!頭發還在!

要是頭發沒了,他怎麼把頭發變得和娘一樣香!他的頭發本就比娘少還短,想要和娘一模一樣,起碼也得有娘那樣的頭發啊!

天之厲見二人情形,眸中笑意柔光倏然湧起,轉而又隱藏不見,掩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動,天之佛纏繞指尖的發絲頃刻間全數落入掌心。

第17章 開始解毒

天之佛對質辛說罷,神色微肅,抬眸看向天之厲道:“質辛已無事,若要回異誕之脈,此時即刻啟程!”

天之厲見她說話間眉心倏然閃過一道暗黑的毒素,神色一凝,聲音頓緊:“回異誕之脈不急,先為佛者解毒為要!”

天之佛眸光微頓,淡淡道:“吾名,樓至韋馱!”

話音初落,天之厲凝視天之佛的雙眸突然一陣恍惚。

千年之前,天之佛獨自一人踏上異誕之脈,孑然卓立於王殿上,聖潔莊嚴,對自己開口所言第一句便是:“吾名,樓至韋馱!”

那時的她風華皓然,佛光耀眼逼人,佛鄉領導者氣勢沛然四射,在八厲齊立的大殿上,生生壓過了大殿氣勢。那一刻,數甲子身體內沉寂的厲族戰血倏然沸騰。

天之佛,你既擔天之名,便值天一奪。

眷念頓閃而逝,天之厲微微垂了雙眸,緩緩開口道:“多謝佛者相告!”

天之佛鬆開攬著質辛的手,微撩金黃佛衣衣擺,雙足落地,若有所思問道:“天之厲!吾要知道此解藥從何處取得。”

當初自己功體受傷後,又突遭奇花八部之妖繪天華攻擊,對打之間中了他之詭譎花毒,世間唯隻有用妖繪天華之心血一滴才能解此毒,怎會有此解藥?

天之厲亦離石床,相對她而立,知她僅是詢問,並非懷疑藥之真假,坦然看向她相告:“想必你已有所察覺,吾族非人,功體自有特殊之處,因此有特殊之法,能解天下奇毒。此法唯吾可用,解藥融合鬼斧深淵之無根之土,和非海沉冰之源水,融練時用吾心頭精血合吾全功力煆燒方成此藥。”

天之佛眸光微閃,手心捏住了解藥,肅然看著天之厲道:“說出解法!”

天之厲直直看進她平靜無波的眸中,聲音凝肅:“樓至韋馱,你非吾厲族,因此解毒時必須吾近身動用厲族功力助你散發藥力,流通血脈。隻是期間還有一可能致命之虞,所以解毒之時,樓至韋馱,你我皆不能著衣!”

天之佛聞言神色猛得一怒,突然一掌沛然擊向天之厲胸口,厲聲道:“放肆!”

天之厲毫不閃避,腳緊緊立在地上,任由她三層功力攻向己身,胸口一窒,已然受創,嘴角瞬間流出一抹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