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段(1 / 2)

在之事。娘切莫生氣。以後爹若再想相同的事,我們絕對不瞞著你,要麼事中,要麼事後便立即告訴你。”

天之厲手中茶杯狀似無意,卻是鏗得一聲震耳沉沉放在桌上。

天之佛見此心頭悶氣微微散去了些,這才掃過他,看向質辛和劍布衣露出絲微不可見的淡笑:“有此覺悟最好。”

質辛和劍布衣嘿嘿一笑:“娘不生氣就好。”

天之厲繼續拎起涼了的茶壺倒水,斟滿茶杯後才凝眸看向天之佛:“你還未說為何中途回返。”

天之佛見他眸底對質辛和布衣倒戈的不滿,哼笑一聲:“吾尋思他們二人之言,發覺其中一句關鍵處尚有疑問,隻好返回詢問,誰料逮著了夜半意欲為賊的你們父子三人。現在真相既明,疑問也在方才之言中有了答案。”

質辛和劍布衣眸色一愣,急驚呼一聲:“娘,你怎麼能說我們是賊呢?”

天之佛掃過嘴角抽搐的天之厲,哼了一聲,對上二人視線淡淡笑道:“賊者,賊眉鼠眼,做事偷偷摸摸,生恐被人發現。方才吾進門時,你們之神色當真與賊無異,甚是生動,回去可回憶照鏡,一切不言自明。”

質辛和劍布衣僵住,瞟了瞟天之厲,看向她直覺問道:“爹也是嗎?”

天之厲皺眉瞥他們兩眼。

天之佛泰然自若看了眼他,不假思索道:“你爹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奸詐狡猾至極,若能被吾看出蛛絲馬跡倒奇了怪了。隻不過……”說著一頓。

“隻不過什麼?”質辛和劍布衣不料她停下,心被鼓動得老高,急忍笑好奇問。

天之佛直直望進他眼底,一字一字咬牙笑道:“這也改變不了他今夜為賊的事實。”

質辛和劍布衣愣住,餘光瞟天之厲僵住的麵部肌肉,噗得一聲噴笑出聲,覺得不應該如此,急緊閉了嘴壓抑著笑聲。

鬼邪和緞君衡眸底霎時滿是歡樂笑意。

天之厲眸底暗沉,表麵卻一番平靜自若瞥了她一眼,見她高興也不計較,轉向鬼邪和緞君衡道:“事情已經都弄清楚,我們也該回去了,你們休息吧。”

鬼邪和緞君衡笑笑起身:“嗯!”

天之厲直接拉著天之佛起身離開,質辛和劍布衣稍後和散去笑意的鬼邪和緞君衡凝重點了點頭,密語言說些日後要注意之事,才緊隨二人離開。

眾人身影消失後,鬼邪收回視線,轉看了一臉正直精明的緞君衡,凝重的眸底突然忍不住露出絲沉沉笑意:“沒想到你模仿偽裝的功夫也不亞於厲族啊!”

緞君衡知道她指方才歡好之聲,輕咳一聲,淡笑出聲:“彼此而已,你撕衣服的功夫和相配的聲音也不差。”說著一斂身上白色祭司之袍,繼續笑道:“一會兒回去吾須借你外袍一用。”

鬼邪聞聲想起了什麼,一笑,走到不遠處的置物櫃前,小心從內取出一件疊放整齊的紫色衣袍,走近他笑道:“何須借,這裏尚有數年前一件你的外袍,現在物歸原主。”

緞君衡一怔後才想起,看著嶄新被她精心保管的衣物,不覺凝出絲笑意,“若非你提醒,吾已經忘記此事了。”

鬼邪笑看他:“放在吾這裏與放在你那裏一般,不必擔心衣物有任何損壞。”頓了頓,笑道:“夜色已經很深了,這裏尚有另一處臥房,你不妨去那兒睡,明日天亮再回去。”

緞君衡笑了笑,接過她手中外袍:“今夜便叨擾了。”

“無妨!”鬼邪轉身帶他走去,邊走邊笑:“以前吾已叨擾過你,未來不知何日還要繼續打擾。提前施情,來日才好心安理得。”

“嗬嗬!”緞君衡笑了笑,壓下因她故作輕鬆而越顯沉重的壓抑,繼續道:“吾會心安理得安眠,你不必掛心。”

鬼邪回眸看了眼身後跟著的他,笑笑不再說話。

緞君衡卻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眸光突然暗了暗,若有所思緊緊凝視著她的背影。天之厲命數已臻盡頭,縮短的命數,若未來當真無法,他們隻能想辦法加快找到時空之眼,冒險一搏,提前送布衣倒溯時空。

鬼邪情形也與天之厲也差不多,按天之厲那時信中所言,時間對她也越來越少。她刻意阻擋下,如今他還是無法探得另一半病情,根本無從對症下藥,而鬼邪後續對他再無動作,言語之中偶有透露,能治療他之藥正在提煉中。聽到此消息他卻並無喜歡,反倒湧起毫無緣由的不安,到底它因何而起,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後他必須不擇手段加緊動作了。

神殿殿外高階之上,剛走到此處的質辛和劍布衣突然停住了步子,看著走在前麵,夜色下雙雙而行的天之厲和天之佛背影,眸底閃過絲複雜沉澀,不由對視一眼後各自壓下心緒,出聲笑道:“爹娘,你們稍等!”

天之厲和天之佛詫異停步,回身看向離他們甚遠的二人笑道:“何事?快些走吧,早些回去休息,還有一個時辰天就亮了。”

質辛疾步一行停在二人身前,輕笑出聲:“吾叫住你們就是為此事。”

說完刻意凝向天之佛笑嘻嘻道:“娘是要回雙天宮還是到吾的青龍宮?吾和布衣打算去他的夢王宮歇著,那裏離這裏最近。青龍宮你若不去,就讓爹一人住著,他已交代完我們事情了,我們回不回去都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