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重溫,隻走了兩步,就覺察到了不對勁,他鼻尖微聳,隻聽胡重溫壓低的聲音,蕭陝睜大眼,驚異的看著胡重溫慢慢發生畸變的身體。
隻見胡重溫原本飽滿的皮肉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幹癟,而那原本平坦的肚子則像是吹氣球一般大了起來,蕭陝皺起眉,“教授……”
胡重溫大口大口的喘氣,十指緊繃,牢牢的抓住蕭陝的袖子,“把我送回去,快點……”
蕭陝頓了頓,便彎下腰,抱起了胡重溫,飛快的朝基地裏奔跑。
第三十七章
胡重溫覺得自己是遭到了報應,做錯的事太多,所謂的現世報便落到了他的頭上。
疼痛向他襲來,那明晃晃的太陽照得胡重溫頭發疼發脹,他眯起眼,便看到了蕭陝堅毅的下顎,蜜色的皮膚裏流淌著年輕活力的血液,胡重溫蹙眉看著,隻覺得這個人太年輕了。
他覺得自己是老了,他活了三十八年,做過了那麼多壞事,不知道被多少人戳著脊梁骨,半夜醒來時總會一身冷汗,他的夢境裏,從未安心過。
而蕭陝呢?
這個人是手刃了四個人的囚犯,他被送入研究院,身上按著的牌子就是死刑犯。
可胡重溫卻知道,蕭陝不是。
他去調查過,從一疊又一疊厚重的檔案裏,翻出了蕭陝的平生與過往。
大抵是在四年前,蕭陝從軍隊裏退伍,回到了鄉下的老家,開始打理父親死後留下來的旅館,可惜好景不長,從城裏來到鄉下做村長的一個小小的官二代,跑到了他的家裏,看中了蕭陝那智力有些問題,卻長得好看的姐姐。
蕭陝的父母去世,他身邊唯一的親人便是這姐姐,他怕姐姐出去了被人欺負,便要她呆在屋裏,可這傻傻呆呆的姐姐卻也是想著蕭陝,傻笑著硬要幫他看店,蕭陝無法,便讓姐姐坐在大堂裏。
而這官二代,便在蕭陝外出的時候,到了蕭陝家開的旅館裏,和著另外三人,把他的姐姐連哄帶騙給帶了出來。而等到蕭陝回到家時,卻發現,那個傻傻呆呆的姐姐不見了,報警後找了三天,卻找到了他姐姐的屍體。
蕭陝的姐姐被那官二代們用完了之後,就被丟在了樹林裏,人傷的極重,無法走遠,連喊都喊不出聲,本就奄奄一息如此一來一條命便無了。
蕭陝在軍隊裏呆過,學過偵查,他看警察辦案時,含糊其辭的模樣,便在暗地裏自己默默的去查,查到了後,他也是不動聲色的自己去解決了那四人,而後去了警署投案自首。
其實要說,這個男人不應該當兵的,他的骨子裏存著的是一絲心狠手辣的心思,當了兵,非但沒將這給磨去,反倒壓抑的越深,爆發時便更厲害了。
胡重溫這樣想著,便扯了扯嘴角,他忍著痛,看著自己那突然高聳的畸形肚子,突然覺得諷刺,他覺得他都這個年紀了,竟然還要經曆這一遭,果然是……現世報啊!
蕭陝把他抱到了房間裏,胡重溫重重的喘了幾口氣,“你可以走了。”
蕭陝人沒動,就站在胡重溫邊上,定定的看著他的肚子,眼裏閃過異樣的光。
他把目光放在了胡重溫身上,眯起眼,突然走了過去,拉起了窗簾,明亮的光線變得朦朧,隻見,胡重溫捂著肚子,他的身體已經漸漸從疼痛中緩解出來,而原本膨脹似乎快要炸開的肚皮也慢慢平穩。
蕭陝默默的看著,喉結聳動。
蕭陝想到自己被注射治療針之後,那段變成小豹子的那段經曆,胡教授從未展示過的柔軟一麵輕易的顯現在了他的麵前,他用幼豹的身體與思維去思考著這個人,而後當治療針的副作用慢慢消去,他恢複原樣時,他突然發現,原本對待幼豹的他是溫柔的胡教授卻在他恢複人形後,變得冷酷疏遠。
因為如此,蕭陝開始不適應,他受不了這個男人看著自己是冷淡的眼神,他開始變得暴躁,他理解不了胡教授的心情,也不想去理解。
就在那天,他看著這個穿著白袍的男人,就想著要讓他那副高冷的模樣給撕開,讓他哭,讓他崩潰。
當然,蕭陝也的確做到了。
變成獸身,把自己的情緒放到最大,在那間實驗室裏,把這個平日裏道貌岸然的教授壓在冰涼的桌子上,撕碎了這個男人的衣服,粗-大的獸器重重刺入,毫不留情的操-幹這個男人。
而胡重溫到現在還以為,這是殘餘在蕭陝體內治療針的副作用,與石蓮花差不多的性質而已。
那天晚上對於胡重溫來說,雖說是一場噩夢,卻也是一次設身處地的實驗經曆,當然如果胡重溫不這樣催眠自己的話,蕭陝早就活不成了。
胡重溫覺得蕭陝看自己的目光讓他不舒服,扯過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團,露出了頭,蹙眉看著他,“你怎麼還不走?”
蕭陝洞悉似的看著他,嘴唇動了動,不過還是慢騰騰的走了出去,像隻狩獵成功的獵豹。
……
小肉圓回到了趙船身邊,隔三差五的就會收到城城的任務,小肉圓趴在地上,想著爸爸和自己說,要給他和趴趴製造機會,小肉圓瞄了幾眼在一旁逗弄著奶黃的趴趴,覺得這個任務的可完成度不高,孩子三分鍾熱度,想了會兒,就把城城給他說的事丟到了腦後,撲在趙船懷裏蹭啊蹭玩在一起去了。