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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的臉頰,笑道:“你啊,以後可別後悔,就叫你肉圓了。”

……

這段時間,顧項城總覺得空落落的,他知道自己定時忘記了什麼,曾經他也有過這樣的感覺,可這次似乎更加的強烈了。

他想到,趙船複雜的眼神,和那已經出生的孩子,心頭的情緒便越來越錯亂了。

第二十五章

這是顧項城第三次驚醒……

繼趙船生產之後已是一個多星期,趙船的身體雖還有些小恙,但卻是比之前好了許多,隻是麵色還有些怠白,這些大多都是往好的方向去發展了,可是對於顧項城來說,看到如此的趙船,卻讓他有些不知所從。

顧項城不喜說話,時常是麵無表情的模樣,沉默的他卻有更多的時間去觀察所想知道的一切,於是,當他把視線認認真真的放在趙船身上後,便發現了,這個男人的變化。

自從這個調皮鬼出生後,顧項城和趙船是分房睡的,大概是這小肉圓還記恨著自己在趙船肚子裏時,顧項城一直威脅著要他命的事,反正每當顧項城一接近他,小肉圓便嚎哭個不停。

最近他的身體依舊在瘋狂的長個,明明隻出生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身高體態智力便和四五歲的孩子差不多,智力方麵甚至可以說更勝一籌。

顧項城接近不了小肉圓,自然也碰不了一直被小肉圓粘著的趙船,他看向趙船,男人隻是無奈的笑,搖了搖頭。

顧項城見他如此,愣了愣,微微頷首,便退出了房間。

研究院的夜晚是寂靜無聲的,完美隔音的牆壁,讓他無法感知到門外的聲音,顧項城閉著眼,手臂微微蜷曲,背脊拱起,側躺在柔軟的床上。

他在這個研究院呆了數年,數年中,每個夜晚都是如此,寂寥安靜,似乎這個世界便隻剩下他一個人。

房間內的感應燈隨著他的睡下,光線慢慢變得柔和昏暗,直到顧項城閉上眼,房內陷入了黑暗。

隻有他一個人的空間,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受啊!

顧項城蹙眉,妄想要睡去的他,腦袋裏卻不受控製的浮現出了趙船的臉。

自他醒來之後,時間似乎隻在他的思緒裏停滯,隻有他原地不動,身旁的每個人都在前行。

這個男人分分毫毫的變化,他都看的清楚明白,數年前的離開,是他的失誤。可如今,當平白的記憶空隙再度出現,著實讓顧項城有些力不從心。

當時間分分秒秒過去,顧項城的思緒終於沉澱了下去,他的眼瞼漸漸變得沉重,雙手蜷縮的放在兩側,身體微曲,而當他漸漸沉睡時,那些由另外一個人格操控的記憶,突然像碎片一般,刺入了他的腦海裏。

顧項城隻覺得意識模糊,腦袋深處就像被針紮了一般,刺痛深刻,讓他驀地清醒。

他來到鏡子前,擰開水,雙掌合實,水波在他手心中晃蕩,他怔怔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水,思緒似乎一下子清明了起來。

顧項城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伸出手,鏡子中的倒影也伸出了手,他定定的看著,而後,原本抿著的嘴角突然上揚,嘴唇邊的肌肉微聳,他閉上眼,再度睜開時,原本幽黑的瞳孔變成了祖母綠,顧項城怔怔的看著鏡子裏的人,指腹擦過鏡麵,濕漉漉的手指滴下了水珠。

擦過鏡麵,劃出了陰鬱的刺耳聲。

“原來你是這幅模樣的……”

他那段空蕩的記憶,漸漸地隨著明白過來後,慢慢的窺視著另外一個人格所留下的痕跡,原來從很早開始,在這具身體內,便存在著另外一個人格,那個他不知道的自己。

……

近日,胡重溫的心情不錯,解決掉了叛徒,變異體嬰孩平安出世。

而其中,小肉圓的不停瘋長,終於在他的體態如五歲孩童一般是,停止了。這讓人不禁鬆了口氣,也讓他的研究也得以順利進行。而關於治療變異體的藥物這項研究他已經提煉出了可以試驗的基因針,現在要做的便是從一次又一次的實驗中,做到最完美的一步。

也因為錢塞的死,讓路嘉柔的日子不怎麼好過。

他現在還是獸化的形態,如魚般隻能在水裏遊動,根本無法變化出雙腿行走,而一方麵,胡重溫也知道了錢塞與顧司令的謀和,便讓人嚴密監視著路嘉柔,並且關於錢塞的死,也不能走漏一絲風聲。

可也就是此時,當路嘉柔因為孤身無助,一籌莫展時,一直默默無聲的嚴燕朝,走了出來。

嚴燕朝一直想的便是離開研究院,也因為他存著這個想法,錢塞也曾找過他,而如今錢塞突然消失,他也想到了大概是錢塞的計劃被胡重溫知曉,消失便即是死了。

此時,顧司令與胡重溫還未真正撕破臉皮,顧司令的人也有一小部分能夠進入研究院,而當一些時日後,顧司令發現自己想要傳達的消息,再也無法遞給錢塞時,他便知道這人是遭遇不測了。

不過他也未慌張,顧司令是知曉自己的權勢時日無多了,現在也是卯足了勁的要把研究院剔除,他見錢塞沒用了,便試探著聯係著研究院裏其他的人,希望能夠找到一枚為他所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