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聳-動,與之對應的是身下顫動的動作。
那個一直暗戀著自己的男孩就在自己身下,被他狠狠插-入,少年眯起眼,昂起頭,喉結聳-動,他從喉嚨裏發出了低沉的哼聲,他的臉上不再是一貫的淡漠表情,嘴唇輕輕抿起,無聲的笑了。
他看著身下男孩軟弱的身體,狠狠的撞-擊著,禸體緊貼禸體的聲音沉悶的回響在這窄小的空間裏,流下的汗液與交集在一起的氣味形成了獨特的引人施-虐欲望的誘導體。
這個看似完全陌生的少年,垂下眼,濃密的睫毛顫動,他看向身下這個被他操-幹的虛軟無力的男孩,手撫摸著他的皮膚,一股滿足的欲-望湧入了他的全身,他俯身,深深的埋入,重重的頂-刺,直到男孩被他操-哭了,他才作罷。
當他射-了之後,他才喘熄了幾下,慢慢的離開了男孩的身體,臉上帶著近似於刻薄的嘲諷,可這樣的情緒大概隻是持續了幾秒,在他閉上眼之後,這一切便又有了改變。
那個刻薄諷刺的表情蕩然無存,那張英俊的臉上,帶著滿滿的愕然,看著自己所造成的一切。
這件事,顧項城是有印象的,可這種類似於蒙太奇式般的記憶,也隻對於最後的收尾記憶頗深,那些淩亂的前奏與過程,他卻記憶模糊,他唯一深記的,大概便隻是他強迫了趙船這件事。
當他清醒過來,看著趙船赤-裸的身體時,大腦一片空白。
顧項城看到了他眼角便的眼淚,他想要去碰時,身體卻不聽使喚。那日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淡然的走出這個窄小沉悶的空間,獨留下連站都站不穩的趙船,然而現在……他卻是明白了。
他的身體不再受他控製,記憶變成了模糊的片段,情緒的多變與崩潰,這一切的起因,都隻因為,在他的這具身體內,隱藏著另外一個他所不知道的人格。
顧項城壓抑的看著趙船,“你是知道他的吧,那個……另外一個人。”
這空氣裏的氧氣仿佛是被抽光了,趙船屏著呼吸,心髒小心翼翼的跳動,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隻要我想到你,看到你,那個在我身體中的另一人,便似乎要抓狂了……”顧項城輕輕哼了聲,自諷道:“那個人一直在我腦袋裏喊著你的名字,這讓我覺得,似乎他比我還要在乎你,可……你明明就是我的,隻是我一人的啊!”
想到這,顧項城的情緒突然暴躁了起來,他閉上眼,壓抑著突然變化的情緒,沉聲道:“這具身體裏,占據主導位置的並不是我,是另外一個人,我雖醒著,可卻因為他,處處都要壓抑著自己。”
顧項城看著趙船,深深的吐了口氣,朝他走近兩步,“我不能碰你,不能看你,甚至不能想你,趙船,我有那麼多話想對你說,可是現在這些都沒用了……”
趙船臉上表情微動,他能體會到顧項城身上的無力與悲哀,因為這種情緒的波動,他在城城的身上總能見到。
“顧項城,你別這樣,那個人答應我再也不會出來了。”
“他騙你的。”顧項城啞聲道,臉上是少見的笑諷表情,“趙船,你為什麼那麼傻,別人說什麼你都要相信呢?”
顧項城看著趙船,輕嗬,“還是因為……那個騙你的人是他,你便就相信了。”
趙船搖頭,可顧項城卻不信了,他的胸膛起伏劇烈,蹙眉閉眼,壓著聲音,道:“你是不是不再愛我了。”
愛,這個字,大概是顧項城第一次提到,他這樣說著,放在大腿兩邊的手僵硬的蜷曲,他下巴顫唞,竟連牙齒都打著哆嗦,趙船從未見過這樣的顧項城,他上前握住了顧項城的手臂,卻被男人揮開了。
顧項城咬牙,他的太陽穴脹痛酸澀,他狠命的吸著氣,視線落在了踉蹌了幾下的趙船身上,屏著氣息,緩聲道:“剛才是我失態了,你先走吧。”
趙船皺眉,“你這樣讓我怎麼走……”
他見顧項城不說話,便哽著聲音,道:“顧項城,是我不對,我不該和你隱瞞的,你……”他話還未說完,顧項城便打斷了他,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早點和我說清楚,就好了。”顧項城一手緊緊環住趙船的肩膀,他眉頭緊蹙,身體一直打著顫。
趙船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後退一步,拉開顧項城的手,急切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顧項城隻覺得頭痛欲裂,他緊皺著眉頭,眼眉間是一條深壑,眼裏盛滿著無法訴說的痛苦,他十指握拳,在趙船驚懼的眼神下,指尖長出了尖利的爪子,嵌入手掌,竟是刺破了皮肉,刺穿了筋骨。
他的手沾滿了血,似乎隻有如此,他才會覺得,自己不會失手,傷了眼前這個男人。
顧項城咬住了流血的手背,喉嚨中發出難受的悲鳴,他說,“趙船,你快點離開這裏,我……控製不了自己了。”說完,他的手便狠狠的打在了沙發旁的玻璃桌上,放在桌子裏的幾盒藥片從裏滑落出來,落在了地上。
趙船看去,大多都是些止痛片和少許的安眠藥,他臉色一沉,也顧不及此刻的情況,隻想著便問喊道:“顧項城,你什麼時候開始吃這些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