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段(1 / 2)

吧,吾自己能走。”

天之厲垂眸,見她不想讓伺人們看見,俯首吻了吻她唇邊,低沉笑了笑:“沒有人,放心。而且,吾既然抱起來了,便無中途放下之禮。曇兒現在在劫塵那兒,由她監督背記禪定九天之訣,今晚也打定主意不會來。你吾更不必忌諱。”

說罷指尖凝功,飛出一道雄渾氣勁兒,散去了他進入臥房時結出的結界,跨門而出。

天之佛舉目一看,確實沒人,眉心卻不由得蹙了蹙,想到什麼,募得好笑出聲,挑眉盯著他笑道:“曇兒是不是你刻意安排送去劫塵那兒的?”

天之厲抱著她繼續向用膳的桌旁走去,到了後才俯身放她坐下,輕笑一聲:“巧合而已,剛好劫塵來向吾彙報諸事,曇兒見到她便賴著不想讓她離開,吾順應曇兒心意,便讓劫塵帶走了。曇兒自己跟吾說晚上要跟姑姑睡,不回來了。”

頓了頓,天之厲黑眸突然戲謔一閃,貼近她耳邊低語:“也許是曇兒深知她爹娘幾月來不易,刻意離開了讓你吾放肆一回。”

天之佛一怔,驟紅了耳根,好笑瞪他一眼,反手一拽他坐在了旁邊椅子上:“純粹胡言。”

天之厲笑笑,抬眸望向殿外沉聲下令:“傳膳!”

聽到命令,伺人急傳話膳食坊。已經準備好膳食的膳食坊不到片刻便將菜肴全數擺放在了二人眼前,又按他們不要人伺候的習慣離開,一時靜謐的大廳中回蕩起了淺淺的杯盤交疊聲音。

天之厲吃到中途,才想起要跟她說孩子姓名之事,微停箸,抬眸看她道:“吾又想好兩個名字。”

“哦?”天之佛咽下了口中素湯,期待看他:“說來聽聽。”

天之厲擱置竹箸到碟邊,笑看她:“兒子叫帝之厲,小名便喚他厲兒;女兒叫帝之佛,小名佛兒。”

天之佛聞言微怔了一怔,好似聽過,陡蹙眉看他:“這名字怎麼聽著耳熟?”

天之厲凝視她回想的眸,輕笑出聲:“叫吾一聲聽聽。”

“天之……”天之佛不假思索叫出聲,剛說一半,幕然反應過來,恍然蹙眉笑看他挑眉:“天之厲……帝之厲?你倒是會省事。”

天之厲笑了笑,繼續詳細說出了取此名之緣由:“吾名帝禍,尊號天之厲,也不算重名。以‘之厲’後綴向是尊號所用,尊貴對應命力不可褻瀆。若孩子自身無此氣勢,難壓尊號之貴,向來不輕易為名。恰好那日在皇極七行宮闕闐關慶滿月時,吾見他們二人不須我們凝功護體,便可承受八厲八種純元混沌之力灌體之賀。一時動念,不如以此為名。”

頓了頓,不由抬手輕撫向她麵頰,望進她眸底,溫柔深沉道:“至於佛兒,既然有了帝之厲,不妨就取名帝之佛。你吾以天之厲、天之佛敵對身份而成就今日,恰好孩子又是雙胞一對,共生於你腹中,統於吾姓之下,寓你吾曆經艱辛相守異誕之脈之意。所以,不論如何你都必須在吾宮殿守著吾。”

“你守著吾才是!”天之佛聽他得意忍不住笑斥一句,卻又見他眸色深幽微露出了絲暗隱情意,心頭微動,抬手拉下他的手緊緊一握抱在懷裏,對視他雙眸:“這兩個名字吾很喜歡,就定下它們吧。隻是,若厲兒長大成人,吾叫他帝之厲或是之厲,估計會像再叫你,你不介意便是。”

頓了頓,天之佛又抬眸笑著一掃宮殿四處,收回視線凝向他戲謔道:“吾一定會守著這個宮殿,至於你在不在都守著。”你以後若是要遠去他處處理事務,吾定然不跟著,你就是求吾,吾都不去,隻守著這宮殿。

天之厲聽出她化外之意,哈哈一笑,反手一扣她的手拉到唇邊一吻,眸色隱藏了認真,逗笑出聲:“一言為定,可得幫吾顧好雙天宮。若吾遠出,莫無人看管荒蕪成了一片廢墟。”

天之佛未看出他隱藏神色,抿唇笑著頷首:“放心,吾在足以保護雙天宮完好無缺。”

天之厲笑笑繼續道:“以後吾若叫女兒全名帝之佛,該也有叫你之嫌。那時吾恨怒你到極點時,最喜冷斥你天之佛解恨。隻是對女兒吾可就舍不得了,看來還是叫佛兒好些。”

天之佛見他眸色,暗哼一聲,收回手夾了他不喜的素菜遞過他嘴邊不容拒絕道:“生氣也該怒叫帝之佛,把女兒寵得驕縱,吾到時唯你是問。在曇兒身上不錯,值得嘉勉,這菜立刻吃下去。”

天之厲為難看看素菜,又看她威脅神色,好像他要不知晚上沒好果子吃,無奈一笑,妥協艱難“嗯”了一聲,皺著眉頭張嘴。

天之佛塞緊他口中,收回竹箸,見他每次隻有他們二人時吃素菜都這個模樣,故作的冷凝散去,悶聲笑著垂頭繼續用膳,頓柔和了聲音:“不喜歡也該吃些。”

天之厲聽她笑得開懷,緊鎖眉頭瞥她一眼:“看吾難受很好笑?”

天之佛不假思索點頭,笑咽了一口湯:“嗯!”

天之厲咬牙瞪她:“天之佛樓至韋馱!”見她笑得更厲害,實在難以下咽,急垂眸,伸手端起桌上的湯一飲,片刻後才順利送入肚中。掩在碗後麵的黑眸亦同時一閃而逝翻湧的複雜。

千年前她暗懷他之子,卻未以佛功誅殺腹中,並取名質辛。這“質辛”二字暗壓“之心”諧音,她要將孩子送到中陰界,隻能以質辛這孩子為質賦於屠刀之下的寓意迷惑宙王,隱藏對他之情,“之心”便是指他。第一次知道孩子名字時他已明了。封印時他曉得她有苦衷,才無憤恨。唯獨再曉得孩子和名字後才開始痛恨她之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