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2)

中生,變成了如今依靠禸體生存的牛郎,而顧項城在這幾年中,也必然改變了。

可似乎,顧項城的變化更大。

趙船想起昨晚那頭狼,一個哆嗦顫唞了起來。

……

趙船的身後腫的厲害,還帶著一些細碎的口子,這樣的傷口他不敢去醫院,便自己哆嗦著穿上了寬鬆的褲子,套上幹淨的衣服,戴了個口罩,去了藥房。

他撐著傘,雨水嘩啦啦的落下來,趙船的身體此刻顯得異常單薄,他大概是走了十多分鍾的路,身後的傷口便又裂開了幾道口子,尖銳的疼刺激著他的大腦,趙船咬著下唇,狠心的加快了腳步。

終於是到了藥房,趙船把傘放在了門口的籃子裏,藥房裏此刻清淨沒有其他的人,隻有一位男醫師站著,趙船朝他走去。

他問,“有沒有治療裂開的藥?”

“哪裏裂開了?”男醫師想也沒想,便問道。

趙船磕磕巴巴說不出口,他雖然帶著口罩,可依舊掩飾不住他的憔悴和虛弱,男醫師掃了他一眼,眼裏閃過了然,從櫃子裏拿出一盒藥還有藥栓。

“你有點發熱,這盒藥是退熱的,另外這個……你回去清洗一下,然後把這個塞進去……”趙船不等他說完,便接過藥,付了錢,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隻是走路的姿勢依舊變扭。

他回到家,先是口服了退熱藥,然後拿著另外一份藥進了廁間。

趙船打開藥盒,拿出裏麵的東西,他戴上指套,而後用盒子裏的藥水先清洗了傷口,清洗的時候有些輕微的刺痛,趙船蹙眉,忍耐下後,便拿起了藥栓,他輕輕的對準已經有些開合的洞-口,在溼潤的開口處碰了碰,那細細的一頭便塞了進去,而後是一整根都進了去。

清涼舒服的感覺頓時消除了他身後腫脹的疼痛,趙船鬆了口氣。

可當緊繃的心慢慢回落時,剩下的就是那空蕩蕩的茫然。

此時緊閉的門被扒拉著,大概是奶黃餓了,奶黃在門外喵嗚的叫了幾聲,長而厚重的尾巴不時的甩在地上,它聽見門內的聲音,又叫了幾聲後,門打開了,趙船走出來,見趙船並沒有如往常一般蹲下-身來抱自己,有些不悅的叫了幾聲。

不過很快,奶黃在看到芬香的小魚幹時,不悅的情緒都消失了,“喵喵喵”不停地叫,尾巴不停的甩動,親昵的蹭蹭趙船的褲腿。

用小魚幹喂完了奶黃後,趙船疲倦的歎了口氣,他緩緩的趴在沙發上,就像是個年邁的老人,他看著不遠處奶黃用爪子磨著毛線團,心裏空落落的。

他在這棟房子內生活了幾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卻從未覺得寂寞,可就在他撿回失憶的顧項城後,在這短短的幾日,他發覺,原來一個人的生活並非不是孤單寂寞的,而是他已經習慣了。

……

傷口大概養了一個多星期,“維納斯”那邊,已經來催了。

這幾天,很多客戶來到“維納斯”都是指定要趙船的,可是趙船一個多星期都曠工,大老板已經有些隱隱不悅了,他打了幾通電話過去,趙船都在睡覺,直到這天……趙船醒來後,他才接通了。

在“維納斯”時趙船都是不怎麼說話的,就連和大老板也是一樣,電話那一邊,老板的語氣很臭,趙船大部分都是在“嗯”,隻有在最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晚上會過去的。”

這天,他洗了個澡,一連幾天身體都沒有碰水,趙船自己都能聞到身上的汗臭味,他脫去衣服,從鏡中看著自己的身體。

肩膀處被抓傷的傷口已經結疤,痂正在緩緩脫落,露出粉嫩的新肉,趙船麵無表情的看著,然後轉過身,後背的紋身依舊豔麗嬌媚,他的手輕輕的在紋身中央的那張女臉上撫摸,他蹙眉,突然狠狠的抓了那張嬌麗的女臉,背部被指甲劃開了一條傷痕,滲出絲絲血珠。

他看著那張被劃破的女臉,眼一眨都不眨,打開蓮蓬,慢慢的衝洗著自己的身體。

……

當他來到“維納斯”時,女顧客已經坐在沙發上,頗不耐煩了,但當看到朝自己走來的趙船時,女人眼前一亮,不耐的神情一掃而光。

趙船坐在她的身邊,順其自然的為女顧客開了一瓶酒,女顧客喝了幾口酒,就迫不及待的撲入了趙船的懷裏,抱怨道:“Jonson,你說我的丈夫為什麼還是不肯理我,他難道已經嫌棄我了嗎?”

趙船淡淡的看著女人畫著濃妝的臉龐,厚重的粉底已經遮不住眼角的細紋,就連嘴角也微微垂下,老態的模樣盡顯,可他還是笑著搖頭,“當然不是,一定是您丈夫工作太忙了,我想您的丈夫是愛您的,他隻是想給您一個更加溫暖舒適的家。”

女人聽了趙船的話後,原本怨憤的臉便燦爛的笑了,而她這一笑臉上的皺褶就更深了,趙船默默的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心情大好的女人,在看到趙船溼潤的唇後,咽了咽,她湊近趙船,咬著耳朵道:“我們出去吧!”她這意思便是出台了,趙船猶豫了下,抬起頭看到大老板的臉,便默默同意了。

他拉起女人的手,由他開車,前往了他出台常去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