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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是躲了他家書童,幸好各家秀才公子們都在等著放榜,日日宴飲總是缺不了的。隻是蔣少爺再也不敢喝的過量了,每日天明即出門,薄暮方歸家,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了幾天,心思漸漸地平靜了許多。

相安無事的表象維持到文昌十六歲生日那天夜晚。

那日蔣公子依舊是在外流連到日落西山方才回家。吃了晚飯,略坐了一回,左右無事,就去沐浴梳洗準備歇息。因著天熱,浴桶都是放置在廂房。沐浴完畢的蔣公子喚了聲文昌,待要他收拾清理,卻不見人應。走到院裏一看,文昌屋裏的燈火已經熄了。

這孩子,越發偷懶了,蔣少爺不滿的想。又記起今日是他生日,也罷,就放縱他這一天吧。自己草草清掃了一下,轉身進了自己臥室。自己房內居然也是漆黑一片。連個燈火都不給我留,蔣公子磨著牙,待明日還是敲打敲打他好了。

也懶的點燈,摸著黑上了床榻,剛剛躺下,忽然覺得身邊有人。蔣公子大驚,正欲呼出聲來,那人已經偎了過來。並低低開口,公子,文昌來侍候你了。

蔣公子心下一安,正欲嗬斥,文昌你怎麼在我床上,嚇到少爺我你就該死了。觸手之處,卻是一片溫潤,脫口而出,文昌你、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文昌等在床上已是多時,麵上一陣冷一陣熱的早就羞怯過了,此時反到鎮定了許多。依舊低低的說道,若不脫衣服,又怎好侍候公子……雙臂環上了公子的頸項,貼了上去。

這個意外來的太匪夷所思,蔣公子隻覺得魂飛天外,飄飄搖搖,又覺莊生蝴蝶,似夢非夢。無意識的跟著重複,侍候……?

文昌見公子沒有動作隻是發呆,心中默念染墨傳授的箴言,主動熱情有技巧。大了膽子哆嗦著手去解公子的衣衫。拂上公子胸膛,口中說到,文昌現在十六了,能侍候了公子,當個好書童,公子你無需再忍了……

蔣少爺被文昌手一拂,已是一個激靈。又聽得他說話,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書童在他的床上非禮他!羞怒之下,掙開文昌的手,踉蹌下榻。低聲喝問,誰讓你這麼做的?

文昌被推的一楞,心中發虛,呐呐道,難道這麼做不對?

當然不對!蔣公子隻覺得麵上血湧,青筋亂跳。

可是染墨說就要主動熱情有技巧……我原本也沒做過的。文昌勉強回道,已是羞不可抑。

染墨!蔣公子牙齒咬的咯蹦咯蹦地,居然教文昌這麼、這麼不知羞的事!當下也顧不得已是深夜,穿上外衣就要去找王公子質問。走到房門口,又頓了一頓,啞聲低斥,你把衣服穿上!蔣公子推門而去,留下文昌一人,在房內茫然忐忑,自怨自艾。

第五章

衝到王公子的寓所,砸開門,顧不得和睡眼惺忪的王公子寒暄,蔣公子一把揪住前來應門的染墨,咬牙切齒的問,你到底和文昌說了什麼?

啊?染墨哪裏明白蔣公子在說什麼,一頭霧水。

你為何教唆他做出……做出那等事來!見染墨還是糊塗,蔣公子補充到,就是什麼熱情主動有技巧那檔子事!

染墨鬆了口氣,還以為有什麼私下勾當被發覺了呢,就說麼,他這麼機靈的人,怎麼會在文昌麵前漏了口風。於是老實應道,是文昌那天過來,問我討教如何當個好書童,如何侍候好公子,我就把平日一些心得傳授於他,他怎麼毛毛躁躁的得罪公子了?公子明鑒,小人可是半點壞事也沒有教過他的。

蔣公子見不著重點,更有些煩躁,要說實情,又開不了口。隻是說,把你當日的話原原本本的複述一遍!

染墨見實在推諉不得,苦著臉重複了一遍當日的話,講到後來如何偷懶,未免心虛的去偷瞄王公子,見王公子臉也黑了一層,不免有些鬱悶,心說這下到好,非但沒好處,反而把自己老底揭了,以後要偷懶可就難了。

蔣公子再三追問,確實無甚遺漏。心下疑惑,這些話雖然有些滑頭,但絕沒有那個意思,怎麼文昌就能想到那上麵去呢,莫非另有別情?對王家主仆也不便多說,向王公子告了辭,許了改日前來賠罪,轉頭回家去了。

回到房中,見文昌著了中衣,抱膝蜷坐在床上,頭埋在膝頭,聽公子回來也不抬頭,身形伶仃的竟有些可憐可愛。蔣公子縱有一腔無名之火,也無法對他發出。

歎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灌下去,蔣公子才開口,我去問過染墨了,他隻說教你如何侍候好少爺我,卻沒有教你……教你剛才那樣。

說到這裏,心念一動,莫非……莫非是這孩子自己意思?他存了這樣的心思?如此一想,竟然心蕩神馳,有些不能自己。蔣公子急忙又倒了杯涼茶灌下。

文昌聽了,抬起了頭望向公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寫著疑惑,公子你買我做書童,不就是要我做此等事情麼?書童不就是白天端茶研磨,夜晚侍候陪床麼?

蔣公子一口茶水噴出,頓時麵紅耳赤,胡說八道!你從哪裏聽來的這種荒唐說法,要真是如此,少爺我怎麼從來都沒要你、要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