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段(1 / 2)

一座無人山體,塌落的岩石紛紛傾塌向了一旁的無盡天峰。無盡天峰承受不住洪荒之力和其雙力衝擊,轟隆一聲,一半山體驟然坍塌墜入無邊浩海,霎時激蕩起驚濤巨浪,地動山搖之聲一聲一聲震耳欲聾。

募得又是轟隆一聲,劍布衣和三千所站處山體驟然向下墜去。

鬼邪眸色一變,急揮出一道浩然掌力,拖住了欲墜的山體。

就在此時,天際陡現出一道金色血線貫穿整個九星,直指彎月之心而去。

血色彌漫的夜空頓生殊異變化。

月前之空本平靜的血色開始如巨浪般洶湧波動,波瀾壯闊的血海中央緩緩旋轉而成一道急速吞噬周遭流風雲氣的巨大漩渦,其中緩緩彌漫著無形無聲的氣息,僅僅散至漩渦之口便不再逸散,顯然是特意控製的氣息。

未來更強勢之祭司神翼之力,鬼邪感應到,刷的轉眸最後望了眼山體上的二人,腦中閃過與他們想見相言的一幕幕,嘴角勾了勾,雙掌頓提所有功力全數通過血色狂風灌注而入。

狂風受力驟然席卷著二人直向夜空血色漩渦而去。

眨眼間,二人已進入漩渦邊緣,鬼邪即撤去了支撐山體的功力,抬眸望了最後一眼漩渦中的二人

隻感周身隔絕塵世的血色狂風微有鬆動,“一路珍重!”一聲凝著濃重囑咐關心情意的聲音輕輕飄入耳中。

劍布衣和三千聽到強撐著睜開了眼,透過血色狂風望去。

鬼邪是何神色已看不真切,騰空展開神翼的身子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過去之月,過去之人,過去之歲月。

“珍重!”

劍布衣和三千凝望著,悵然動唇說出,話音剛落,眼前陡然拂過一道更強悍之血光,霎時遮蔽了眼前所有景象,隻剩下一片凝滯的血光。劍布衣和三千對視一眼,低低歎息一聲,壓下心底莫名感傷,轉身望向了歸往未來的漩渦旋風。

眼前巨大漩渦瞬間吞噬了進入的二人,緊接著漩渦口旋轉著封閉,急速消失在夜空。

鬼邪,緩緩收起了身後神翼,繼續凝望著仍殘留有漩渦餘跡的夜空。

彌漫的血色散去,漸漸露出了遮蔽的彎月。九顆連成一線的血色明星重新歸於黯淡,浮雲薄霧緩緩彌漫而起,繚繞在靜謐閃爍的星辰之上,天地間所有的異變轟鳴之聲隨之停止,隻有剩下的餘音回蕩在夜空之下。

良久後,

“鬼邪啊鬼邪,你難道真的不想要命了?”

一聲虛無縹緲的輕輕歎息之聲隨風飄散在整個恢複寧靜的無盡天峰上空,

噗的一聲,白色祭炮身影募得衝夜空嘔出一口鮮紅,方才施用功力凝滯在胸口的氣血頓時潰亂。

強抑翻滾氣血的鬼邪收回視線,不徐不疾從懷中拿出一條白色綾帕擦了擦唇邊殘留的血跡:“吾這裏尚傷身至此,你那處又該是如何之險?”

不過,若能達成一切心願,如此所為倒也是大祭司之作風。

嘴角突然勾了勾,手指一鬆,鬼邪抬眸望向夜空中劍布衣和三千消失的地方。

一陣烈風霎時吹過,白色祭祀之袍陡然簌簌作響,沾血的綾帕陡然順風飄走。

鬼邪高立半空許久,緩緩收回了視線垂眸細想著信中所言之事。

未來現在過去,時空穿梭,

天之厲心疾加重導致命力散盡,病入膏肓已經蒼老垂死,伯父伯母的荒神之力也無能為力,天之佛痛心欲絕,這一切……天之厲告知過他,他會扮戲小懲劫塵七人,這是演戲還是

……

夜色漸漸在風聲之中消逝著,不知不覺中,東方第一縷晨光噴湧而出,徹底褪去了夜色。

隻覺眼前刺目,鬼邪微闔了闔眼,壓下不適,良久後才抬起視線。

天竟然亮了!

眸色凝著憂色,鬼邪身形當即一轉,袖袍簌響,飛身化光離開了無盡天峰。

不論如何,他現在該是回去異誕之脈告訴天之厲,劫塵、咎殃了。

暮色籠罩下的異誕之脈雙天寢殿,一聲壓抑又深沉的低吼伴隨著忍耐的呻/吟之聲落下,臥房中當即陷入一片靜謐。

良久後,

天之厲摟緊相纏在一起的懷中汗濕之軀,低沉出聲:“吾要告知你一事。”

天之佛貼著他懶懶動了動身子:“何事?”

聲音中透著一絲交/歡之後特別的微啞嫵媚。天之厲忍不住又扣住她的身子,深深吻了吻她的唇,這才緩慢道:“可記得那日爹娘所說心疾之事?”

“嗯!”天之佛不知他為何突然說起,難道,眸色微變了變,急微挺身撫向他心口:“可是病又犯了?哪兒難受?”

天之厲見她眸底擔憂暗藏的歉意,抬手撫在她手背上:“莫急,先聽吾把話說完。”

天之佛一怔,凝視著他的眸色,點了點,“你說吧!吾聽著。”

天之厲見她如此緊張,幕然雙手用力強勢將她壓下困鎖在了懷中:“你躺在吾這裏,吾才能說出。”

還有如此說話的?天之佛見他眼底突然盛滿的柔情笑意,狐疑怔住,這似乎不是心疾所犯之色,他要說什麼?那日帝刹妶幽所言難道尚有隱瞞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