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凝視二人驚喜道:“你們怎麼會此時來?”
天之佛笑歎一聲,示意他練武場中尚未發現他們的質辛,嗓音微帶了絲沉重:“為你大哥。”
劍布衣這才想到定然是緞君衡去找過他們,見天之佛眸中的擔憂,掃過衣裳被劍氣割裂的質辛,心底的不知所措露出,看向天之佛和天之厲凝眸道:“兩位師父都告訴爹娘了,我就不詳細說了。也不知大哥發生了什麼事,吾背著師父私下問他,也保證絕不泄秘,可他仍是不對我說。吾又不知該怎麼幫他。”
頓了頓,眸色中閃過絲猶豫,急掩飾下,將到嘴邊的話又壓了下去。還有一個情形,他答應大哥未告訴緞君衡和鬼邪,可該不該告訴爹娘?
他刻意要掩飾的神色,天之厲眸色一凝,深沉望進他眸底:“你大哥還有何事,不要隱瞞吾和你娘。”
天之佛也發現了他的猶豫,看向他溫和道:“莫要像小時候般替你大哥掩護,他可是又做了什麼事?你不說,吾和你爹才更擔心。你們兄弟同心是好事,但有些事說了我們才能對症下藥。”
頓了頓,抬手按在他肩頭道:“若娘猜的不錯,是不是也與你大哥最近恍惚有關?”
劍布衣下意識看了眼又被打敗的質辛,見他突然望來發現了天之厲和天之佛的震驚神色,急一個囫圇挺身而起,翻掌吸取過劍,又繼續主動攻向也明了的劫塵,眸色一閃,大哥別怪我食言,隨即轉眸看向二人歎息一聲道:“大哥這幾日半夜睡覺總是睡著後就流淚。我那夜無意夜起聽到他哭聲,點燈一看才見他並是沒有醒來,但流淚不止,我擔心又看了好長時間,卻不見淚止住,沒辦法叫醒他,問他原因,他隻說我不明白,不讓我告訴爹娘和師父,怕你們擔心。師父們是發現他神思不對才意識到問題,此事吾未告訴他們。”
天之厲見天之佛麵色發黯,伸手輕摟住她的腰身,輕語安慰。
劍布衣看她如此,陡然自責愧疚,有些不知所措急急看著天之佛道:“娘,你莫傷心,我……”
天之厲抬眸見他著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娘非是因你傷心。你若再自責,她便真要為你傷心了。一會兒和質辛隨我們回雙天宮,吾告訴你部分過去相關質辛之事,你娘因何傷心你便明白了。”
劍布衣見天之佛掩下黯然急又看向他的關心神色,怔了一怔,急散去自責,點了點頭:“嗯。”
天之佛平複心緒後看著他溫和道:“質辛之事,吾和你爹已有辦法,這幾日他留在雙天宮,暫時你一人在緞君衡寢殿住,每日到了練武時間他會回來和你一同練。照顧好自己。”
見對質辛有辦法,劍布衣心神一鬆,露出絲歡喜:“我知道,娘和爹要保重身體,不必掛慮我。”
這孩子從小就懂事讓人省心,天之佛欣慰笑笑:“莫在說此了,我們看質辛和劫塵比武吧。”
劍布衣歡喜一笑,走近二人身邊,並立轉眸望向遠處塵沙彌漫的練武場。
質辛因二人在場,腦中過去記憶散去了些,募得才歡喜天之佛還好好的陪著他們,一時心緒恢複,狹長的雙眸中銳光如電,手中劍急速挽著劍花,不時直攻劫塵,偶爾抽劍回身,以退為進,以守代攻。
劫塵見他越挫越勇,緊凝的紅眸中才閃過絲滿意,劍勢陡然一轉,淩厲中越發冷利,嗖然一聲驟騰殺氣,斜身提劍,一聲駭人龍吟,飛身直刺他命門。
質辛提劍直穿過她周身渾然氣罩,覷到她毫無破綻的劍招中一絲氣罩微弱處,眸色一利,突然右手飛劍,凝光一化劍指,冷厲直對劫塵冷劍,左手同時接劍,飛功在掌,攜千軍之勢,直刺她那一點弱處。
眨眼二人招對,轟然一聲劍氣爆衝,霎時塵土飛揚,遮天蔽日,緊接著一聲刺耳龍吟自沙塵之中穿透而出,響徹雲霄。
大哥方才臨場不該變招,若不然必勝,劍布衣臉色著急無奈一暗,手指握緊了練武用的劍,居然就如此又敗了!這也太可惜了!下一次大師父招式相同,可又要加功力了。
天之厲和天之佛見他急得滿頭是汗,眸底笑意一閃:“勝負非你所想,此次是質辛勝了!”
劍布衣一怔,急抬眸看向二人詫異道:“大哥勝了?”
天之厲回眸看向他意有所指引導道:“一會兒等他們過來,你再詳細問你大師父,為何質辛會取勝。此前,先想想你的應對招式和質辛的區別。”
劍布衣眸色一凝,點了點頭。他和大哥的招式區別?他們一同學招,他好似從未想過此。
遠處彌漫的塵沙不久後漸漸散去。
一身藍衣的劫塵指尖夾著半截斷劍,質辛刺向她命門的劍少了尺許長的劍尖,劍身堪堪被她撇開錯過命門。
質辛右掌劍指卻是直直指在她命門,她的劍雖在他命門前,卻是比他慢了一瞬。
劫塵眸底淡笑一閃,鏗的一聲扔掉了手中斷劍,撤功回招,將劍收回劍鞘:“此劍招有所突破,甚好!明日重新換一把劍。”
質辛摸了一把汗,總算勝了,刺啦一聲撕下下擺,俯身撿起斷劍連帶劍身包住,看向劫塵無奈歎道:“姑姑,這不公平,你和叔叔們的劍全是世上絕無僅有的神兵,我手中這把普通之鐵,怎麼也經不住你們那樣摧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