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3)

急切化出天之厲內丹,與咎殃其功送進天之厲體內。

暗處的魑嶽和剡冥飛身而出,剡冥與劫塵抵抗佛鄉眾武僧,掩護身負野胡禪和緞君衡的咎殃劍布衣脫出戰圈。

魑嶽則和克災孽主、貪穢分對雲滄海、葦江渡、爾善多,刀劍拳掌鏗然相對,頃刻間炫音飛奏,雲紗閉目,驚雷聲聲。

而戰圈中央,更是戰得不可開交,審座火焰怒刀,點佛血以化,攜裂天毀生之力當頭劈向天之厲,天之厲運掌直對刀背,二者雄渾武力相擊,劇爆駭人,功力不濟之人已被震飛,火焰刀身劇烈抖動,頃刻間脫離審座之手,飛身彭然插入地麵。

天之厲揮掌再至欲乘勝重傷審座,耳旁突然閃過天之佛罪牆再三請求,掌功登時止在了審座脖頸前,審座僵硬當場,動彈不得。

天之厲回眸見劍布衣和咎殃幾人已完全安全,隨即祭出厲族王式,萬魔濁天無神跡,化掌成拳擊向審座胸口,逼得他嘔血而退,霸聲號令:“全部撤離!”

待厲族所有人退離後,他才帶著天之佛飛身離開,直往異誕之脈而行。

葦江渡、雲滄海、爾善多負傷欲繼續追緝。

審座咽下喉間不斷翻湧的血腥,佇刀而立,掃向罪牆四周武僧,並無喪生者,厲聲阻止:“莫追!全部回佛鄉!”

和天之佛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功力之強自己根本不是他之對手,若非今日他功體似有不全,自己敗像隻會更慘!而佛鄉之中竟然混入外族之人,更聽命於方才之人!

汙穢佛門聖譽之人便是此人!樓至韋馱,你身為天之佛,竟如此執迷不悟!眼前罪牆,苟且敗壞佛門聖譽,吾身為佛鄉審座,為佛門,為慘死罪牆眾生,誓要將你們二人斬殺於共命棲。

幾個時辰後,厲族眾人疾馳順利返回了異誕之脈。

天之厲橫抱無識無感的天之佛,沉聲命令:“劫塵、咎殃、剡冥、劍布衣即刻將野胡禪和緞君衡帶入皇極七行宮療傷。”

“魑嶽,貪穢和克災孽主去安排各部出戰將士,將所有在外厲族之人召回。”

劫塵和咎殃一急,促道:“大哥!你的傷!”

天之厲擰眉道:“無礙!吾可自愈,你們去吧!先救他們二人!”

眾人這才俯身接令,分頭行事。

天之厲在眾人離開後,垂眸望向還未回醒的天之佛,數日緊繃的神經才倏然一鬆,繼而緩步邁離王殿,一步一步向雙天之巔登去,封閉了千年之久的雙天寢宮終於迎回了它的主人。

房門沉穩無聲緩緩輕啟,滿地流光搖曳,房內殘留的千年前的曇花香氣霎時撲鼻而來。

天之厲小心翼翼將懷中天之佛已然消瘦的身子輕輕放在床上,轉而坐在床邊,解開束縛的隱形繩索,輕手褪去她腳上沾著泥的佛鞋,最後定眸在她蒙塵微帶血的衣物,手指不假思索伸向她脖間盤扣。

天之佛隻覺身上似有手指輕觸翻動,迷蒙欲醒之際驚得霎時睜開了雙眸,一手提功揮向了身上之手。

天之厲抬手瞬間化去了她不足一提的虛弱功力,“你醒了!”

天之佛回手急忙拉住了被他解開一半的內裳,奪過他身旁的外裳,翻身坐起:“你要幹什麼?”

天之厲任由她拿去,淡淡道:“如你所見,脫去你的衣物!”

天之佛擰眉沉默,垂眸又將外裳展開準備穿上。

天之厲眸光一閃,伸手按在了她的外裳上,平靜道:“以後你用不著它!”

天之佛登時回眸:“什麼意思?”

天之厲一掌粉碎手下衣物,緩緩起身,揮手掃向整個床榻,霎時佛光厲氛黑金光色奪目懾人,頃刻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