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子,吾離開前擒到養在殿後林苑中,忘記對你說了。吾見曇兒餓了剛去取得,她以後便飲此血。”
“血!”天之佛解衣的手一頓,眉心頓蹙,
“非是一般之血!”天之厲坐在床邊,抬手撫向曇兒粉紅的麵頰,對上她的雙眸:“雖言血,實則等同苦境女子喂養嬰兒之物,它之幼子便以此為食。因其色澤似血,才如此稱。”
一股清淡馨香之味隨著熱氣緩緩飄入鼻尖,確無血腥。
天之佛收回凝視天之厲的視線,望向懷中微動掙紮的孩子,
曇兒嘴唇依舊大張無聲哭泣,淚水無助落了一臉。
心神一鬆,
娘不在了,你爹一定能照顧好你的!
“吾想親自喂她!”
低低溫柔說罷,天之佛手指繼續輕撩開內裳,露出細膩緊致的肌膚,手臂當即抱著曇兒的小嘴貼近胸`前微隆的紅暈。
曇兒淚眼一停,急忙張開小嘴試探地吮了吮。
這次確認是真的,
她才滿足的閉上了淚眼,急速含住蠕動著嫩唇吮/吸。
片刻後,
生怕不夠,
她急不可耐從鬆了的繈褓中伸出小手探入內裳中,霸占似的覆在另一處。
這也是我的!
上身各處血脈似有所感,隻覺如河流湧動般的感覺急速從各處彙聚至曇兒口中。
天之佛身子一顫,不習慣地僵了僵。
曇兒眉心一皺。
天之佛急忙放鬆,凝視她的眸光不禁一柔,抬手用指尖輕輕抹去她嘴角來不及吞咽的滲出,小貪心鬼!
曇兒眉心突然又皺。
天之佛望去,原來姿勢不對,當即微移手臂讓她能更舒服在懷中躺著。
胸口的湧動般的感覺仍在,天之佛凝視曇兒的視線更柔,嘴角不覺露出一抹滿足的淡笑。
這定就是千年前那些婦人所說的感覺,
用她的身體養育著著她和天之厲的骨肉,
血脈連心的另一種牽係。
源源湧出的感覺如蠶絲般緊緊纏繞,
一絲絲刻骨入心,
可惜,
天之佛溫柔凝視著的雙眸突然一窒,
心口驟然掠過一陣刮骨剜心的痛楚,
酸澀如潮水般湮沒了所有。
終要放手,
她舍不得!
舍不得!
舍不得
舍不…
舍……
……
蔓延的澀然化成一縷縷心傷,輕輕附著在她披散在肩的銀絲之上。
天之厲怔然凝視著,提著銀壺的手指一緊,生生彎曲了無人能撼的萬年隕銀。
她願意親自喂養曇兒,他本該高興的,可心底的空洞和恐懼又為何而生?
“樓至,厲族血脈食母乳汁,在斷乳前會不食任何他物。中途母若喪,孩子隻有餓死一途。”
“吾曉得!”
天之佛急忙收起眼底淚意,抬眸看向他:“千年前你提到厲族敬重母親、妻子時提到過!所以質辛吾並未喂養過。”
天之厲抬手撩開她散落在曇兒麵上的銀色發絲,“吾以為是因你體質特殊,不能才如此。”
天之佛低澀一笑,微動手臂將曇兒移開些,順了她急切下堵住的呼吸才讓她繼續。“那時已有將質辛送往中陰界的計劃,本為保他性命,怎能因食物之事再害他送命。”
那時她亦無解除此牽係之法。
天之厲見她坐著難受,移動身子坐到她身後支撐住她的腰身,把曇兒扯落到胳膊的內裳,給她拉起搭在肩頭按住:“第一次,你怎會如此熟練?”
天之佛身子微鬆倚靠在肩頭低語,“生下質辛後吾到苦境時曾化作女子裝扮,請教他人喂養之事,亦請有經驗之人手書一本,銘記在心。”
說著天之佛回眸輕問:“你方才怎麼知道她是餓了?”
天之厲腦中閃過往日情形,壓下心頭黯然,低啞出聲:“魑嶽那年有了小四,與吾議事後時常都要提兩句孩子之事,那時尚未尋到你,更不知有質辛,吾直接封了他的口,一個月不能言語。”
“嫉…嗯…”
天之佛眉心一蹙,毫無準備痛嗯一聲,“妒!”
“怎麼了?”天之厲眸色驟變。
“無礙!”
天之佛搖搖頭,苦笑抬手摸摸曇兒毛茸茸的小腦袋,
“沒牙的小家夥,口勁兒怎麼這麼大!”
曇兒小嘴一頓,微離開被她吮xī的掛著晶瑩的紅暈,睜開澄亮的黑瞳不解望向二人,
怎麼了?
天之厲擰了擰眉,指尖摸摸她的嘴唇低語道:“輕點兒!”
天之佛手指一頓,柔問出聲:“吃飽了?”
他們嘴巴一張一張,是要搶她的飯嗎?
曇兒小臉一皺,她還餓,急忙闔上眼張嘴重拾溫熱,埋頭急速蠕動著嘴唇吮/吸,一隻手緊緊占著另一邊。
這是我的!不許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