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的巧言陷阱,樓至韋馱,可是要小心了!”
話音甫落,一道人影自虛無中漸漸變實緩緩步至地上,麵上尤帶愜意。
然現身瞬間,人影麵色頓時駭變,身子僵硬,登時猛提功體,提護體氣障,強檔天之佛掌力。
天之厲眸內冷光直射,雄渾掌力攜帶雷霆萬鈞之力,轟然擊向他之氣罩。
二者相衝,頓時天地顫動,風雲驟變。
血傀師手中一震,天之厲之掌生生穿透護體氣障,一掌洞穿胸口!頓時氣息一窒,口嘔朱紅,身子後仰,蹬蹬蹬直退幾步才勉強穩住氣血翻湧的身子。
天之厲緩緩收回沾著血跡的手,冷聲道:“不遵守條件交換的背利者,如此隻是小懲!”
血傀師眸中怒恨急閃而過,卻不得不急忙盤腿而坐,雙手暗點幾處穴位,體內修煉之內元倏然急速運轉,麵上湧起淩遲般痛苦之色,頭頂冒出一股惡臭的白霧,被洞穿的胸口頃刻間血肉再生,緩緩愈合。
天之厲暗化厲氣去掉手上血汙,冷覷著麵如僵屍皺曲,身著黑底描金官袍的血傀師冷修複自身傷體。
血傀師身子最後一陣痙攣般的戰栗,雙眸才慢慢睜開,起身左右一拍衣袖,看向靜待的天之佛,心頭恨不得她身敗名裂而死,然此時時機還不到,隻得壓下心頭狂湧的恨火,逼迫自己平聲靜氣道:“冷傲極端,樓至韋馱,禪天九定之招,用在吾身上,是吾之榮幸。吾此來便是要告知你吾去過天佛原鄉,亦告知任何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天之厲眸中冷厲微收,看著血傀師若有所思道:“此話何意?”
血傀師,若非你對吾和樓至還有絲利用價值,今日便教你屍骨無存,灰飛煙滅,天地不容!吾容你再苟活幾日!好好享受吾的恩賜。
血傀師眸光一閃,心下稍有的懷疑頓時散去,果然是天之佛!方才自己竟會有種眼前之人是不是她的錯覺。
“有兩件事你不可不知,第一,此行是雲滄海相邀,詢問罪牆與你之間的來龍去脈,他剛才來此,隻是假意博取你的好感,降低你的戒心。”
天之厲眸光微沉,露出了血傀師期待中的神色,“這樣做對他有何好處?”
血傀師眸中操弄得手的快意一閃而過,“佛鄉早已入罪於你,雲滄海真正的目的便是借你之手將醜陋的真相揭露於世。而你,必須感謝我沒有說出內情。”
天之厲神色訝異:“什麼內情,醜陋何在?”
感謝!血傀師,吾怎會忘記,吾定會記住你對吾和樓至一點一滴費勁心力的恩情,湧泉相報。
血傀師動了動步子,走近天之佛道:“這就是第二件事,紅潮之所以來到苦境,乃是你與中陰界之間的交易所致,而協議的內容則是與你打算遺棄自身所生之子有關。”
天之厲眸光震驚,眉心緊蹙,“你說什麼?”
質辛能夠控製紅潮是否跟這次交易有關?協議內容除了封印自己一半的身體在中陰界,還有何自己所不知道的情況?這協議是否能夠探得一絲樓至當初心中所想?
血傀師見天之佛眼底突現的一抹思索,心頭暗喜,總算大功告成,她已徹底為自己所擾。
“吾隻是提醒你,若鴻蒙氣團瓦解,中陰界必定掀出你的過往,那便枉費吾刻意對雲滄海隱瞞實情的好意了!”
天之厲聞言凝眉,掃過血傀師,聲音微冷,:“若實情不如你所說,吾豈怕與中陰界對質,鴻蒙氣團瓦解與否,不用你言語煽動。樓至韋馱自有定見。”
血傀師詭笑一聲緩緩離去,身後猶留餘音:“拒絕相信,並不能改變事實,也許你該率先親探中陰界,便能證實吾所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