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矩業烽曇和蘊果諦魂,詳細將為心症編的假話說了一遍。
二人聽後才了解來龍去脈。
矩業烽曇當即看向天之佛凝眸道:“吾也通曉歧黃之術,為你一診脈,確認心髒情況。”
天之佛怔了一怔,詫異道:“吾並不知你還曉此術。”
矩業烽曇一笑:“你在厲族日久,有些事情不知常理之中。千年間吾會習得此術也不足為奇。”
天之佛見他出於同修之誼,亦是關切之意,淡淡一笑:“讓你見笑了!等緞君衡診斷完畢,再讓你一診安心。”
矩業烽曇頷首,卻是眸色一閃,掃過曇兒看向她道:“你應也知曉曇親王身有微恙,吾有意為其一診,或有不同於大祭司和緞宰相之法,能助其早日康複。”
天之佛剛啟唇要說話,曇兒垂下的眸色驟變了變,急抬眸看向矩業烽曇,力持平靜露出絲淡笑感激道:“多謝審座好意。吾之病伯父和義父已有定論,慢慢調養,兩年左右便可無礙,不必再中途更改療法。”蘊果諦魂一直以為她已經落胎,若探脈必然泄露。大哥早下令王宮任何人不得說出她之事,唯有娘這裏,她一直守著,也不用擔心。
天之佛所知曉的情況亦是曇兒口中所言,平和看著矩業烽曇道:“她所言確實。”
緞君衡一笑,抬眸看向矩業烽曇道:“審座之醫術必有高妙之處,吾也想讓你為曇兒一探……”
“義父!”曇兒急喚了他一聲打斷,失笑道:“病急亂投醫,義父身為醫者怎也如此。任何病症皆須一名醫者連續用藥方更能好得快些,若是一時用此,一時用彼,時間浪費不說,病也容易耽擱。你們的療法有效,時間也不算長,慢慢讓身體康複就是,何必著急,吾可不想再多喝苦藥。”
一直不說話的蘊果諦魂眸色一凝,抬眸直視她沉聲道:“審座隻探脈而已,不會要你改變治療之法。”兩年才能治好病,算算時間是那日他傷了她為始,他之掌傷不可能如此頑固,至今不好。她言語多閃避,緞君衡精明油滑,雖言同意,可完全是為她遮掩護短之色,她想隱瞞什麼?
曇兒不料他如此出聲,眸底笑意一窒,隨即又繼續笑著意有所指道:“果子叔叔,隻是那日之事傷了根基,加之後來按照爹所帶回來的藥方去做,又稍加了些損傷,故才造成今日之病。多謝你關心,實無探脈的必要。還是讓審座靜坐等待為娘診脈吧。”
蘊果諦魂聽她如此平靜地說著他重傷她和落胎之事,一直平靜的雙眸微垂,一緊端著茶杯的手指,急壓下心底控製不住湧起的一直撕扯的複雜情緒。
曇兒見他如此微不可識的神色變化,心頭震驚,麵色刷的一白,帶著笑意的眸底驟湧起絲痛澀的愧疚哀傷,桌下的發白的手指緊緊揪住了腹部的衣裳。爹所言他完全是以前的地藏聖者,難道是騙她讓她安心的?她從一開始就不該喜歡他,不該那般愚蠢,相信不該相信的人,否則,也不會讓有心人借她的手毀了他之修行,如今他又何必身處破戒的汙穢之中難以自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